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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月給袁沅新?lián)Q一杯咖啡,自己也順手泡一杯,落座后打開自己的電腦。 這是第二次來這家醫(yī)院,WiFi秒速鏈接,電腦右下角的彈窗彈出一條消息來,她移動光標正要關,卻在標題上赫然看到“夏東集團”四個大字。 她愣了下第一反應是抬頭去看就坐在對面的袁沅。 不知道是處于對這幾天新聞內容的敏感,還是本能地回避“綁架案”以及“夏家養(yǎng)女”這個話題,陳飛月并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點開了新聞框。 “昨日下午召開的我市新能源規(guī)劃發(fā)展第三階段會議中,市發(fā)展與改革委黨組成員、能源處的林副主任在答記者問環(huán)節(jié),回答了記者關于7月30日即將舉行的重大風電新能源競標項目相關疑問……” “關于競標的有力企業(yè)之一,夏東集團近日廣受關注,昨日更是暴出的偷稅漏稅等重大問題……” “林副主任表示暫時未能具體詳細了解,但會在接下去的競標環(huán)節(jié)給予重視……” 陳飛月幾乎是一目十行地看完這則新聞報道,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她咽下口水,看袁沅正研究文書,她再看一遍,還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場領導中,投資處郭主任則表明,媒體尤其是官方媒體首先不能以訛傳訛,要以證據(jù)為上”。 這不是要查公司吧? 陳飛月一哆嗦,趕緊將筆記本轉過去,“沅姐,沅姐……這是剛發(fā)的早新聞,你快看一眼,哎,我感覺公司好多事情啊這兩天。” 袁沅沒理會她的話,電腦接過來,細細研讀一遍新聞稿子,將電腦放桌上,“你怎么看?” 陳飛月傻乎乎的指著自己,“我怎么看?我不知道啊。我感覺媒體太嚇人了,就——就是綁架案而已,怎么都扯到競標上去了,可怕,我這輩子都不要被媒體記者給盯上。” “嗯。”袁沅轉念道,“這些事,我們公司內部人不要以訛傳訛傳出去。公司的公關部也不是閑職,應該很快就要出聲明?!?/br> “希望公司好吧。”陳飛月垂頭喪氣地說,“我到公司一年了,公司都挺好的啊。夏董人也好,莊總也好,你也好,都很好?!?/br> 袁沅將文件收好,不經意地問:“夏董怎么好了?” “不知道啊,沒見過幾次,就聽大家說挺好的?!标愶w月說得袁沅直搖頭,不過她倒是想起一件事,“夏董資助了那么多貧困生呢,還有慈善福利院孤兒院之類的,總覺得有錢又有愛心,而且我們小員工的福利也杠杠的?!?/br> 袁沅看她說得起勁,不知為何,這一片刻,她內心曾經有過的不解和迷惑瞬間消失了。 她真正發(fā)現(xiàn)一件事,只要一個人,有心去偽裝、包裝自己,最重要的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制造假象,外人是根本沒辦法發(fā)現(xiàn)他真實的那一面的。 歐陽的電話來得比袁沅想象得早,那與往常無異的電話鈴聲中,她似乎聽到歐陽那得意的笑聲。 她按斷了電話,等陳飛月走之后才回撥過去。 “怎么樣,符合你說的高調做事、低調做人原則吧?” 正午的陽光太強烈,她將長長的雙層淺褐窗簾拉上一層,屋內瞬間清涼幾分,刻意端著腔調說:“如果不出意外,本來是滿分,現(xiàn)在充其量就60分?!?/br> 歐陽心虛,不敢反對,問她:“那現(xiàn)在我們能辦的都辦完了,到時候競標那邊能成嗎?萬一不成,不會算我們的吧?” “這出戲,我們都唱到三分之二,他們能接不下去?看著吧,他到時候得謝謝你給留了這么大一個彩蛋給他?!?/br> 袁沅望著大中午堵車的大馬路,這么熱的天,熬在大太陽底下,也是活受罪,這時刻有車的反倒不如走路的了。 “這倒也是,夏東集團偷稅漏稅這事兒爆出來,基本上他們能搞的事情就多了,我們看看就好。我就等著拿錢去度假?!?/br> “出去之前,先將那一千萬處理好,別漏馬腳?!蹦枪P錢計劃是直接以匿名方式捐給各個貧困小學,不過有些牽扯,但凡處理的不干不凈,很容易被有心人查到。 “嗯。” 歐陽鄭重應下,想起來一個人,“對了,那個賭,看來我要贏了。熬到今天還沒動作,程大力不會再跳反?!?/br> 袁沅沒作聲,沉默幾秒才道:“錢到手,你自己從我那份扣?!?/br> “你別跟他走太近,不安全?!睔W陽提醒道。 千分之一秒的瞬間,袁沅似被敲了一下警鐘,她聽歐陽繼續(xù)問了一句:“不過是個小混混,你怎么突然上了心思?” 很久很久,袁沅才自我解嘲似的說:“不知道,我只是有點羨慕他jiejie?!?/br> 這一次,輪到歐陽沉默了。 雁過無痕,話落無聲,沒有人再提,就隨風去了。 “得空幫我好好查下方鎮(zhèn)平,夏身邊的人,十幾年的跟班?!痹淠┝搜a充道。 方鎮(zhèn)平跟一尾蛇似的,動不動游出xue吐著猩紅蛇信,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 夏東集團的對外嚴正聲明搭配著“法律途徑解決媒體不當傳播負丨面丨報丨道問題”一起露出,速度比袁沅預計得快了小半天。 集團品牌公關的男領導是一個慢吞吞的中年男人,履歷上跟人事副總裁莊盾是同齡,但比莊老邁了不只一兩歲。 袁沅揣測,應該是夏克銘直接下達的命令處理,想也是,這一兩天的被動挨打實在是不像他的風格,也不知道暗地里要再生出多少事端。 童修麗是晚上八點多到的醫(yī)院,她是將袁沅當自己的親meimei了,有什么話都不避著,說起自己都不敢去店里,就怕被記者給圍追堵截。 “那你是從家里過來?”袁沅感覺奇怪,外面天都黑透了,只有高樓大廈的燈光漫天舞著。再者往常童修麗出門都很注意形象,少不得淡妝,重則全妝容,今天卻是素面朝天地就來了。 童修麗指了指隔壁,輕聲細語地說:“剛在電話里跟克銘吵著要回家,他沒時間,我來接。” 這兩日夏可苓跟袁沅就算休息在隔壁,都是互不走動,袁沅也深知這一點,說道:“毛醫(yī)生新給我配的假肢明天才能到,我估計明天才能出院,后天上班?!?/br> 童修麗沒袁沅心思這么縝密和細致,聽了字面意思點頭稱是,“上次毛醫(yī)生跟我說,國外有新款的,我是說讓他給你換個好一點的,反正錢也不是沒有?!?/br> 袁沅對這話沒什么反應,起了另一個話頭,“現(xiàn)在媒體報道這么嚴重,估計對公司影響挺大?!?/br> 她注意童修麗的表情,看她也是一臉煩惱,估摸著她可能也說不上個一二三,卻見她發(fā)愁似的,突然壓低聲音道:“阿沅,我出門前聽克銘在打電話,聽上去非常生氣,感覺這個家好久沒這么多事?!彼チ艘宦?,“還是去廟里拜拜吧。” 袁沅如是點頭第二次回應童修麗的這個提議,“去吧,這周末我們就去?!?/br> 跟菩薩禱告下,希望她一切順利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陳飛月:端午節(jié)哎,作者都不發(fā)紅包嗎?小氣巴拉歐陽:她一向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