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脫口而出：“你是誰？！到底是誰？！”

    外面雜亂的腳步聲已經(jīng)非常接近了。

    九條小姐露出了一個笑容。

    “……脾氣真是壞啊。但說不定這正是他的可愛之處呢?！彼φf道。

    土方：“你……?。‰y道是、雪——”

    他還沒有叫出那個名字，就忽然覺得眼前一黑！

    原來是她把剛才他交給她披著保暖的那件軍裝外套，驀地往他的面前兜頭兜臉地拋過來！

    土方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就在這一霎那，他聽到了她毫不偽飾的清亮聲音。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彼此之間存在著很深的羈絆吧。”

    土方大吼出聲：“……站??！別走！雪——”

    他終于手忙腳亂地把那件朝著他當(dāng)頭罩下的軍裝外套胡亂撥開到一邊。但是，在他的視野里，卻再也沒有了剛剛還站在那里的那個女人的身影。

    ※※※※※※※※※※※※※※※※※※※※

    8月28日：

    因為昨天沒更，所以今天就寫長一點吧

    最近特別忙，健康又有點問題，今天牙痛得生無可戀

    所以寫文大概也邏輯死了【喂！

    為了蘇梗，大家就無視邏輯問題吧w

    今天讓伏西米稍微客串了一下！【你夠

    他受小動物歡迎，是游戲?qū)W園K里的設(shè)定喲hhh

    妹子最后說的那番關(guān)于旦那桑的話，是她當(dāng)初在島原內(nèi)探的時候為了應(yīng)付客人問她有沒有旦那，所以以副長為模板來形容的。

    副長當(dāng)時站在外面聽到了。而且君菊還告訴妹子說副長不但聽到了全文，還很生氣w

    下次更新：因為我今晚有事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家，我盡量明天更，可能會短小些，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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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8?【回歸篇?之六】?27

    土方愣了一霎, 就立刻沖向了石縫的出入口, 單手按住洞口的石頭一翻身，就縱躍到了洞外，站到了大石上。

    他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一小隊官軍，幾乎也同時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影, 亂紛紛地沖過來, 還有人七嘴八舌地大喊道：

    “內(nèi)藤君！原來您在這里啊！”

    “看到您沒事真是太好了！那家伙沒對您怎么樣吧！”

    “那個薩摩的密探呢！跑到哪里去了？！”

    “您沒有抓住她嗎？！”

    ……

    土方：“……”

    他站在大石的頂端，游目四望，卻一點也看不到那個穿著半濕的、雪白的肌襦袢，最后說出了那么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卻始終沒有正面承認(rèn)她到底是誰的女人的蹤影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咚咚咚地跳得很快, 幾乎要讓自己的呼吸都紊亂了。

    在那一刻, 他終于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一件事——

    那一夜，在島原, 被他留在身后的她, 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他現(xiàn)在都確實地感受到了。

    他忍不住苦笑起來。

    “這是你的復(fù)仇嗎, 雪葉……？”

    當(dāng)那個始終縈繞在心頭許多年、卻再也沒有從唇齒間發(fā)出過的名字, 又重新化為音節(jié), 滾過他的舌尖之后，他的心頭突然一松，繼而又一緊；有種柔情, 混合著某種如釋重負(fù)似的情緒, 以及難以言表的焦灼、急切、喜悅、不解與忐忑不安, 統(tǒng)統(tǒng)都一道從內(nèi)心深處翻涌了上來，像是一鍋沸水般反復(fù)浸泡著、煎熬著他。

    他望著闕黑的山林深處，仿佛盯得多了就能重新把她看出來似的。

    她真的沒有死？那么為什么時隔十年才現(xiàn)身？而且還搖身一變成了薩摩的密使？！

    而且，那張臉到底是怎么回事？！雖然也稱得上美麗，但是……和當(dāng)年的她毫無相似之處?。∷幕b術(shù)已經(jīng)高到了這樣的地步嗎？能夠把自己完全偽裝成另外一個人？！

    還有，他不相信她是真心要為薩摩效力的——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她在完全可以更圓滿、更安全地解決與西鄉(xiāng)從道的會面問題，至少可以不與對方起沖突的時候，卻把西鄉(xiāng)從道的護(hù)衛(wèi)砸得一臉血、還劫持了西鄉(xiāng)從道，把事態(tài)弄得不可收拾這一疑點。

    可是，她是如何變成薩摩那一方信任的人的？！

    他還記得她的舅父家是為長州藩效力的，后來在箱館的深山中冒出來的那個“哥哥”，雖然確實也姓九條，揚言她是九條家的養(yǎng)女——這也證實了為什么今晚西鄉(xiāng)從道會稱呼她“九條小姐”；既然她用著一張和當(dāng)年的“九條則子”不同的臉孔出現(xiàn)，那么就是她主動向西鄉(xiāng)從道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但為什么那個九條家會從支持長州轉(zhuǎn)向薩摩？！

    ……這十年——這失去的十年間，在她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個問題，在此后的數(shù)月之間，反復(fù)地糾纏著他?？墒?，他卻始終沒有答案。

    后來，西鄉(xiāng)從道雖然來到了前線，但是始終沒能找到與兄長會面的機(jī)會。他想要推動的和談也毫無進(jìn)展。

    后來，官軍終于在大雨中贏下了田原坂之戰(zhàn)——警視廳組成的拔刀隊以及“新選旅團(tuán)”在其中出了大力——之后，薩摩幾乎是一路敗退。

    他們已經(jīng)沒有能力北上了。就那么一路被官軍追擊，陷于暴雨和泥濘中的山路上，在險峻如同攀壁一般的山上艱難前行著，不斷有馱著行李彈藥的牛馬從狹窄的山徑上失足墜落崖下；這種狹窄陡峭的山路更加增添了撤退的難度，人心惶惶，只要聽到有冷槍飛過的聲音就亂成一團(tuán)，隨軍的女眷老幼恐懼啼哭之聲不斷。

    最終，薩軍艱難地退回了人吉，并在此建立了本營，揚言借著險要地勢還能在此據(jù)守上兩年。

    然而，一路上死的死、傷的傷，另外又向?qū)m崎、鹿兒島、熊本三縣分兵，薩軍在人吉的兵力其實只剩下了兩千人。但官軍那邊卻集結(jié)了一萬以上的人馬。

    拿到這個情報的時候，人吉的本營里，人人臉色都很難看。

    在舉行軍議的大廳里，只有那位把官軍確切人數(shù)的情報帶來的人，看上去還算淡定。其他的人不是臉色發(fā)白、就是臉色鐵青。

    西鄉(xiāng)隆盛看上去還算鎮(zhèn)定——他作為“維新三杰”之一，這點城府還是有的——他坐在首座上，視線慢慢掃過室內(nèi)的每一個人，把他們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最后，他把視線投向在角落里靠墻而立的那個青年。

    “三郎……不，九條小姐，”他的聲音低沉，語氣里帶著一絲長久以來習(xí)慣身為上位者而產(chǎn)生的威嚴(yán)感。

    “辛苦了。要獲得這樣詳細(xì)的情報，不太容易吧?！彼踔吝€有余暇客套了一句，但鷹隼一樣的目光卻始終鎖定在那位扮成男子模樣的年輕女人臉上。

    “……上次，您潛入官軍營中，給信吾傳信的事，看起來是失敗了。一藏，好像沒打算放過我們呢……”

    他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