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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拍傅指揮使的馬屁,包括禁騎司各人也都想哄的上司能高興起來,但不知道是沒摸到脈門還是方法不得當(dāng),總是時不常拍到馬蹄子上。 劉重被傅琛所救之后,見上司如見天神下凡,對傅琛恨不得頂禮膜拜。 他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女兒還不足一個月,救了他等于救了他們一家子的命,對傅大人的冷臉根本不計(jì)較,此刻見同僚們都憋笑憋的臉都紅了,連忙一本正經(jīng)的夸贊:“我覺得這個名字起的真好,試問京中還有誰府上的馬能比得上傅英俊神駿?” 如雷驍?shù)热酥鞍抵凶銮f聚*賭者都連忙將功恕罪,憋著笑違心夸贊:“真的,傅英俊神駿無敵!” “就是就是……” “大人真會起名字……” 傅指揮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中居然露出一點(diǎn)笑意。 劉重瞧見了,暗道:有門! 再矜持的男人原來也有自戀的一面,也有能被人撓到的癢處啊。 他正準(zhǔn)備再接再勵多夸幾句,忽聽得身后有人呵呵笑:“阿琛,你手底下這些人倒是很會說話啊?!?/br> 眾人回頭,才發(fā)現(xiàn)威北侯從十步開外負(fù)手走了過來,與沈侯并排而走的是一名膚色白皙的少女,她頭發(fā)高高束起,身上卻穿著傅府家丁的褐色短打,目如琉璃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漠之意。 少女的身后,乖順的跟著一匹神駿非常的黑馬,全身的皮毛跟緞子似的泛著油亮的光澤,四蹄矯健,頗有睥睨之態(tài),馬鞭轡頭鞍韉一概不用,就那么閑適的跟在少女身后,猶如閑庭散步一般走了過來。 見少女跟沈侯走的太近,還伸出碩大的馬頭往兩人中間一插,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少女笑中浮起碎金般的笑意:“傅英俊,別淘氣!”白皙的小手摸上馬頭,安撫似的摸了兩下,也不知道從荷包里掏出幾顆糖豆放在它鼻子下面,野馬王貪戀的在她頭頂嗅嗅,伸出舌頭卷起了少女手心的糖豆,嚼的咯嘣作響,身后的尾巴只差像狗一樣搖來搖去以示心情愉悅了。 禁騎司一眾人等都呆立在當(dāng)場,還當(dāng)他們眼前出現(xiàn)了幻覺。 天山的野馬王他們不是沒在御馬監(jiān)見過,但那馬是出了名的壞脾氣,尋常人等難以靠近,對人又踢又咬,野性難馴。 眼前這匹乖順通人性的馬真的是陛下賞賜給指揮使大人的那一匹? ——別是掉包了吧! ☆、第二十章 費(fèi)盡多少人心力的野馬王在傅府竟然乖順如綿羊,驚掉了禁騎司一眾人等的下巴。 雷驍?shù)谝粋€沖了過去,向著傅英俊伸出了祿山之爪,不出意外的……被踹飛了。 其余沖到一半的同僚們眼睜睜看著他在地上打了個滾,都謹(jǐn)慎的收住了腳,默默用眼神詢問傅?。褐笓]使大人,這是什么情況? 他在地上打了個滾兒,一臉的懵圈:“……不是馴服了嗎?” 傅指揮使面帶微笑,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袖著手:“看來你最近是真閑的,連反應(yīng)能力都弱了不少。”他抬頭望天:“有個案子在嶺南,比較兇險,就有勞雷鎮(zhèn)撫使打起精神跑一趟了。” 雷驍剛準(zhǔn)備爬起來,聞聽此言又哀號一聲原地躺倒,只差撒潑打滾了:“大人,不要??!”他剛剛成親半月有余,聽說新娘子甚是美貌,也不過就是稍微放縱了一些,停了一個月的訓(xùn)練而已。 其余人等笑的幸災(zāi)樂禍,劉重更是忍不住要多踩兩腳:“讓你這么沒禮貌,一句話不說上手就摸。我們傅英俊是這么隨便的馬嗎?”他湊過去討好的笑:“是吧?”也伸手過去摸,不出意外的也差點(diǎn)被傅英俊踢到。 一群人默默的收回了想要非禮傅英俊的爪子。 劉重哭喪著臉:“大人,這馬真的馴服了嗎?” “難道本官會騙你們嗎”傅指揮使揚(yáng)揚(yáng)下巴:“沒見它連韁繩都沒有嗎?” 唐瑛被這幫人給逗樂了:“名駒都比較有靈性,性子烈的還認(rèn)主,傅英俊不喜歡人家隨便摸,你們看看就好?!?/br> 雷驍即將要與新婦分別,內(nèi)心傷感不舍之下膽子也大了許多,指著唐瑛:“騙人!那她怎么可以摸傅英?。俊?/br> 禁騎司是個等級森嚴(yán)的部門,紀(jì)律比之軍隊(duì)還要嚴(yán)苛,畢竟他們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每年都要替皇帝處理許多不便公之于眾的事情,還可以隨意提審官員,如果嘴巴上沒有把門的,可以隨便透露司署秘密,那禁騎司豈不成了個四處漏風(fēng)的篩子? 別瞧著他們今日閑來還敢厚著臉皮往傅家湊,可平日卻從不敢質(zhì)疑傅琛的任何話。 雷驍一句話,驚呆了司里眾人,都用一種“你要死了”的眼神看著他,在禁騎司眾人的意識里,連質(zhì)疑指揮使大人的念頭都不敢有——能做到強(qiáng)力服眾,本身也是傅琛在進(jìn)入禁騎司先后數(shù)次展露過他的鐵腕震懾的結(jié)果。 傅指揮使抖抖袖子,難得寬宏大量一回,決定放過雷驍?shù)拿胺?,且還好心解釋了一回:“是她馴服了傅英駿啊?!?/br> 眾人:“……” “不是大人您馴服的嗎?”雷驍顫抖著手指指著幾步開外單薄纖瘦的少女:“她她……”長成這副樣子,說是能馴服烈馬,也得有人信服啊。 傅琛眉毛一抬:“本官幾時說過親自馴馬了?這等粗活自有府里的馬夫來做?!?/br> “她……是馬夫?” 傅指揮使剛開府不久便將府里的女婢連同老媽子全都遣出去了,為此司里不少人都覺得指揮使大人清心寡欲的過了頭,也讓許多觀望傅府的人打消了往傅指揮使床上送美女的念頭。 剛剛沈侯爺跟那少女聯(lián)袂出現(xiàn),他在外向有風(fēng)流名聲,那少女頗有風(fēng)姿,除了穿著不太符合沈侯爺一向帶女人出門的形象之外,眾人都當(dāng)這是沈侯爺又不知道從哪里挖出來的新歡,都不覺得有問題。 可是此刻聽指揮使大人之意,這少女竟不是沈侯爺?shù)呐?,竟是傅府的馬夫? ……還是馴服了野馬王的馬夫? 雖然傅大人從來不屑于在下屬面前撒謊,大不了他板起面孔做沉默狀,自有下屬被傅指揮使威嚴(yán)冷冽的面孔逼退而不敢再追問,但通常只要經(jīng)由傅大人親口承認(rèn)的事情,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shí)。 “是啊,我是傅府的馬夫啊。”唐瑛對新身份還是很有認(rèn)同感的:“諸位如果沒事兒,我先帶傅英俊去喝水,它跑了一大圈應(yīng)該渴了?!?/br> 見場中諸人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而傅大人又沒有反對的意思,唐瑛便摸摸傅英俊伸過來的大腦袋:“我們走吧。” 傳說中性烈如火的野馬王搖搖尾巴,跟只大狗似的跟著少女穿過眾人的圍觀,往馬廄而去,沈侯爺小跑步跟上,諂媚之意十足:“張姑娘,等等我啊。”他最近每日跟著張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