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花的時間也并不多。 當(dāng)將所有的名字看完后,寧硯的心已經(jīng)徹底的沉了下去。 沒他。 他沒中舉。 作者有話說: ps1:鄉(xiāng)試我細寫了,之后的會試我就不細寫了,都是差不多的,再寫了你們看著也煩。 對我來說,有資料來用還好,沒有就要自己來編,頭都快禿了。 ps2:那個跟馬有關(guān)的策問出自。 其余都是作者自己編的。 ps3:明天繼續(xù)見~ 第15章 二次放榜 寧硯沉默無聲的站在榜下,心里是什么感覺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說清楚。 他知道科舉不容易,就拿他知道的一些人來說,唐朝著名詩人賈島,屢試不中,留詩,悵曰:下第只空囊,如何住帝鄉(xiāng)? 李時珍十四歲中秀才后,卻止步鄉(xiāng)試,九年三次不中,之后棄官從醫(yī)。 蒲松齡一生科舉,直到七十一歲時才破例補為貢生。 也正是因為科舉不易,范進才會在得知自己中舉的時候,一時間居然精神錯亂。 他才十八,才是第一次鄉(xiāng)試,不是應(yīng)該早就有不中的準(zhǔn)備嗎? 還是有不甘吧……他明明自認為答的不錯,為什么就沒中呢?是他過于高估了自己,還是說時也?命也? 站了良久之后,寧硯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而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站在轎子旁的何才巖,看樣子是在等他,而且明顯不是剛剛才到的,只是寧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察覺罷了。 寧硯走過去行了一禮。 “知府大人。” “嗯?!?/br> 何才巖點了點頭。 “你今年不過十八歲而已,鄉(xiāng)試不過是很正常的事情,有言,勝不驕,敗不餒,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明白?!?/br> “而且恩師當(dāng)年鄉(xiāng)試考了兩次,會試考了兩次,才得以金榜題名。 據(jù)我所知,寧翰林也是屢試方中的?!?/br> 寧硯知道,何才巖口中的“恩師”就是章嚴(yán)維。 而寧翰林,自然就是他爺爺寧伯生。 寧硯抿了抿唇,而后頷首回到:“寧硯明白,多謝知府大人提點。”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準(zhǔn)備上京去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嗎?”何才巖問道。 寧硯微微搖頭。 “我打算三年后再考一次,如果依舊不中,我就去國子監(jiān),肄業(yè)后去當(dāng)教習(xí)?!?/br> 這是他給他自己的最后一次機會。 “好,你有自己的打算就好。 恩師也和我說了,你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來寧安府找我。” “寧硯記下了?!?/br> 說完后,寧硯再次作揖行禮。 “寧硯拜別大人。” 何才巖揮袖。 “去吧?!?/br> 看著寧硯的背影,何才巖雙手背后,感嘆道:“此子心性著實不錯。 三年后,若能中舉,說不定就是長風(fēng)破浪的時候?!?/br> 他身后的隨從附和了一聲。 “大人說的是。” “回吧?!?/br> 說完,何才巖轉(zhuǎn)身撩開驕簾鉆了進去。 等轎夫?qū)Ⅱ溩犹鸷?,又傳來了何才巖的聲音。 “不回府,去貢院?!?/br> ** 貢院。 兩名簾官從垂花拱門聯(lián)袂而出,走進九曲回廊,朝前院大門走去。 “唉~你說糊名制度到底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主考官大人一句話說了算?” “誰說不是呢,就拿那個叫寧硯的人來說,明明是送去評定五經(jīng)魁的考卷,在拆封看到名字后,柳御史一句話就將他從舉人的名單中給抹掉了?!?/br> “要怪就只能怪這個寧硯有哪里得罪了柳御史吧。 行了,也別發(fā)牢sao了,走出貢院的那一刻,這件事就要永遠的爛在我們的肚子里,不然要是讓別人聽……” 話音到這里戛然而止。 兩人看著拐角處的何才巖,心下大亂。 “知……知府大人?!?/br> 兩人低頭小心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慌,他們不知道何才巖聽到了多少,萬一都聽到了,那…… 何才巖臉色如常,說到:“柳御史即將啟程回上元府,本官和他也算舊識,今天來就是想敘敘舊的,你們二人且為我?guī)贰!?/br> 兩人在心里叫苦不迭,臉上卻帶著畢恭畢敬的笑容為何才巖帶路。 何才巖跟在兩人后面,神色陰晴莫名。 一處獨立的小院外,在差人通報過后,何才巖走進了院子。 在進院子之前,他讓那兩個人候在門外。 兩人只能心驚膽戰(zhàn)的站在外面。 雅致的小院中,柳宗志一身常服站在石凳前,朝何才巖拱了拱手。 “山石兄,這邊坐?!?/br> “高遠兄。” 待何才巖在石凳上坐下后,柳宗志親自給何才巖倒了一杯茶。 “山石兄,自你五年前離開上元府,我們就再也沒有這樣相對而飲了吧?!?/br> 何才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后道:“是自從你成為韓首輔的女婿后,你我二人就沒有這樣相對而飲了?!?/br> 柳宗志拿杯的手微微一頓,然后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意味深長的說到:“道不同,飲也無味?!?/br> “是啊,道不同了。 既然這樣,那這茶我就不喝了?!?/br> 說完,何才巖將茶杯里的茶水一點點的澆到了地上。 柳宗志面不改色。 擱下茶杯,何才巖說到:“高遠兄,我今天來是想讓高遠兄幫我?guī)Х庾嗾鄢式o圣上?!?/br> 柳宗志淡淡回到:“那你應(yīng)該找的是驛使?!?/br> “不,這封奏折沒有比高遠兄更適合呈給陛下了?!?/br> 何才巖停頓了一會兒后接著道: “因為我想呈的奏折是參高遠兄的,如果高遠兄你親自把奏折交給圣上,想必圣上在心里會相信高遠兄,而不是信我的‘讒言’?!?/br> 柳宗志面無表情。 “參我?參我什么?” 何才巖沒有回答,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剛才路上碰到兩個人,他們幫我?guī)Я艘幌侣?,順帶聊了兩句,覺得是兩個不錯的人,想看看高遠兄能不能提攜提攜他們。” 說著,何才巖沖院門揚聲道:“你們兩個進來?!?/br> 當(dāng)柳宗志看到兩人時,臉?biāo)查g就沉了下來。 “大……大人。” 兩人哆哆嗦嗦的見了一禮。 “怎么提攜就看高遠兄你了,我還想去府庫看看這次鄉(xiāng)試封存的考卷,就不打擾高遠兄了?!?/br> 說罷,何才巖便起身離開了院子。 至于他說的什么奏折,什么去府庫看封存的考卷,都是他在變相的告訴柳宗志他已經(jīng)知道寧硯落弟的真相。 “寧硯,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br> 何才巖在心里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