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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那里離醉雪閣近,便讓嬌畫行了方便,借了地救了他倆。葉離醒后,見已經(jīng)不在那山谷之中,便知自己已經(jīng)被人所救。心里惦記著馮俊良,便去看他。誰知他還未曾醒來,葉離便在馮俊良的屋子里守著。這醉雪閣一處人不算多,故而在這也還算方便。“微煙,你這回倒是行了個大善,真是難得?!眿僧嬓χ粗矍暗呐樱@微煙因著一雙柳眉,一雙桃花眼本就顯得楚楚可憐,那雙眉間又有一點天生的朱砂痣,更是嫵媚動人。微煙舉杯慢慢飲盡杯中水,又將杯子放下,這才開口:“是柳公子的意思,不然我才懶得動手。你我共事這些年,你幾回瞧見我救了人,還是兩個臭男人。”那滿口的不屑讓嬌畫大笑:“別,你還別這么說,那里頭小的一個,估摸著還沒公子年長。”“哼,那又與我何干?對了,我這便要回了。公子說明日會親自過來,順便看看你這地兒。還好當年我去了雨霖鈴,不然和你一起留在這,能把我憋死?!蔽熇浜叩馈?/br>嬌畫道:“公子親自前來?也好,也好,我也許久不見他了。若說,你待在雨霖鈴也是委屈了,當年就該把聽秋的滿庭芳搶了來。”“別,我這好歹和程風的瑣寒窗是差不多的。再者,我雖是千杯不醉,可那滿庭芳是什么地方?那也只有聽秋那個酒神能住的?!蔽熋[了擺手,她可不喜歡整天一身酒氣。嬌畫笑:“你啊,還是這性子。老天偏了你,得了這么一幅好皮囊?!?/br>“我的嬌畫jiejie,你能不能別鬧了?您可是公子親口說的,美若天仙,再無平分秋色之人。你若再說,我找公子尋兩味藥把這張皮換了如何?”嬌畫見微煙氣了,便道:“怎么,好好的又氣了。你呀,就是這么禁不起玩笑。罷了,我去瞧瞧那兩個人?!?/br>說著,嬌畫送微煙離開,這才轉身去了葉離下榻處。到時卻不見人影,在屋里守候的小丫頭說他去了另一個公子下榻處。嬌畫又忙忙的趕了過來。“這位公子的內(nèi)傷極為嚴重,若是要護的他性命周全,必須用七葉散護住他的心脈才可?!眿僧嬄犃舜蠓虻脑?,頓了半響只是揮了揮手讓他離開。“是你救了我們?”葉離見人來了,忙起身問道。嬌畫沒應他,只是向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個。又轉身問道:“你小子倒是恢復的極快,不過也對,你不過是被綁了幾日,餓了幾日。不像床上躺著的,受了內(nèi)傷?!?/br>葉離那時不過八/九歲的光景,見嬌畫這樣說,只是怯生生的問“他還能活麼?”“他這不是好好的活著麼?對了,你既然醒了,我問問你,你叫什么名字?他呢?”“我姓葉,沒名字,他們都叫我小葉子。他說他叫馮俊良,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比~離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嬌畫點了點頭,叫來一個小丫頭:“你去月閣把七葉散取來?!?/br>“小鬼,哦不,小葉子,你就先待著吧。等柳公子來了,再說。”嬌畫見葉離一副拘謹?shù)臉幼?,便笑了笑?/br>葉離點了點頭,安安分分的待在屋里。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前三十章都是一章兩千,所以可能大家會??吹纳舷逻@樣的,可以養(yǎng)肥殺。多多評論么么噠。今天我學校沒網(wǎng)沒電的這下勉強有點信號。本來想給大家整理人物表的,電腦連不上網(wǎng),等我有信號有網(wǎng)了再說吧〒▽〒☆、星河次子(下)柳筠衡到醉雪閣的時候,馮俊良才醒不久。見他,便想著下床道謝,卻被柳筠衡制止了。“你傷未好,不必?!?/br>“多謝公子救命之恩?!瘪T俊良躺在床上,看著柳筠衡道了一句謝。柳筠衡微微頷首:“鬼風谷可是常人繞道之處,二位如何會到那處去?”“我們是被人綁到里面的,我看到一群人打劫了他,又把他捆了,然后他們也把我捆了。”葉離記得不大清,說起來也是支離破碎。馮俊良輕嘆了口氣,望著帳頂,許久才開了口:“他們是云山城的人。我是星河莊的人,他們遇見了,自然會下手?!?/br>這云山城和星河莊是世仇,至于時間久了,他們也不知道相互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恨著,見之殺之。不過說來,這馮俊良竟然只是被捆著放在那鬼風谷,這也真是難得。“你真的確定是云山城的人?”柳筠衡反問道。馮俊良點了點頭:“我確定。恩公,這是何處?”柳筠衡和嬌畫對視了一下,嬌畫開了口:“醉雪閣?!?/br>馮俊良的臉色變了又變,這醉雪閣是什么地方,他真沒想到自己竟會被這里的人救了。他只知這醉雪閣是長安四大青樓之一,另外三所和醉雪閣一樣也是醉字引頭,分別是醉風閣醉花閣醉月閣,合在一起便是風花雪月。長安城的紈绔自然都知道這地方的好處,皆是戲稱買醉便買風花雪月之醉,若醉便眠花臥柳好快活。“馮公子,這一處雖屬醉雪閣,卻只是醉雪閣的偏院。您若是嫌這里太臟,大可早些離開。”嬌畫見馮俊良的臉色變了自然猜到是因為什么,故而出口的話也是沒好氣的。馮俊良搖了搖頭:“姑娘誤會了,家中家規(guī)嚴苛,不許家中弟子到這些地方來的?!彼粗鴭僧嫞娝m是一個女子,心里也知道應該是幕后之人,而并非迎客的姑娘。“莫吵。”柳筠衡見嬌畫還要說什么,出聲阻止道。“這里也不是留人處,你若是好了,還請離開?!绷藓忸D了頓,開口時的語氣也是冷漠。馮俊良有些發(fā)怔,他見柳筠衡站在窗前,那身量,那聲音,估計年歲和自己也相仿,如何卻莫名的有一股壓人的氣勢。柳筠衡回頭看了看葉離,問他:“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哪里人?”葉離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孤兒,他們,他們都叫我小葉子。我,我沒有名字?!彼@然也有些被嚇住了,故而越發(fā)的吞吞吐吐。孤兒,柳筠衡心頭一震,忽然朝著葉離拍了一掌。葉離被他一掌逼到了墻角,吃痛的想哭又不敢哭。“若不想走,你可以留下?!绷藓饬粝逻@句話,便走出了屋門。嬌畫看了看他們兩個,叫了人來:“帶著這孩子去公子那里,這馮公子你們好生待著,若是星河莊的人來了,便讓他們帶了去?!?/br>馮俊良是何時離開,葉離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帶到柳筠衡跟前的時候,柳筠衡一直沒有理他。一直等到夜深了,才忽然聽得他問他:“你沒有名字么?”葉離搖了搖頭。“叫葉離吧。若不滿意,等你大了你自己改?!绷藓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