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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慕清寒的腦里是不是哪條神經(jīng)搭錯了線,竟然不動怒,反而笑若春風(fēng)。當(dāng)然,這塊碑哪能擋得了慕大教主的虎步,進(jìn)進(jìn)出出毫無阻礙,就是碑上刻著的名字礙眼了些。☆、第98章逃跑訣竅這一夜,月黑風(fēng)高,深浮苑的主人早已熄了蠟燭。轉(zhuǎn)角處逸溪探出一個小腦袋,確定沒人后悄悄推門而進(jìn)。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出一條縫,擠出兩道身影。逸溪背著一個大包袱吃力地跟在葉梓珞身后。葉梓珞畢竟體力不濟(jì),還沒走到門口便累得大口喘氣。逸溪繞到他前面小聲道:“不知道我的輕功能不能承受兩人的重力,姑且試一試,你來抱我。”葉梓珞瞅著他身后的大包袱,道:“我真不需要這么多東西,你還是放下它,趕路逃路要緊?!边@包袱都能頂上半個人的重量,也不知逸溪怎想,凈是裝了好多瓶罐,鍋碗瓢盆,干糧之類的,衣服僅帶了一兩套。逸溪把大包袱往肩上挪了挪,辯駁道:“梓珞,你這就不懂了,逃生第一要訣便是帶上工具糧食,否則半路上會被餓死,或是被野狼咬死?!?/br>葉梓珞自知再勸無用,只好摟住他的細(xì)腰,不放心道:“小心為上,不可太過逞強(qiáng)。”隨后腳尖離地,疾風(fēng)刮過,葉梓珞動都不敢動,怕他一個不小心趔趄了下,從半空中摔下,就算不死也僅剩半條命。逸溪和葉梓珞挑了東邊的那條路走。本來是想走師父挖的那條地道,但被慕清寒叫人填埋了,也只好讓逸溪費(fèi)了下腦筋闖陣。過完五道陣法后,葉梓珞癱軟在地上,喘氣道:“逸溪,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他發(fā)現(xiàn)?!?/br>“不用怕,我這次給他下的是超級蒙汗藥,足夠他睡上五天五夜,我一路護(hù)送你到葉府再回來也不遲?!币菹畔麓蟀?,揉著酸痛的肩膀。葉梓珞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鄭重道:“慕清寒這人一向警覺,不可能如此容易著了你的道,況且他還有影衛(wèi)那些人,我們走的時候會不會被跟蹤了?!碑吘褂辛饲败囍b,他心里已經(jīng)留下陰影。“安啦,我做事絕對嚴(yán)謹(jǐn),埋藏在深浮苑的那幾個暗影已被我繾走,至于清寒,”逸溪臉蛋一紅,掩飾道:“反正他是不會醒來,我敢拿自己的人頭擔(dān)保?!?/br>事到如今,也只能賭一把,即使逸溪全身上下都寫這“不靠譜”這三個閃亮亮的大字,他還是只能也只有依靠他。葉梓珞從沒想到有一天會變得如此沒用,竟要仰仗一個瘦弱的少年。為了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不敢燃火堆。逸溪在他們周圍灑成一圈的細(xì)粉末,用來防蟲蛇。葉梓珞靠在樹干上冥思,不知不覺中感到肩上一沉,貌似有顆腦袋在他側(cè)頸項拱了下,柔軟的發(fā)絲貼向肌膚帶起輕微癢意。低頭一看,逸溪原本曲著的腿軟了下去,雙手仍抱著包袱,只不過借了腿上乘放的力量。葉梓珞無聲一笑,把他的頭挪到自己的大腿上,順便解下披風(fēng)蓋在他身上,一夜無夢。醒來時兩腿早已麻木,胳膊有些酸痛,因吹了一夜的寒風(fēng),不由得打了幾個響噴嚏。逸溪皺了下眉,想翻過身繼續(xù)睡,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葉梓珞一臉疲憊憔悴,頓時驚走了所有瞌睡蟲,爬起來把身上披風(fēng)丟給他,嘟囔道:“都這么大人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我就算再怎么不濟(jì)至少也比你強(qiáng)。”葉梓珞很自然的披上披風(fēng),淡淡一笑:“是啊,逸溪最厲害了,也不知是誰大半夜叫嚷著好冷?!?/br>逸溪面色窘然,很識趣的不再說下去,這時,旁邊一道“咳咳”聲驚得他們一跳,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除了他們外還有一人,不,應(yīng)是說兩個人,包括上空漂浮著的那位綠發(fā)少年。“徒兒,為師可是在這等了你一夜。”楚冥域說這話時語氣帶著些幽怨,聽得葉梓珞渾身一抖,逸溪瞧見他時高興的走過去:“楚伯伯,你怎會在這里。”楚冥域拍拍他的手道:“逸溪,快去打幾只野味回來,傾延會在一旁陪著你?!?/br>逸溪轉(zhuǎn)頭望著他的大包袱,為難道:“可是我?guī)в泻芏喔杉Z還有……”他正愁著能不能讓它減減重量,長時間背的話確實挺辛苦。楚冥域打斷道:“干巴巴的,有什么好吃的,我的徒兒可不喜歡這些?!?/br>葉梓珞翻了個白眼,明明是師父不喜歡還硬要拿他當(dāng)擋箭牌。楚冥域一邊催促著逸溪快點去,一邊討好在半空中的那位。莫傾延冷冷看了他們?nèi)艘谎?,直接轉(zhuǎn)身飄走。楚冥域忙道:“還愣著干嘛,快跟上?!?/br>逸溪轉(zhuǎn)頭,哪還見著莫傾延的影子,也只能朝著楚冥域所指的方向運(yùn)上輕功,希望還能來得及。楚冥域立馬換上一幅嚴(yán)肅的神情:“你的內(nèi)力什么時候沒了,為何不跟為師說說。”葉梓珞垂目道:“這也許是天意,師父你不用擔(dān)心,我很好。”“我楚冥域怎就教出如此笨的徒兒,他要廢你武功,你就不懂得抵抗?”“他給我下了蠱,名喚噬心止情。”葉梓珞眼中蒙上一層凄色:“不說廢了我武功,即使殺了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br>楚冥域三脂搭上他手上的脈搏,沉吟道:“這蠱甚是奇特,能用意念來控制,施蠱之人必會受到反噬?!鳖D了下又解釋道:“也就是說他每施一次念力就代表他的壽命折短四年?!?/br>葉梓珞陷入了沉思,原來如此,他總共施了三次,不就代表著折壽十二年,剛好還了他苦練武力的十二年,算得真是精確??稍斐傻膫φl來彌補(bǔ),誰來償還。別以為他的十二年便能抵消這一切罪孽。“你的武脈未失,還是可以重頭再練,不過有些困難,筋脈遭創(chuàng),丹田枯隕,要想恢復(fù)你以前那樣的武功恐怕要練上三十多年。若是想走捷徑的話,為師可以教你吸食大法,把慕小子的內(nèi)力吸回來。”楚冥域安慰道。葉梓珞低聲嘆了口氣,要是真有這么簡單的話,人人都去學(xué)吸食大法,專吸他人內(nèi)力,好逸惡勞,哪還需自己苦心孤詣。另一邊,莫傾延正在殘忍的大屠殺,五指掐進(jìn)一只羚羊的心臟,血淋淋的掏出一顆心隨手丟棄在旁邊,周圍堆滿了野兔,山雞等等動物的尸骸。逸溪縮著脖子躲在一顆樹后觀望,那場面別提有多血腥,再這樣下去,估計山林的飛鳥走獸也滅絕了。給自己壯了壯膽,挺胸直腰走了出來:“傾延哥,不要再殺了,我們吃不了那么多?!?/br>莫傾延生生擰斷一只小鳥細(xì)長的脖子,綠眸幽暗地盯著他,逸溪忙用手護(hù)住自己的頸項,雙腿打顫,好害怕那只小鳥的悲劇會重演在自己身上。誰料,飛濺的鮮血劃出一道弧度,那斷頭的小鳥劈頭飛過來,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幸好逸溪閃得快,雖然衣上被濺了些許血跡,但至少免了破頭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