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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手機屏幕才亮起,陸南渡結束會議后很快給她打了電話。
陸南渡說:“剛結束會議?!?/p>
江汐忽然叫他:“陸南渡?!?/p>
陸南渡大概聽出她情緒異樣:“怎么了?”
江汐說:“有點想見你?!?/p>
許是平時很少聽到江汐有這么直白的時候,陸南渡頓了下,而后才說:“過會兒要去機場了,你在那邊等我。”
“不用飛過去了,”江汐說,“我在你公司樓下。”
陸南渡那邊靜止了一瞬,很快電話被掛斷,只傳來忙音。
不消幾分鐘,陸南渡很快從樓上下來。
江汐坐在沙發(fā)上,看陸南渡神色有些凝重地從電梯里出來。
男人身高腿長,走路都能帶起一陣風。
江汐手握著行李箱桿從沙發(fā)上起身,陸南渡停至她面前,大概是以為她出了什么事,他臉色不太好。
見她完好無恙,他松了口氣。
他拎過她手里行李箱:“怎么不等我過去接你?”
江汐:“提前殺青了。”
陸南渡又問她:“來了怎么不去樓上?”說著牽過她手想帶她上樓。
江汐卻拽住他:“我不想上去?!?/p>
陸南渡終于察覺出異樣了,轉頭看她。
江汐看著他:“去車上吧?!?/p>
陸南渡盯著她看了幾秒,卻終是沒說什么,點了點頭。
他帶她去了地下停車場,停車場光線昏暗,空氣冰冷。
想著她大概想說什么,后座好談話些,陸南渡將她帶至車后座,上車后關上了車門。
關上車門那瞬正想問她怎么了,旁邊的江汐忽然靠了過來。
轉眼陸南渡已經被她壓在車窗上,兩人的唇磕碰到了一起。
江汐似乎有些急。
陸南渡察覺出她在發(fā)泄情緒,眼下沒再問她,索性反被動為主動,將她抱到了腿上。
江汐跨坐他腿上,摟抱著他頸部,低頭吻他。
陸南渡一邊吻她,一邊伸手,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若即若離撫過她脊背,帶著逗弄和安撫。
陸南渡吻得更賣力了。
詳細見微博。
最后不知是誰停下來的,陸南渡能感覺到江汐身上情緒平靜下來不少。
江汐仍抱著他,低頭貼著他額頭。
她十指插入他發(fā)里,低垂著眸,眼睫微顫。
“是不是很痛苦?”她突然問。
陸南渡沒反應過來:“什么?”
江汐摩挲著他短發(fā):“小時候被打,是不是很痛?”
陸南渡一愣,直到這刻才知道江汐在不開心些什么。
他微皺眉,捧著她臉看她:“怎么了?”
江汐和他對視,實話跟他坦白:“被家暴,不好受?!?/p>
對于江汐出現這種出不了戲的狀況,陸南渡早有預感,她前段時間開始便一直有點異樣。
似乎察覺到他在想什么。
江汐摸摸他臉:“我沒有出不了戲,我說過了,我出戲快?!?/p>
陸南渡只看著她。
江汐說:“我只是覺得難受?!?/p>
她深切體會過家暴是什么,就越發(fā)難受。
那幅帶血的黑玫瑰的畫,上面另一個人就是陸南渡。
那是一多名為家暴的花。
家暴在江汐這里不再是單純的兩個漢字,也不再是網絡上傳播的影像。
她和自己所飾演的人物身心合一過,跟著感受過痛苦,無奈,掙扎,每一幀痛苦都被放大。
而第一次經受家暴的陸南渡那時候只是個小孩兒。
且他遭受的暴力不僅僅像她拍戲就三四個月時間,他從出生后不久經歷到了十七歲那年,還因此后面長達幾年都在受罪。
她難以想象他是怎么過來的。
陸南渡也從來不說。
她看著他:“你不再是一個人了,看吧,我有和你一樣的傷了。”
說實話,陸南渡有些心疼。
他捏捏她后頸:“這種事我可不想你陪著我。”
江汐沒說話。
陸南渡說:“我其實還行,沒覺得多痛苦,男孩兒嘛,不揍不聽話,小時候不揍揍皮到沒邊兒,所以該揍還是要揍的?!?/p>
江汐沒忍住笑了下。
陸南渡似乎一直有這種能力,能把嚴肅的氣氛變得輕松。
他看著她,也跟著笑了:“笑了?”
說完又逗她:“你這不行啊,都不擠點兒眼淚意思意思?”
氣氛徹底被他破壞了,江汐有點想笑,又去推他:“你別跟我說話。”
陸南渡把她扣進懷里緊抱著:“那不行,我可不干冷暴力這種缺德事兒?!?/p>
冷暴力也算家暴中的一種。
江汐任他抱著。
陸南渡偏頭吻了吻她臉:“我啊,不想讓你知道家暴什么感覺,只想讓你感受家的感覺。”
他這句話一落,江汐愣了下。
陸南渡笑了下,問她:“jiejie,跟不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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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跟陸南渡回家了。
回他那棟只自己一個人住的小別墅。
兩人方才在車上身上多少沾了點東西,渾身粘膩也不舒服,回家后江汐先去洗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后陸南渡正好打完一個電話從陽臺回來。
江汐看他:“公司有事?”
陸南渡朝她走過來,摟過她腰在她唇上親了下:“不算,是關于你的事兒?!?/p>
江汐沒懂:“什么?”
陸南渡看她,笑:“談生意賺錢養(yǎng)你,這不是關于你的事兒?”
江汐這才知道被耍了,伸手去掐他。
陸南渡笑著躲過。
江汐:“行了,去洗澡,我去睡會兒。”
江汐拍戲這段期間睡眠一直不是很好,現在好不容易有空,心情也難得放松,是該好好補個覺。
她說完陸南渡點頭:“行,洗完去陪你?!?/p>
江汐嗯了聲。
陸南渡去浴室洗澡了。
江汐擦著頭發(fā)往床邊走,某刻她余光掃到床頭柜旁邊地毯上一個東西,腳步頓了下。
這個東西江汐不陌生。
一個黑檀木盒子,四四方方的。
那是上次兩人從嶼城回來,陸南渡帶回來的。
那時候江汐問陸南渡里面是什么,他說沒什么,不知是不想提起還是真的沒什么。
木匣子隨意放在地上,明顯陸南渡平時打開它的頻率很高。
江汐走了過去。
木盒沒關嚴,一張紙卡在中間。
江汐在床邊坐下,本著尊重陸南渡隱私的心態(tài)沒多去注意,卻在余光下意識掃過那露出來的半截紙上面的字眼時,擦頭發(fā)的手一頓。
幾秒后她才回過神來,視線重新回到那張紙上。
熟悉到她難以置信的字跡,還有印象中她寫過的話。
江汐心跳忽然加快,像是預感到什么。
她放下了手里的浴巾,在那個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