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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 “這不是誰請的問題,這是你放我鴿子的事兒。蘇小岑你自己算算,從你調(diào)回咱們B市到現(xiàn)在也一年多了,咱倆吃過幾頓飯。你怎么比大明星還忙?” “我這事兒人命關(guān)天,真的沒辦法?!碧K岑邊說邊拿起外套披上,順便拍拍顧楠的臉,“好了別生氣了我的楠哥,找管陽陪你吃飯吧,飯錢我出,吃什么都行?!?/br> “都說了不是錢的事兒。jiejie我沒錢嗎?我男人也有錢啊,可我男人也沒時間陪我吃飯啊,IT狗!”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家門,顧楠還是有點氣不順兒,邊走邊嘀咕:“要不我找沈家宥那王八蛋一起吃,順便問問他當年的事兒。他這剛回國大忙人,我都還沒見過他。說不定都成了個油膩中年老男人,美國漢堡吃多了?!?/br> 她一面說一面注意著前頭蘇岑的反應(yīng)。 沈家宥其實回來有一段日子了,但顧楠也是才從管陽嘴里聽到這消息,還是對方不小心說漏的嘴。 用她男人的話來說:“阿宥想低調(diào),不想太張揚?!?/br> 低調(diào)到老朋友都不要了,什么玩意兒嘛。 因為生氣,顧楠故意沒把這消息說給蘇岑聽。她甚至盼著趕緊出來個男人把蘇岑給追走,氣死那個姓沈的大少爺。 但這會兒她又有點好奇,過去這么多年了,大家都從少年步入了青年,經(jīng)歷了很多閱歷也增長不少,尤其是蘇岑,從事那么高難度的工作。她的心境還會和從前一樣嗎? 正想著蘇岑回過頭來,輕聲說了句:“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br> 顧楠沖她揮揮手:“這話該我對你說才是,你這屬于高危工種。本來我該送你去,我那車進修理廠了?!?/br> “不用,我打車就行。” 兩人在蘇岑家樓下告別,分別打了輛出租。顧楠一上車就給丈夫管陽打電話,詢問他的下班時間。 平日里總要加班的男人今天破天荒按時下班,兩人就約了在附近的魚頭館吃飯。 顧楠這人藏不住事兒,一見面就跟管陽提起剛才的事兒。 “我故意當蘇岑面提了阿宥回國這事兒?!?/br> “她什么反應(yīng)?” 顧楠沒有立馬回答,抬頭望著餐廳的吊燈,想了半天才道:“好像……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但我又覺得有點不一樣,她跟我告別的時候,聲音似乎變軟了?!?/br> “她本來就溫柔?!?/br> “你的意思是我說很野蠻是嗎?” “沒有沒有,你那是豪爽。” 管陽求生欲極強,說完這話立馬叫來服務(wù)生開始點菜,順便轉(zhuǎn)移了剛才的話題。 結(jié)果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收到了瞿晧的電話。對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壓低聲音道:“知道嗎,阿宥的劇組出事了?!?/br> “阿宥的劇組?” “就是他剛開拍的那電影。哎喲我說你們IT精英的關(guān)注點怎么就是跟別人不一樣,你難道不該問問出了什么事兒嗎?” “到底出什么事了?” 這話是顧楠問的,她原本貼在管陽的手機邊偷聽,這會兒終于忍不住直接出手奪了過來。 “趕緊說?!?/br> “說說,這就說。劇組里死了個人,大事兒啊?!?/br> 顧楠一聽立馬打開自己的手機刷新聞,翻了一圈道:“沒有啊,網(wǎng)上半點消息沒有?!?/br> “當然是封鎖了。這種事兒誰會大肆宣揚,我們宥哥有本事,多大的事情都蓋得下去。” “死的什么人,是男主角嗎,流量還是戲骨,是不是帥哥?” 瞿晧在電話那頭只想罵人:“你們兩夫妻怎么都這個德性,還有沒有點人性,這關(guān)注點都歪到太平洋去了。具體死了什么人不清楚,我能知道這些已經(jīng)足夠有本事?!?/br> “那是,你跟娛樂圈的人向來熟,從前為了那個誰誰誰……” “別提啊,過去了,都過去了,再提翻臉啊?!?/br> 顧楠知道瞿晧和唐子清鬧翻的事情,雖然不清楚具體原因,但這些年也很識趣,極少提起那人。這會兒便立馬轉(zhuǎn)話題:“那你再去打聽打聽……等等?!?/br> “怎么了?” “你剛才說這事兒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就今天下午,怎么了?” “下午我在蘇岑家,本來要約吃飯,她接了個電話說有案子就走了。我去,不會這么巧吧?!?/br> 瞿晧一聽樂得合不攏嘴。 “要真是那就太好了。嫂子等宥哥這么多年,牛郎織女總算要相會了?!?/br> 管陽聽不下去了,重新拿過手機,苦口婆心勸對方:“有空還是少喝酒,多讀點書吧?!?/br> “知道知道,我這不是替嫂子高興嘛?!?/br> 管陽掛了電話后看向妻子:“下午蘇岑真說有案子?” “當然是真的。估計還是個大案,要不也不會把正休息的人叫回去開工。咱們B市治安還行,一天不至于發(fā)生兩件兇殺案吧?!?/br> “也不見得阿宥那邊的就是兇殺案,又或許蘇岑接的是別的案子。沒那么巧吧。” 蘇岑出發(fā)去劇組的時候,腦子里全是關(guān)于案件的情況。除此之外再沒想別的。 城南新建的影視城里某個劇組發(fā)生了事故,一名男演員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新搭的某個攝影棚內(nèi)。局里讓她師父劉杰去現(xiàn)場,對方就順便叫上了她。 蘇岑和一般的女生不同,對這種事情從不膽怯,打從大學第一天上課起,就沒出現(xiàn)過類似害怕恐懼或是惡心的感覺。 在她眼里只有工作和非工作之分,尸體和現(xiàn)場之于她,就像電腦之于管陽一樣。 因為足夠冷靜從容,劉杰一直很喜歡她,也給了她很多鍛煉的機會。 蘇岑本以為這又是一次鍛煉自己的機會,直到她進到劇組,在來來往往的人群里發(fā)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她才意識到這不是一次鍛煉,這根本就是一次重錘。 七年沒見,男人的眉眼沒怎么變,只是骨架更大了一些,身形也愈發(fā)挺拔。他雙手插兜薄唇微抿,視線直勾勾地望過來時,蘇岑的心像是被人澆了一瓢熱油。 燙得她心口疼。 ------ 被殺的男演員名叫齊諾,是這部劇的男三號,扮演男主角的父親一角。 這戲牽扯兩代人的恩恩怨怨,男主角父親年輕時風流瀟灑,惹下了不少桃花債。為了貼合角色特質(zhì),找來了儒雅頗有氣質(zhì)的實力演員齊諾來演這個角色。 誰都沒想到,戲才開拍一個多星期,居然就出了人命案。 刑警隊來了不少人,在現(xiàn)場忙活了很長時間,蘇岑則幫著劉杰對尸體做了初步的檢查。 死者胸口有一處刀傷,傷口很深,匕首從前胸刺入,刀尖堪堪刺破后背露出一小角,可見兇手用力之大。 尸體是在棚里的二樓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讓人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時尸體仰躺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