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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叔昨天才說你可以下地,今天就要上馬,身子吃不消。我知道你擔(dān)心,但路上若把自己整垮,接下來要找人就很難了?!?/br>小刀終于放寬了馬步,一人一馬漸漸停了下來,遠(yuǎn)處孤風(fēng)平原,殘云映日,襯著他單薄的身子和有些蕭索的神情,竟憑空生出一股愴然況味來。“那,我們這究竟是去哪里?”楚長柯與他這一路來,小刀一直柴米油鹽不進,眼看著這會兒能聽進去點人話了,心中不免大喜,面上卻裝作沉定的模樣,溜著小馬踏上前去,不安地在小刀周圍搭著馬踏,“你去的地方若是進,我們今晚也許能趕到,你也好休息,免得一早就起,對身子不好。”小刀這一路上硬的更塊石頭似的,楚長柯不由得口氣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小刀一個不高興,就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此時見到小刀有放軟的意思,楚長柯心中便如同一塊石頭落了地,可石頭還沒落穩(wěn),卻又聽小刀嘆氣:“家都沒有了,還管對身子好不好有什么用?”說著眼神閃爍,轉(zhuǎn)過頭來神情復(fù)雜地看著楚長柯:“呆子,不如你我……”“趕路,我們繼續(xù)趕路,前邊的村子不遠(yuǎn)了,不論待會兒還走不走,今晚現(xiàn)在這湊合一頓,吃飽了再說。”楚長柯幾乎不敢聽下去,抽氣一鞭子就跑遠(yuǎn)了,背影亂七八糟,看上去竟像落荒而逃。小刀看著楚長柯漸漸跑遠(yuǎn)的馬,又一次嘆氣,最后還是撇了撇嘴,抽鞭跟上。兩人這么一前一后到了村莊之中,奈何天色太晚,客棧只剩下一間房,小刀便和楚長柯湊合了。夜幕四合,只剩下一盞燭火昏黃,影影綽綽透出一小撮影子來。小刀早已和衣睡下,躺在最里面背對著外頭,楚長柯在床榻前遲疑了一下,還是脫了外袍,上了床榻,從后邊面對著小刀的后背,心中不知在想什么,神思不寧。“現(xiàn)在能告訴我,我們要去哪里了吧?”“去山莊?!?/br>“山莊?”“找無雙。”小刀的身子動了動,“記得之前她說過他在菜頭身上有下一種粉藥,不論多遠(yuǎn)都能找到他?,F(xiàn)在還有誰知道菜頭的下落,一定就是她了?!?/br>楚長柯想了想,又問:“你同她可有聯(lián)系?”“聯(lián)系,但沒有回信?!毙〉秶@氣。“江湖上出了這樣大的事,鬧的人人皆知,就算無雙那天不在,這會兒應(yīng)已聽到風(fēng)聲了吧?如果他真有法子找到菜頭,這會兒約莫已經(jīng)出發(fā),所以你的書信她自然也就接不到了?!?/br>小刀的身子又動了兩下,似乎有些怕冷地縮緊了身子:“也許吧,但愿如此……”楚長柯頓了一下,隨即一只手猶豫片刻,還是搭在了小刀腰上。他能感到小刀沉默地僵了僵身子,但沒什么反應(yīng),這才漸漸圈緊了小刀,將人按入自己懷里。他感到小刀的渾身肌rou一下子都繃緊了,就像一只有所戒備的小動物。心中雖有些難過,卻不動聲色,楚長柯收緊手臂,感到懷里漸漸暖和,小刀身子也漸漸放松,這才嘆氣:“我會保護你,也會保護你哥,我說到做到?!?/br>“那天在客棧,我中毒的時候,你也曾說過差不多的話?!毙〉兜?。楚長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是幾人還在城中時,那時小刀中了毒,神志不清,是菜頭將小刀救了出來,楚長柯帶著小刀安頓。那時候小刀清醒的時間沒多少,還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對他動了心思,吻了他說,以后不會再讓他一個人。原來他是知道的。原來他早就是聽見的了。“我……”“睡吧,真的困了?!?/br>懷里的身子縮了縮,把頭縮了一半到被子里,埋著腦袋不再理會他。楚長柯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即隔空彈了彈指頭,將火燭熄滅了。第二天一早,天還是青黑色的,小刀就心急火燎地起床了。兩人昨晚睡得晚,原想怎么也要到天稍微亮一些時候再走,卻不想小刀醒的這樣早,想是思慮過重,深思不寧導(dǎo)致睡不踏實。一路上楚長柯沒少照顧她,生怕小刀大病初愈的身體會受不了。那天,身受重傷之后楚長柯馬不停蹄地帶小刀直奔西江月的住處。那本來是致命的傷,卻被西江月三兩下就給醫(yī)好了,只說靜養(yǎng)十天,就能下地走路,楚長柯自然是大喜,只是眼前看著小刀大傷初愈就這樣胡鬧,卻偏偏又沒法攔著,心中不禁焦急。菜頭是小刀的底線,楚長柯知道。只是他從來沒像如今這樣清楚地知道,如果沒有菜頭,那不論他們倆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小刀都沒法子跟他在一起,何況菜頭的事,說白了小刀還在怪他。實際上,若是小刀不怪,楚長柯興許反而會覺得不能安心,至少怪他,就把他當(dāng)做是自己的,作為家人,沒能保護好家人,是他的失職。楚長柯現(xiàn)下無能為力,唯一能祈禱的,就是小刀能找到一個活生生完好的,活蹦亂跳的菜頭??赡芤鹊侥莻€時候,他這一顆心,才能算是徹底地放下了。三天后,依舊是林間小路上,兩人兩馬,一前一后走著,只是這次沒有急切的馬步,少年臉上也冷得像冰霜,青黑得讓人見到都不敢同他打招呼。而他身后的男人的臉色也不好,目光卻時不時總盯在少年臉上。前面,緩緩走來一位老人,竹杖芒鞋,半頭花白的發(fā),眼瞇成了細(xì)細(xì)的一條。這會兒和楚長柯與小刀迎面走來,站到一邊定了定身子,想讓馬先過去,小刀卻上前勒住了馬韁:“老先生,想問問路可好?”耳背的老先生總算把眼睛瞪大了些:“啥……啥?”楚長柯在小刀身后一抖馬韁上前:“敢問這山間有一處山坳,聽說冬日也有雪梅,很有名,卻不知怎么走?”耳背的老人總算聽到了關(guān)鍵詞:“哦,山坳,雪梅,那里,那里呀……”小刀和楚長柯朝著老人指去的方向看了看,做了然狀,對老人作了個揖,也不再多話,直接拔馬轉(zhuǎn)路了。“等等我,別急?!?/br>“……”“哎,既然無雙她師傅都說了,八成菜頭就是在山坳中養(yǎng)傷了,怎么你臉色還是這般不好?”“你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小刀說著乜了一眼楚長柯,“斷胳膊短腿兒滿臉血的年輕人……這話,不論是說我哥還是說的不是我哥,對我來說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吧?”楚長柯有點為難地抓了抓頭發(fā):“既然是無雙親手安置他,想必定然是放心的,就算十幾天前狀態(tài)再怎么不好,現(xiàn)在恐怕也沒什么干系了,不論如何,人活下來是關(guān)鍵?!?/br>“承你吉言,要是山坳里養(yǎng)傷那人真是菜頭,我就同他在這住下了,一切等他傷好了之后再說。”小刀說著加快了馬步。楚長柯愣了一下,隨即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