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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蟲,記得嗎?” “有點印象?!?/br> “你知道門鶴嶺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嗎?” “不知道?!彼唤麚u頭,一如小時候聽外公講故事,專心致志。 “因為古時候家門前可以看到仙鶴飛過,現(xiàn)在是看不到了。小昭和你弟弟他們,每天做的,就是努力保護深山里神仙們的家。” - 外公一人cao持半個山頭的果林,兼養(yǎng)蜜蜂,每天樂此不彼。周日下午柳芝嫻返回南鷹鎮(zhèn)時,比來時多了一小推車沉甸甸的荔枝。 到森林派出所門口,一起吃過宵夜的大志也在,見著她,圓乎乎的臉上一派自來熟。 “這不是小熊表姐么,你來找小熊還是小昭哥?” 柳芝嫻把小推車往前一遞,“我來給你們送荔枝,外公家今年摘的第一批,又大又甜。” “你可以改名叫水果西施,上回送的西瓜就挺甜?!贝笾拘Φ醚壑椴仄饋?,“小熊進山?jīng)]回,不過小昭哥還在。要不要進來吹吹空調(diào)?” 柳芝嫻始終不接茬,“下次我就不給你們送了,想吃就去我外公家摘?!?/br> 說曹cao,曹cao到。 康昭從辦公樓出來,注意到門崗,便走過來。 “你來得正好?!绷箯男欣畲统鰞善糠涿?,遞過一瓶給康昭,“幫我給一下妮妮?!?/br> 大志說:“喲,這好東西,比外面兌水的不知道稠多少倍。我的呢?” “那當然,這可是我外公親手釀的?!绷沟伤?,“給媛媛一瓶,不是給你的?!?/br> 大志顫手接過:“謝謝美女jiejie?!?/br> 柳芝嫻拉好行李袋,“這話我愛聽,回村了,你們忙?!?/br> 作為“們”的成員之一,康昭沒分到美女的半點注意力。 康昭問:“你坐什么車?” 柳芝嫻:“……私營汽車?!?/br> “站著別動,我去開車。” 康昭把蜂蜜交大志,回院子取車。 大志一手攬著兩瓶馥郁的蜂蜜,一手拉著推車,用兩邊都能聽見的大嗓門喊道—— “小昭哥先送美女回去,荔枝我們給你留大的。” 大志被拿鑰匙的手指了一下,笑著跟個球一樣麻溜滾開。 “其實我正打算買車,像妮妮那種?!?/br> 兩輪電動的。 柳芝嫻上車后第一句便坦白。 康昭說:“扛那么多東西,不嫌重?” “還好,rou也不白長,我還搬過一百多斤重的樹,連根帶土的?!?/br> 康昭掃了眼她的胳膊,印象中似乎軟乎乎的,跟果凍一樣。 一路無言。 康昭看似殷勤主動,實則每一步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上次救場,是應她要求;這次送客,因為她送禮在先。 投桃報李,這人禮節(jié)周到,拎得很清。 更或者,只是應熊逸舟的“托孤”之舉。 “我要進山了,有空幫我照看一下jiejie,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 熊逸舟如果說出這樣的話,柳芝嫻一點也不例外。 一到基地,柳芝嫻便直奔辦公室,跟憋了兩個小時才找到洗手間一樣。 不過她可憋了兩天。 辦公系統(tǒng)在內(nèi)網(wǎng),只有工作電腦才能登陸。已經(jīng)是新的一月的第二天,所有審批理應在上周五完成。 柳芝嫻打開她的考核單。 假單被拒,成了曠工三天。 何粵霖果然沒放過她。 公司明文規(guī)定,曠工三天,可作辭退處理。 康昭下車和門衛(wèi)閑聊幾句,辦公室傳來類似拍鍵盤的聲響,他便走到門口。 柳芝嫻一手叉腰,手機貼耳邊在房間踱步。 “氣死我了!”電話剛通,柳芝嫻便憤憤道,“老何果然沒給我批假!太惡心了!又不是白占他的錢,那三天我明明一分工資也不會拿!” “哦……你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啊……我早說嘛……”樊柯打出長長哈欠。 怒火當頭只是需要一個情緒宣泄口,樊柯的敷衍壓根不影響她。 本想罵臟話,抬頭猛然發(fā)現(xiàn)門口的人影,柳芝嫻生生咽回去。 整個人像被人搖了半天的可樂瓶,一肚子氣,瓶蓋還沒法擰開。 康昭回到院子。 樊柯聲音清醒起來,“我忘了告訴你,周五晚老何殺回城,第一件事就是連夜處理我。所以他要針對你我一點也不覺奇怪,反倒放心了呢,說明我可愛的meimei沒遭老男人染指,你說是不是?” 柳芝嫻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哥從這個月一號開始,已經(jīng)是自由創(chuàng)業(yè)者了!”樊柯亢奮起來,“怎么樣,有沒興趣跳出火坑跟哥一起發(fā)財?” - 掛過電話,柳芝嫻鎖好門,潦草解釋剛才的失態(tài)。 “工作碰到點麻煩。” 康昭問:“今天星期幾?” 柳芝嫻一頭霧水,忽而又警覺,“周天啊,干嘛?” 跟這警察說話總得時刻戒備,怕冷不丁又掉坑。 “明天才是工作日,周末就跟干假期應該干的事。”康昭說,“妮妮剛到所里,要不要一起回去?” ……原來是變相寬解她。 柳芝嫻忍不住翹起嘴角,“她不是說周一才回來嘛?!?/br> “‘妮妮有副狗鼻子,一聽到有吃的多遠都會跑來?!?/br> “……哪有當哥的這么埋汰meimei?” “你弟說的,我借用一下。” “……” - 周一九點一過,柳芝嫻提交離職申請。 與其沒皮沒臉呆下去,不如另尋出路。 公司那邊不知收到風聲,還是處理離職向來利落,上午所有領導通過審批,下午通知她回城辦手續(xù)。 只有直屬領導和相熟的幾個同事表示遺憾。 柳芝嫻和樊柯一同離職,平常又走得近,一時間流言蜚語迭出。 樊柯也不遮掩,散伙飯時就開始散發(fā)新名片,自己成了他們對家,宣布柳芝嫻是合伙人之一。 這倒出了眾人意料,大家最多以為會宣布戀愛關系,再驚駭一點,奉子成婚。 樊柯喝高一把攬過柳芝嫻肩膀,“誰說男女間沒有純潔的友情?看我和阿嫻就是。” 柳芝嫻曲肘撞開他,“滾一邊去!” “那是因為你太丑,配不上我們阿嫻?!庇腥似鸷逡痪?。 “你再說一遍,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樊柯抄起酒瓶,把人灌得七葷八素。 - 柳芝嫻酒力尚可,但怕坐車犯惡,走了好長一段路到閨蜜郗姍姍家。 回城和辭職一事沒跟父母說,醉醺醺也不適合回去,基地的行李還暫放在康曼妮宿舍。 樊柯一路陪著,順便跟她分享創(chuàng)業(yè)計劃。 郗姍姍跟柳芝嫻同高中,算間接認識樊柯。 樊柯一見美女就來精神,吹了很多彩虹屁,柳芝嫻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