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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叫吳德,是我們那片挺有名的一個大哥?!?/br> “還大哥呢!什么玩意兒!”警察奚落一句,又點了一支煙,煙云飄散,他見程大力抬了抬臉,隨即抽了根煙遞過去,“抽吧。” “謝謝?!?/br> 程大力表現(xiàn)得像是個乖學生,老實巴交得無以復加,他心中想的是——媽的,說出來被人知道,真的挺爽的,自己再也不用兜著這事兒總覺得內(nèi)心不安。 只是下一秒,程大力的這點兒爽就被打蒙了。 他咬著煙,剛抽了兩口還沒過癮,他就著隨意跨坐的姿態(tài)直接給打到在地,嘴里的煙飛到馬路中央,劃出一個詭異的線條。他剛想起來,就被這警察以千斤之力拖到了拐角的灌木叢里,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一棵樹根邊。 “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 程大力忍著后背和嘴角的疼痛,抬頭看他,這警察不僅僅是頭大,而且眼睛瞪出來更可怖,在陰暗的光線中像什么動物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毛骨悚然。 “你就是個二傻子。” 這警察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人家都沒報警,沒準備把事情鬧大,你跑來報警?報你媽的警?。∠尤思疑闲侣勵^條不夠熱鬧,是不是要添上一腳,別不是等著被記者采訪好出道吧年輕人!” 他扣著程大力的下巴,用力拍著他的右臉,“傻逼?!?/br> 程大力的嘴角,血絲流下去,他咳嗽了一聲,然后一疊超大聲的咳嗽,止都止不住,唾沫星子噴在警察臉上,又被他悶頭砸了兩拳頭。 “弱雞似的還學別人當綁匪?身上毛長全了?”他抹把臉站起身,一輛車經(jīng)過,車燈劃過他的臉,盡是冷笑:“回去想想明白吧,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程大力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手背擦著嘴角的血絲,他聽明白了這警察的意思,但沒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卡,他只是想自首,有什么不對? 扶著樹干勉強直起身,程大力喘著氣問:“你是警察?你管不管這事兒?你不管我就找別人!” “嘭!”警察反手就是一拳頭把他直接砸得東倒西歪,“傻逼?!?/br>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不死我我就去自首,怎么著?”程大力翻著白眼,滿口是血、有氣無力。 “嘭!” 又是一拳,這下程大力直接摔在地上沒爬起來,眼冒金星都算是小事,他是覺得這警察的拳頭跟鐵塊一樣重,砸得他快腦漿迸射。 大概是看他實在是沒有要反抗的意思,警察拎了拎褲腿蹲在他面前,“怎么不聽勸呢?我問你,你報警,然后呢?警察拿著你自首的證據(jù)跑人家家里去問,你們家是不是有人被綁架過?那也要人承認啊?想得明白嗎?” “他不承認會怎么樣?” “嘿,不承認就是不存在事實,是你謊報。”煙盒里就剩下最后一支,他抽出來,點燃,猛地吸了一口噴出煙,“你有腦子好好想想嗎?你報警,最后得利的是誰?誰對不得利,搞不好媒體把這破事兒翻出來又給人家當事人一頓爆料,你看那新聞了嗎?” 程大力腦子木木的,沒什么反應,直直地問:“什么?” “人家養(yǎng)女身世八卦啊,多慘——你倒好,還給人爆出來說之前被綁架,看熱鬧不嫌事大?” 話都說到這里,警察眼神一轉(zhuǎn),將嘴里抽了一半的煙塞進程大力嘴里,“想想明白年輕人,做事情不要沖動。自首,也不是這么玩的。我們事兒多著呢,天天圍著你們轉(zhuǎn),還活不活?” 程大力沒吱聲,他聽進去了,嘴里的煙支落灰,他也似感覺不到。 警察鉆出灌木叢走了,卻沒走進分局,而是上了停在路邊那輛車,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喂,方總嗎?我是新城分局的張大頭啊?!?/br> “你好,出什么事了嗎?” 張大頭將剛才遇見程大力的事情略略一說,“我給攆走了,估計想明白了?!?/br> “那還是得確保不要在這個點鬧出事情來。” “成,這問題不大,我盯他幾天?!?/br> “那就麻煩你了?!?/br> “不客氣啊,能給夏老板幫上忙我真是榮幸了?!睆埓箢^沒有絲毫遲疑,“方總,聽說下個月開盤的新城世紀大道的房子要搖號哦。” “這……應該是吧,這不歸我這里管,怎么?” “能麻煩方總給個準信兒嗎?”張大頭笑得小心又諂媚。 “嗯。問題不大?!?/br> 張大頭看著拐角那樹叢,那年輕人臟污了半身的T恤已經(jīng)看不出白,他跌跌撞撞地走走選擇了與分局截然相反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怎么辦要端午了,存稿不夠了,還想出去玩,我是不是在作死程大力:我就一個問題,你的存稿里還有沒有人打我? 作者:沒了沒了,大力哥請拿好您的菠菜便當,再見程大力:……祝你存稿箱爆炸 作者:副導演呢,副導演把程大力叉出去…… 第26章 升級 翌日上午, 陳飛月帶著辦公室眾人的慰問來看袁沅,順便處理公事,到了頂層就被里外里多個彪形保鏢給嚇了一跳。 踩在光可鑒人的地磚上, 陳飛月感覺自己的中跟鞋太突兀, 不,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突兀的。 好不容易躡手躡腳在幾個大漢眼皮底下溜進袁沅的病房,關(guān)上門, 看到她坐在窗邊閑閑地喝咖啡,上午的晨光落在她身上,看上去既平和又溫柔。 陳飛月整個人從身到心都松垮下來, “沅姐!” 袁沅掃一眼腕表, “遲到三分鐘?!?/br> “……不要扣我全勤?。窍露轮锬阌植皇遣恢??!?/br> 陳飛月將公文包里的電腦抽出來,包里還有兩個文件夾遞給袁沅。 “這是年中大會目前的進展,另外第二次請款已經(jīng)到了。這份是你讓我拿的730能源項目組織規(guī)劃書, 最早那一版本對吧?” 袁沅一點頭, 兩份文件她拿起后者,嘴里卻問道:“年中大會的人員安排都好了吧?” “都按照你之前說的, 抽掉的組織人員, 都是閑職人員——”陳飛月話音剛落就見袁沅精致的眼眸露出無奈的神色, 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立刻耷拉下嘴角扮無辜。 袁沅拿著文件夾輕拍她的腦門,“閑職人員, 你這話要是讓莊總聽見, 他緊接著得問你一句?!?/br> “什么?” “你弄個list,具體哪些個是閑職人員。” “額……”陳飛月落下嘴角, “不會的,我不會對除了你以外的人說這個話的, 我發(fā)誓?!?/br> 袁沅將桌上的眼鏡取出來帶上,靠在沙發(fā)上開始翻閱730能源項目組織規(guī)劃書,這甚至比她存檔的那份還要早,是最早成立項目組時的人員組成。 人員一個個看過去,倒是沒有什么出挑的。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基本都是在夏東集團多年的老員工。她將眸光鎖定在審計財務這塊的人名字上,腦海里反復想起另一份上的名單,以及被免除職務的兩個人,和——另一個既沒有免除職務,卻已經(jīng)勸退的財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