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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遛馬,幾日功夫收獲甚大,不但見識了傅英俊跑起來的神駿無雙,而且連精神頭也比比往日足了。 路過劉重的時候,他還格外真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劉大人,本侯親眼所見張姑娘馴服了烈馬,不會有假的?!?/br> 劉重:“……” 也不知道外間許多人知道野馬王最后竟然被個不足雙十年華的小姑娘給馴服,心中做何想法?到底是小姑娘太能干還是自己太無能? 那幾年,不是沒有人躍躍欲試想要替陛下解憂,可自告奮勇的最后都灰頭土臉大敗而歸。 場中禁騎司諸人心中無不作如此之想,互相對視一眼,決定不再留下來丟臉,免得再被傅大人派個格外辛苦艱難的差使,得小半年在外奔波了。 他們向傅琛告辭,為了避開要去前院書房的傅大人,他們準(zhǔn)備從傅府后門出去,結(jié)果路過傅家廚房的時候卻走不動道了。 一股奇異的香氣鉆進(jìn)了每個人的鼻孔,像無數(shù)小手扯著他們的胃,讓他們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好香!好餓! 傅大人前腳進(jìn)門,后腳廚房就知道了大人回府的消息,一邊派人去前廳打探,后廚一邊準(zhǔn)備開爐。 費文海最近幾日紅光滿面,自信心十足,說起來都是張姑娘的功勞,她不但養(yǎng)馬有一手,就連整治廚下事宜也頗有心得,接連指導(dǎo)他數(shù)日,今日晚餐還做了烤全羊,羊rou肚里全是好料,放在餅爐里用慢火烘烤,此刻他正墊著厚厚的抹布揭開了餅爐的鐵蓋子,羊rou油脂再加香料炙烤的香味撲面而來,很快瘋狂散開。 劉重吸吸鼻子:“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 雷驍:“雖然聞著一股rou香味,可是……大人府上的廚子一向不抵事,做出來的味道……”他還沒忘了上次在傅大人書房里吃過的那頓宵夜,牛rou像柴,粗礪難吃,味道還腥,他硬著頭皮咽下去,回家之后難受了好幾天。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劉重提議,腳下卻已經(jīng)向著不遠(yuǎn)處正揭開餅爐蓋子的費文海挪了過去,遠(yuǎn)遠(yuǎn)就揚起一張?zhí)貏e燦爛的笑臉:“大叔,你做什么呢?” 費文海不過揭個餅爐蓋子的功夫,前后左右就湊過來二十來張垂涎欲滴的面孔,頓時嚇的手中的餅爐蓋子重重跌到了地上。 “我我……我看看烤的全羊rou熟了沒,大人回府要開飯了?!?/br> 劉重?zé)崆楸硎荆骸拔姨婺憧?。”伸脖子往這奇形怪裝的爐膛里瞧了一眼,在幽暗的小火之下,懸掛在爐膛里的羊rou焦香紅亮,泛著炙烤之后的油光,香的他恨不得此刻就嘗一口。 他抬起頭,真摯的問:“府上……幾時開飯?” 其余人緊跟著湊近了餅爐去瞧,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馬廄里,沈侯爺跟前跟后,一時幫唐瑛提水,一時又想幫唐瑛刷馬,還想替傅英駿添馬料,殷勤的不得了,比之以往追求任何女子都用心。 別的女人是靠容貌與小意奉承來博得他的青睞,什么琴棋書畫不過都是諂媚討好的小技而已,但張姑娘卻完全是靠真本事來令他折服的,她對馬身上每一束肌rou都了如指掌,放傅英俊在野外馳騁的時候,便與他講傅英駿身上每一束肌rou的發(fā)力及收攏的形態(tài),并且教他相馬的訣竅……總之越跟張姑娘相處便越被她折服。 此刻張姑娘侍候完了傅英俊,神情頗有幾分低落:“我這輩子見過的絕世名駒總共只有兩匹,一匹就是傅英俊,另外一匹便是騰云。騰云與我也只有幾面之緣,許久不見也不知道它可好?” 沈侯爺:“你想見見騰云?” 張姑娘幽幽道:“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小的癡念而已,畢竟……畢竟它的主人為國盡忠了,聽說騰云不吃不喝,我又會養(yǎng)馬,真想見見它啊?!?/br> 沈侯爺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覺得不忍讓她失落,腦子一熱便道:“沒事,我?guī)闳ヒ?!?nbsp;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今天偏頭痛犯了,吃了藥也不頂用,睡了一天,晚上才爬起來匆匆寫,太晚了。 本章留言滿十個字也有紅包掉落,明天見。我喝藥去睡了,寶寶們晚安。 ☆、第二十一章 張姑娘雙目大亮,猶如在雪地里點燃的火光,驅(qū)退了她面上的冷意。不僅如此,她燦爛的笑容也讓那張砌珠堆玉的瑩白面孔泛起了奇異的耀目光輝。她感激的說:“侯爺,您是個大大的好人!” 沈侯爺時常被那些女娘們食指輕點胸膛,含羞帶怯的嬌嗔一句:“好人——”也多半是他許了什么好處,或衣裳釵環(huán)首飾,或別的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他自忖風(fēng)流,早就練就了應(yīng)對之策,就連這句“好人”聽多了也做尋常。 不過是女人討巧的一句話而已。 唯獨此刻,張姑娘的這句話卻透著不同尋常的誠摯與感激,讓他沒辦法視作等閑,也生不出一丁點綺念,反而打從心底里升起一股喜悅之情,忘了二皇子府近幾月閉門謝客,大包大攬向她保證:“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見到騰云!” 威北侯爺吃喝玩樂不靠譜的盛名在外,還從來沒有被人委以重任,猛不丁應(yīng)下一樁事體,從馬廄里出來被冷風(fēng)一吹,腦子就清醒了——二皇子自從出征得勝歸來,雖一樣上朝,但府里卻閉門謝客數(shù)月,除了御醫(yī)跟御馬監(jiān)的小宦官,二三兄弟知交,其余人等一概別想踏進(jìn)皇子府。 外間有傳言,暫住二皇子府的忠烈遺孤唐家小姐身子骨弱,需要靜養(yǎng),二皇子府才閉門謝客的。 沈侯爺前往飯廳的路上,還在想辦法,待見到傅琛,頓時有了主意。 傅指揮使回房換件常服的功夫,出來吃晚飯就愣住了。 早已告辭的一眾下屬排排坐滿了兩張桌子,見到他踏進(jìn)飯廳,劉重?zé)崆檠垼骸按笕丝靵?,要開飯了!”熟稔程度如同踏進(jìn)了自家飯廳,自在又殷勤。 傅?。骸澳銈儭?/br> 劉重沉痛道:“我們走到半道上,想到大人孑然一身,形影相吊,一人獨坐用飯,心中著實不忍,商議之后決定留下來陪大人用飯,也免得大人食欲不振?!?/br> 逢此時機,沈侯爺恰巧踏進(jìn)飯廳:“劉大人不必?fù)?dān)心,有本侯陪著你家指揮使,你們還是回家陪伴妻兒吧?!?/br> 劉重堅決不肯離開,正色道:“妻兒雖然重要,但大人救我一命,如同屬下的再生父母,我怎可因妻兒而棄大人而去?” 雷驍附和:“劉兄說的對!”獲得了同僚的一致贊同:“我們都跟劉大人一樣!” 禁騎司眾人幾曾有過如此體貼的一面了? 傅指揮使略感詫異,隨后淡淡反問:“你們難道不是路過廚房,被廚房的香味勾了魂?” 費文海昨日就前來邀功,說是按著張姑娘的吩咐,廚房采購了兩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