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著一本詞集,見到“花開花謝,離恨幾千重。”之句,隨口替他起了名字。葉離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微煙,你帶他下去吧。”柳筠衡叩了叩桌案,忽然道了一句。這之后,葉離便在柳筠衡身邊待了下來。可一開始那兩年,葉離并不能見到柳筠衡,他被帶到一個空院子里,那里有十來個和他一樣大小的小孩。兩年,葉離做夢都怕,活下來的,除了他就只有另外兩個小孩??墒撬僖矝]見過他們。再后來,葉離就跟在柳筠衡身邊,成了柳筠衡名義上的近身護衛(wèi)。是,柳筠衡的功夫本就高深莫測,哪需要別人來護他?葉離記得,那是他到柳筠衡身邊的第二年,馮俊良又來了。馮俊良自然是找不到青門飲所在,只是在醉雪閣待了兩日,亦不知誰說的嬌畫要去灞橋附近,他便跟了去,這才又見得。自然,那說話之人后來被嬌畫命人處理了。但是馮俊良還是見了柳筠衡。“多謝恩公三年前救命之恩?!彼跇蝾^處遙遙做拜,柳筠衡并沒有理會。馮俊良走近,這才發(fā)現(xiàn)葉離的存在。“你來了。”仿佛已經(jīng)知道馮俊良會到這里來,只是柳筠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馮俊良莫名的有些怕,據(jù)他調(diào)查,這柳筠衡年紀還沒他大,如何有這般的氣勢?可他不知道,這世間人與人相比,必是比死人的。“柳公子,我可是尋了您三年,如今終于尋到,卻不知公子能否移駕府上?”馮俊良硬著頭皮說道。柳筠衡一直看著遠處,許久,他頓了頓:“呵,為何?”“謝恩?!?/br>“不必,你回吧?!?/br>柳筠衡拒絕的很干脆,這讓馮俊良有些左右為難。正在這時,他瞥見了站在一旁的葉離,忙對著他道:“小葉子?”葉離頓了頓才回他:“馮兄?!?/br>“你幫我勸勸柳公子吧。”馮俊良小聲道。葉離只是搖頭。“馮公子,救你不過萍水相逢,你既能來到此處,也應當知道些東西。只是,莫讓我壞了規(guī)矩。”柳筠衡說完,轉(zhuǎn)身往河那邊慢慢走去。他最煩這樣的人,只能會帶給他無盡的煩心事。馮俊良愣在原地,見葉離欲走時,一把將葉離拉住。葉離回頭,聽他開口道:“小葉子,你幫幫我,我爹是真想見見柳公子。只是他如今不良于行,無法親自前來。”“馮公子,好沒道理,這領(lǐng)謝還得到府上去領(lǐng),我頭一遭聽到這樣的事。你莫在掙扎了,公子是不會去的。還有,我現(xiàn)在叫葉離。”葉離沒好氣的應了句,又伸手拍落了馮俊良抓住他衣袖的手。馮俊良看著葉離不知說了什么,兩個人竟是在灞橋上打了一架。再之后,相看兩厭再不見。這些,柳筠衡是知道的,他卻只是聽聽就過了。然而對于葉離來說,柳筠衡今日手里的帖子無疑是一把匕首,割開了他的傷疤。可那又如何?作者有話要說: 尷尬癥都犯了。☆、青門鞭刑葉離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只是醒時,他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咕嚕爬了起來,柳筠衡正站在窗前。“公子?!睋潋v著就跪了下去,整個人還在瑟瑟發(fā)抖。“起身吧,若你不愿前往,這次可以不去?!绷藓庹f這話的時候依然背對著他。葉離怔了怔,卻脫口問道:“為何?”“陳年舊事放不下,不成氣候?!绷藓庹f這話的時候竟然沒有半點生氣的情緒,可越是這樣葉離的心就越發(fā)的慌亂。“葉離知錯,求公子責罰。但是,求公子讓葉離一同前往?!比~離一直跪著沒起,他垂著頭,等著柳筠衡的責罰。柳筠衡轉(zhuǎn)過身,看了看他:“自己去領(lǐng)罰罷。”葉離這才起身往外走去,柳筠衡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對于青門飲的人來說可謂是大難臨頭。而這青門飲管懲罰的,是微煙。若論絕色,其實微煙才是青門飲上下第一絕色女子。為何加一個女子,按微煙的話,自古云閉月羞花,這花見了楊氏還知羞,她這么一個大個人,難不成還不知羞了?她這話是當著柳筠衡的面說的,故而柳筠衡笑罵道,這是在說他是妖孽。她見葉離前來,也只是搖了搖頭:“鞭刑二十,你先領(lǐng)十鞭。然后去抄門規(guī)吧?!?/br>“這么輕?”葉離有些驚訝,他真沒聽錯吧,這也太輕饒他了。微煙冷笑:“若是現(xiàn)在罰重了,你卻是去是不去?沒得還得給我和公子添亂。”葉離冷汗,看來這回來了,還得把剩下的補回來。這雨霖鈴之主果然不簡單。不多說,點了頭就進刑房示意行刑。他領(lǐng)完那十道鞭刑只覺得有些氣息奄奄,想著還是回到自己屋里去抄那門規(guī)。跌跌撞撞走進屋門時,葉離傻眼了,柳筠衡竟然還在,看樣子似乎在等他。葉離行了一禮,正準備坐下來開始抄寫,便聽柳筠衡道:“把衣服脫了?!?/br>他怔了怔,還是乖乖的走到柳筠衡面前將上衣褪去。柳筠衡取出一瓶金瘡藥,很仔細的替他上了藥:“你先歇著罷,我三日后啟程,若你想去便跟著。”“公子,我……葉離遵命。”葉離心里莫名的暖,也不多言,便躺下歇著。柳筠衡離開葉離的屋子,見微煙正候在門外,點了點頭讓她跟過來。“主子,您這回罰的可是有些重了。”微煙看著柳筠衡,冷靜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是么,我不覺得。”柳筠衡面不改色的將杯中的冰水飲盡。微煙小心翼翼的坐在柳筠衡對面,好半響才陪笑道:“公子,您是知道雨霖鈴的鞭刑的,我估計他半條小命都沒了,您還讓他三日之后跟著去。”“我可沒逼他?!?/br>“是是是。對了,您的回帖已經(jīng)送到星河莊了?!蔽熆刹幌胍鹕仙恚@么多年跟著柳筠衡,卻總是捉摸不透他的脾氣。柳筠衡微微頷首:“無妨,你弄好便是?!?/br>“公子,那馮俊良如何得知您的身份的。”微煙對這事一直很奇怪,見這下都無事,便開口問道。柳筠衡沉思了一會,抬眼看了看她:“他在試探,可已經(jīng)有了把握。青門飲,隱不了便不用在隱了?!?/br>柳筠衡這一語,卻是解了青門飲先時的禁錮。不過這話卻不算說的輕率,他當年接手青門飲時便對那老頭說過,有人處再如何隱瞞也是無用,若是瞞不下去,便坦然以對。微煙點了點頭,笑了:“公子果然是果斷之人,當年微煙沒有跟錯人?!?/br>“十年?!绷藓廨p吐兩個字。微煙一怔,依舊是笑,這人也真是。原來計較的人一開始就不只是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