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瞧那傻樣,哈哈,又打結(jié)了?!?/br>死結(jié),打不開,無奈的林立軒只好用剪刀剪斷。忙活了好幾天,他不寫文章也不去看他種的果樹,整天就和那堆布料針線較勁,給言哥兒做的衣服已然成型,外表看起來有模有樣,是件衣服的樣子,就是那針腳,仔細(xì)一看,歪歪扭扭長短不一,背后線頭無數(shù)。言哥兒見此,他面有心疼的勸說林立軒:“林大哥,你別做了吧,賭約的條件,就算你完成了?!?/br>林立軒將手中的紅布和針線放置到一旁,拉著言哥兒的手,讓他在旁邊坐下,伸手捏他水嫩的小臉:“為什么不讓我做,再等幾天,我這衣服就做好了。”“……”言哥兒喵了一眼那一堆紅布,小聲說道:“你做的衣服,根本就穿不出去,還是別糟蹋布料了?!?/br>言哥兒感受到對方捏臉的力度加重了,他覺得有些疼,林立軒笑了一聲,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言哥兒,你說這種話,林大哥好傷心,放在尋常的夫妻家,丈夫給妻子做了一件衣服,就算做得再不好,妻子也應(yīng)該高高興興的穿出去?!?/br>言哥兒耿直道:“你看這袖子,是反的,還有這腰……根本穿不了,所以,林大哥就不要白費功夫了?!?/br>根本穿不了為什么不早說!?。?!林立軒郁悶的把言哥兒按進(jìn)懷里,使勁揉他的背脊,“……這些天,你們?nèi)司褪窃诳次业男υ?,看夠了,就讓我停,我說的沒錯吧?”“林大哥你知道?”“我都聽到娘在背后說的話了,那傻孩子,還在縫衣服呢,我都不忍看,我的天,糟蹋我的好布,心疼死我了?!绷至④幚L聲繪色地學(xué)趙立娘講話。言哥兒抿著嘴唇,但他微鼓的臉頰能暴露出主人正在使勁隱藏笑意,“好了,林大哥,吃飯去吧。”“等等,”林立軒抓住言哥兒的手,“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算是做到了,你折騰了我好幾天,有什么補(bǔ)償嗎?”“什么補(bǔ)償?”明明是你自己賭輸了,還好意思要補(bǔ)償。“你們看了我這幾天的笑話,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難道一點都不補(bǔ)償給我嗎?如果你不給的話,那我就自己來索取了?!?/br>言哥兒當(dāng)時沒聽懂他的話,等到晚上,被對方當(dāng)作綢布,一根超粗的縫衣針穿來穿去編織圖案時,他欲哭無淚。言哥兒第二天又起晚了,等他再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在驢車上,風(fēng)吹過來,他聞到了樹葉的清香,驢子踩過樹枝,響起咔咔的聲音。林立軒正坐在前方,還沒察覺到他醒來,言哥兒微微勾起嘴角,長發(fā)散落在身周,他把嘴唇上的一抹發(fā)絲拿下,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他每天也是和林大哥一起,早早便趕去縣城,曾經(jīng)的場景,依稀出現(xiàn)在眼前。幾天過后,林立軒收到了一件紅色的衣服,正是由他前幾天瞎折騰的那一件未完工的衣服改制而成,他家言哥兒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林立軒是按照言哥兒的身形裁剪布料,林立軒比言哥兒高出大半個頭,言哥兒卻能通過漂亮緊密的拼接把衣服改成適合他的尺碼。新增上去的布料,完全不像是后來增添上去的,耐心細(xì)致的針腳,到像是原本就設(shè)定好的花紋。這一年來,言哥兒給他做了好幾件衣服,林立軒從來沒有哪一次這么有感觸,看著一排排細(xì)膩的針線,能深深感受到言哥兒對他的情深意重。第64章天氣一日比一日冷,地里的甘蔗經(jīng)過一年生長,幾乎有成年男子般高大,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林立軒不得不在村里請人幫忙收甘蔗。村里有青壯年的家庭,靠著林立軒在閑時的雇傭,初春砍樹、建屋、再到如今收甘蔗,在村里面打零工,就有了不少收益,很多人非常感謝林家給的機(jī)會。甘蔗一捆一捆堆積在地上,像高聳的木頭山,收獲這么多甘蔗,也是一件頭疼的事,幸好林立軒先前請人幫忙制作了一臺甘蔗壓榨機(jī)器,花了不少錢,和家里最初的石磨相比,這個榨汁機(jī)幾乎有成人高。整個機(jī)器是由石頭和木板組成,榨汁機(jī)很大,林立軒也不懂其原理,幸好這個朝代的人,早已發(fā)明了這種機(jī)器,把甘蔗放進(jìn)去,便能榨出汁水來。推動這個機(jī)器,可不像推磨盤那么容易,一頭壯年的大牛才能拉得動它,林立軒單獨請了兩個工人來幫忙制糖,用的都是村里面老實的青年。八成的甘蔗用來榨糖,余下的兩成則拿去店里賣,經(jīng)過一年生長的甘蔗,味道是真的甜,一節(jié)又一節(jié)甘蔗,又粗又沉。含糖量高的甘蔗大受歡迎,汁水甜極了,來他們家買甘蔗的多不勝數(shù),幸好林立軒種的多,供應(yīng)得起消耗。他們家的人,吃甘蔗吃的牙疼、舌頭疼,那兩個受雇傭來制糖的更是吃得美滋滋,林立軒大方,榨甘蔗時剩下的邊角料,他們可以挑著帶回去吃。制出來的糖用罐子裝,一罐一罐的糖在角落里堆的滿滿的,那些天,林立軒感覺自己身上都充滿了糖水的味道。從蜜蜂窩旁走過,他還心里發(fā)怵,萬一這些蜜蜂,把它當(dāng)成香甜的花汁,他可就慘了。言哥兒晚上在他頸窩邊流口水,莫不是也聞到了他身上的甜味?可別把它當(dāng)甘蔗給啃了。林立軒在縣城里聯(lián)系那些用糖大戶,例如糕點鋪子,酒樓,簽了好幾個單子,終于把家里制出來的糖給賣出去。制糖事業(yè)一直撲哧撲哧到年前,這是林立軒來這里后迎接的第二個新年,二十七號那天他對工人說:“暫時不用來了,回去安心準(zhǔn)備過年吧?!?/br>那兩個面容黝黑的工人笑的跟花一樣,其中一個叫李根,一個叫張歲,他們兩個有共同的特點,都長得很黑,黑到什么程度呢?便是把泥巴扔在他們臉上,你都分不清到底是泥巴更黑,還是他們的臉更黑。看著那些白花花的糖,有時這兩人都忍不住指著對方笑。誰也想不到,白花花的糖,居然會是他們兩個大黑子做出來的,哈哈。他們還故意打趣過林立軒:“你是不是故意找我們兩個這么黑的人過來制糖?”“是啊是啊,我還跟村里人說,就是因為我和他長得黑,所以才能有機(jī)會被雇傭過來……”林立軒真是佩服他們兩個的想象:“這哪跟哪啊,我是看你們兩個勤奮耐勞才找你們過來的,再說,我為什么要找兩個黑人過來制糖?”“我娘說,有一個詞叫物極必反,她說越黑的人做的糖就越白,以前我在市面上買的糖,都帶著黃黃的顏色,哪有我們兩弄出來的這個白?!?/br>林立軒:“……”那是因為他的機(jī)器好,過濾多。“是啊是啊,我爹也是這么想的?!?/br>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