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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待發(fā),音樂放得震天響,隨著節(jié)奏的起伏,每個人扭動著身體,臉上都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蘇岑上回來這里的時候覺得那音樂聲有點吵,今天卻感覺它十分親切。有了這轟隆隆的聲音,她和沈家宥之間似乎也沒那么尷尬了。 兩人繞著跳舞的人群走了一圈,走到一棵大樹邊時,沈家宥很自然地從口袋里摸出了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 煙霧繚繞,有些話似乎也更好開口了。 他盯著蘇岑的眼睛看了片刻,正要說話對方倒先問了一句:“不是戒了嗎?” “復(fù)/吸了?!?/br> “看來有些東西也沒那么容易戒掉?!?/br> 沈家宥心念一動,突然就很想抱抱蘇岑??伤套×?,只靠在樹上又狠狠抽了兩口,這才狠下心道:“我后天的飛機飛美國?!?/br> 聽到這話的蘇岑突然大大松了口氣。從昨晚到剛才,她的心一直吊著。這會兒終于可以放回原位了。 原本也是不屬于她的人,這么放手似乎也不錯。 她甚至沒有追問原因,只是問:“去學(xué)什么?” “還沒定,先去待一陣兒再說?!?/br> “挺好,我記得你英語還不錯,高考幾門成績里也是英語考得最好吧?!?/br> 沈家宥覺得自己就像個渾蛋,這么欺負一個對自己好的女生。偏偏木以成舟,什么也改變不了。 手里的煙很快就沒了,他又拿出一根準(zhǔn)備點上。打火機的火苗剛冒出來,蘇岑突然出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領(lǐng),將他整個人往自己跟前拽。 沈家宥被她突然的舉動搞得一愣,下意識抬手怕打火機的火苗燒著對方的頭發(fā)。就在他關(guān)火想扔掉火機的時候,蘇岑不由分說便吻住了他的唇。 少女的吻技并不出色,因為羞澀的緣故更顯稚嫩。可她吻得很認真,也很用心,是完全不同于以往他主動出擊時的那種感覺。 沈家宥完全愣住了,甚至忘了要回應(yīng)對方,只等著蘇岑將他放開,兩人重新回到方才的距離。 蘇岑用力喘了兩口氣,等著臉上的紅暈褪去幾分,這才冷靜地開口道:“你以前說過的,希望我主動一回。以后說不定見不著了,所以今天先把這個完成再說?!?/br> 沈家宥失笑了片刻,沖對方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省狀元,做事情永遠這么條理分明?!?/br> “你也不差,很沉得住氣?!?/br> 沈家宥知道她指的是去美國這件事兒??伤麤]法兒跟她解釋,他要怎么說?昨晚見了蘇易桐之后臨時下的決定,他甚至根本沒跟他爸談,自己就買好了機票。 長痛不如短痛。 當(dāng)年蘇岑可以分得那么干脆,他如今也沒必要走得那么膩膩歪歪。 他總不至于還不如一個女生來得堅強。 只是手里那根煙到底是沒再點燃。沈家宥就這么靠在樹上,看著蘇岑轉(zhuǎn)身離開。腦海里還回響著她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這一回,可不是我提的分手?!?nbsp; 作者有話要說: 呃,發(fā)波紅包吧。 沈家宥:你丫現(xiàn)在估計就是發(fā)金磚也沒用了。 作者:不會啊,其實你倆明天就又見上了,還跳過了未成年和學(xué)生時代,直接進入成年模式。然后結(jié)婚生子走向人生巔峰,多好啊。 沈家有:好個屁,老子無端端就被發(fā)配去了美國。 作者:就當(dāng)為愛走天涯嘛。加油宥哥,比心。 沈家宥:我要蘇岑。 作者:明天就見了嘛……見了嘛……了嘛……嘛。 ☆、重逢 “所以后來你倆真分了?” 蘇岑拿起一張照片, 瞇著眼睛端詳了片刻, 才象征性地點點頭。 顧楠對她這樣的敷衍十分不滿, 一把奪過那張照片, 一邊抖著一邊瞪眼:“你就這么同意了?你是不是傻?” “我不傻?!?/br> “那就是沈家宥那渾蛋有病?!?/br> 顧楠罵了一句后, 在蘇岑的小客廳里來回地踱起步來,那張臉看起來比正主兒還生氣。她一手抱胸一手托腮,那張單薄的照片就這么貼在她的下巴下面, 隨著她說話時噴出的氣息輕輕地晃動。 “還真沒看出來,這小子居然是個負心漢。追你的時候那叫一個一往情深, 我還以為他能為你去死呢。結(jié)果說翻臉就翻臉。不是,他到底為什么呀?” 蘇岑一臉無奈,笑著攤手:“我也不知道。這問題你問過多少遍了, 沒有一千也有五百,放過我吧。快把照片還我。” “照片照片,整天就知道工作……” 顧楠不屑地瞟了一眼手里的照片,嚇得臉色一變,跟被燙著了似的, 立馬就把那東西扔還到了蘇岑懷里。 “你怎么看這么惡心的東西!” “這叫巨人觀,是一種尸體現(xiàn)象, 由細菌引起, 沒什么惡心的?!?/br> 顧楠糾結(jié)地別過頭去,一臉痛苦的表情:“我說jiejie,你好端端的為什么非要學(xué)法醫(yī)這種東西?你當(dāng)年那成績學(xué)什么不行,國內(nèi)外名校任你挑, 你學(xué)個金融精算什么的不好嗎?” “我覺得法醫(yī)學(xué)挺有意思的?!?/br> 這是實話。雖然她初學(xué)法醫(yī)并不是因為喜歡,那會兒出了那樣的事情,她突然覺得自己沒辦法安心地去學(xué)別的東西。 那個人雖然沒怎么養(yǎng)過她,可畢竟生了她。她死了七年,兇手至今沒有抓到。冥冥之中蘇岑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為她做點什么。 哪怕她一個人的力量十分弱小。 后來上了學(xué),苦讀了幾年后想法慢慢有了轉(zhuǎn)變。不再只是為了某個人某件事兒,她開始真心喜歡上這個專業(yè)。 有時候跟尸體打交道,比跟活人更讓她有安全感。 顧楠一臉的不理解:“你就不會吃不下飯嗎?” “剛上學(xué)的時候會有,現(xiàn)在……習(xí)慣了?!?/br> “你們法醫(yī)可真可怕。尤其是……女法醫(yī)?!?/br> “你這是偏見?!碧K岑微微一笑,將那張引起顧楠恐慌的照片夾進了一本書里,“就跟社會上歧視女司機一樣?!?/br> “沒沒沒,我可半點沒歧視你,我就是敬佩,相當(dāng)敬佩。”顧楠說著湊近一些,沖蘇岑眨眨眼,“你跟相親對象見面的時候,一說出自己的職業(yè),會不會有人立馬就走?” “那倒沒有。不過好幾個都會把椅子往后挪一挪。其實我身上沒味兒,不信你聞?!?/br> 顧楠裝出一副嫌棄的模樣,笑著推了蘇岑一把。蘇岑也不介意,還故意往她身上蹭。兩人笑鬧著推搡著,直到蘇岑的手機突然響起。 顧楠手一頓,立馬不屑地撇撇嘴。 “每回跟你見面,就沒有不出事兒的。” 蘇岑接起電話聽了幾秒后掛斷,一臉抱歉地望向?qū)Ψ剑骸敖裉焓俏也粚?,突然來的工作,要不下回再約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