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1
書迷正在閱讀:被偏執(zhí)大佬獨占后、一往情深不自禁、怎樣才能讓他接受我?、上過我的男人成了我上司我要怎么和他朝夕相對???、如慕、他只想有個人愛他、師兄太高冷、抱住可愛親一口、甘心如芥、全部落都想和我生孩紙
被墨問一把接住,扶著他倒在自己身上。“小冼,小冼!”“咳……”李冼挪開了手,唇邊滿是血跡,卻依然笑著,閉上眼,吃力地道,“墨問……我、我很開心……謝、謝謝你今天……帶我……出來看雪……”墨問急紅了眼,視線已有些模糊了,大喊著:“你不要再說話了,不要再說了!沈心!沈心!”他一邊喊著,一邊抱起李冼,幾乎是飛奔著往大殿而去。雪還在下。地上,雪和血混合著,也不知是白雪凝結(jié)了鮮血,還是熱血,融化了積雪。白的雪,紅的血,白得亮眼,紅得刺目。☆、83李冼的病情又加劇了,沈心忙了一個晚上,才勉強讓他的脈象穩(wěn)定下來。墨問也驚魂未定了一宿沒敢合眼,一刻也不敢松懈,手心都緊張得冒了冷汗,等李冼病情穩(wěn)住了,他才稍稍松了口氣,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寸步不離地守著,生怕他再出現(xiàn)什么異樣。同時內(nèi)心無比后悔,不該帶他出去,可他那希冀的神情,又怎么狠得下心拒絕,一來二去,只化作一聲嘆息。李冼連續(xù)昏睡了數(shù)日,一直到除夕那天晚上,才悠悠轉(zhuǎn)醒,靠在床頭聽墨問說了會兒話,偶爾應上幾聲,也依舊沒什么精神。夜里,那盆曇花又悄然開放,香氣溢滿了整個臥房。李冼雖然看不見它開花,卻能聞見它的香味,便撐著精神,和墨問笑說了幾句。墨問給了煮了一碗餃子,他卻只吃了一個,不出意外那餃子里又包了銅錢,可再多的銅錢,也延緩不了他生命一天天流逝。那之后,李冼的身體,就沒怎么再能好起來了。墨問活了這千余年,第一次體會到這般絕望,他之前一直覺得總有辦法治好他,可到現(xiàn)在,怕也真的要心灰意冷。李冼日日低燒,神智也不甚清醒,夜間也經(jīng)常噩夢連連。墨問不能整日整夜地陪著他,有時候僅僅出去一會兒,他醒來都會出事。比如某一日,他就去煎了個藥回來,便看見李冼一臉驚恐地縮在床榻一角,抱著膝蓋渾身顫抖,而在他面前的是一條不知所措的蛇。墨丑見他來了,忙向他說明原委,原來他夜里貪暖便爬上了李冼的床,結(jié)果睡得太舒服早上忘了離開,被李冼摸到,就突然發(fā)了瘋,把他狠狠甩開,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墨問卻完全沒有心情聽他解釋,大喝道:“滾,滾!快滾??!”黑蛇十分委屈,灰頭土臉地滾遠了,墨問上前摟住李冼,卻見他驚恐萬狀地縮成一團,嘴里還喃喃著:“走、走開……不要碰我……不要打我、不要!”他抱住了自己的頭,無論墨問怎么喚也喚不醒他,就好像沉入了一個只屬于自己的世界,與世隔絕了,外人進不去,他自己也出不來。墨問束手無策,甚至動用了靈識去窺探他內(nèi)心,卻被什么阻隔開來,不得而終。他只得叫來了沈心,卻因李冼一直掙扎,沈心根本沒辦法替他診脈,只好道:“你幫我按著他?!?/br>墨問非常不愿意傷害李冼,可情勢緊急也由不得他思考,身體半壓在李冼身上,按住他的四肢,李冼頓時反抗得更加激烈,嘶吼得破了音:“滾開?。?!不要碰我,滾開——!”沈心給他診了脈,眉頭緊鎖,索性一針扎暈了他,墨問心里痛如刀絞,問她看出什么,她卻遲遲不答。后來她又叫來了秦羽,向他一打聽,打聽出什么“幻神丹”的事,可秦羽也只是偶爾聽謝言和斛律孤說起,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沈心翻閱了一些醫(yī)書,終于弄清了這“幻神丹”所為何物,同時心頭一沉。當初謝言并不想給李冼用幻神丹,一來是這東西稀少、珍貴;二來也是此物副作用極大,許多人吃了這藥,是會問之答之沒錯,卻常常就此精神失常,再也治不好了。李冼之前并沒有被幻神丹控制,多半是意志力支撐著,后來回到大胤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也大概是有墨問的龍血作用,盡管偶爾失神,卻沒有引起他們太多的注意。可現(xiàn)在,李冼的身體狀況可謂已經(jīng)跌到了谷底,病癥冗沉,精神也沒了依靠,幾乎支持不下去了,才會被那幻神丹帶來的副作用鉆了空子。沈心翻遍了那醫(yī)書,也沒有找到有關(guān)治愈此癥的法子,只有一些暫時延緩之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按照上面所說,用藥物浸泡銀針,刺入李冼的xue道,又為他續(xù)上了墨問的龍血,希望能夠讓他好受一些。這法子起初效果并不明顯,沒過幾日墨問竟看到他打碎了茶杯,用鋒利的瓷片去割自己腰后那處烙印,好在發(fā)現(xiàn)得及時,沒有傷得太深,卻也被劃得血rou模糊了,嚇得他連忙直接敲暈了李冼,包扎了傷口,之后又將屋子里一切能夠打碎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沈心一直沒有放棄給李冼醫(yī)病,過了近月,他的情況才終于有了好轉(zhuǎn),但也是時好時壞,時而清醒時而又陷入幻覺出不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春日一天天臨近,出現(xiàn)幻覺的頻率才慢慢降低了,身體也稍稍有了一些起色。這個冬天,他又算是熬了過去。天剛轉(zhuǎn)暖,遙遠的南疆突然傳來了一份驛報。這驛報是由鎮(zhèn)遠將軍衛(wèi)衡發(fā)來的,內(nèi)容是說苗人族長要派使者前來大胤獻禮,使團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只需征求大胤皇帝的同意便要踏上行程。李冶接到這份驛報的時候瞬間愣了一下,沒敢驚動那群大臣,急忙叫來了沈心,兩人正商量著對策,李冼卻突然起來了,開口道:“讓他們來?!?/br>李冶被他嚇了一跳,忙扶他坐下,“你確定?那我替你接待他們?”李冼卻苦笑了一下,“不,他們來,不過是要看看我還好不好,說什么進京獻禮,幌子罷了。我不但要他們來,還有親自接待?!?/br>“陛下,”沈心先于李冶開了口,“您自己的身體,您應該清楚,若是再逞強,我也救不回你了。”“我知道?!崩钯@了口氣,“可大胤,才平戰(zhàn)亂,正是休養(yǎng)生息的時候,若是苗人再乘人之危,我之前做的一切豈不是又前功盡棄了?!?/br>“可現(xiàn)在最需要休養(yǎng)的不是大胤,是你!”“是……可我還能撐,反正我這條命也剩不下多少日子了,與其這樣一日日地干耗,倒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他抬頭面對沈心,“你說是嗎?”沈心別過臉去,卻看見墨問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門口,手里端著藥碗,垂著眼,眉宇間透著難以掩飾的哀傷。使團由衛(wèi)衡親自率隊護送,行進了兩月,四月二十,終于抵京。升龍殿被用來接待使團,一干來使齊整而立,李冼身著黑紅龍袍,頭戴帝冕,順著臺階緩步而上,步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