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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快穿)我?guī)湍兄鞫蓚€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情有些恍惚。他頓了片刻,輕輕點了點腦袋。

    蘇小淮笑,揉亂了他的頭發(fā),他脖子一僵,似是有些不習慣被人這般對待。她看了他片刻,柔聲道:“從今往后,我會好好待你?!?/br>
    蘇小淮起身,碰倒了一旁的木桶,半桶水灑了一地。蘇小淮挑眉,私以為是救火之用,沒太上心。

    她遂牽起他的手,正要離開,卻突地聽見劍鋒破空而來的聲音。

    她捻訣將陸臨淵護住,提劍一擋。二者劍氣相抵,頓時炸開了一大片火花。

    “來者何人?”蘇小淮提氣喝道。

    只見面前立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修士,他雙目赤紅如有火燒,周身劍氣渾濁煞人,是走火入魔之兆。蘇小淮細看,只覺他的樣貌很是熟悉,她認真一想,驚道這不正是靜淮的師弟、那個屠了陸臨淵滿門的靜澤真人么!

    呵!有趣。她這還沒踏破鐵鞋呢,就毫不費功夫地將這廝給找著了!

    當真是天意。

    這般一想,蘇小淮提劍便上。雖說這靜澤也是分神期的修士,但尚且還算是凡人,她身為一只有千余年的修為的狐妖,自然是一點兒也不怕的。

    只見劍光一閃,蘇小淮御凜冽之氣急襲而去,那靜澤真人大驚,似是尋回了幾分理智,將蘇小淮給認了出來。他連忙閃躲,轉身御劍就要逃。

    蘇小淮顧慮陸臨淵,又想著自己不能殺人,遂沒有去追,只隔空使出一記術法,直直打到了那靜澤的飛劍上。只聽“嘣”的一聲,那修士連人帶劍,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知道飛到何處去了。

    分神期的修士向來皮糙rou厚,蘇小淮自然是不擔心她找不到活的。她遂將飛劍一收,拍了拍手,回到了陸臨淵的身邊。

    卻見這男孩趴在保護罩的邊兒上,他望著她,小臉繃得死緊。

    蘇小淮解了那屏障,陸臨淵便跑了過來,小小的眉頭皺在一起。他立在她身前,直直將她看著,眼里頗有幾分著緊之意。

    蘇小淮挑眉,不知道這孩子想干什么。

    又見他將她上上下下看了看,遂放松了肩膀,低下了頭。

    見他如此,蘇小淮驀地笑了。

    她蹲下身,伸手將他的下巴抬起來,讓他看她,她笑問:“你可是在擔心我?”

    男孩愣了一下,抿抿嘴,垂下了眼睛。

    她倒是很喜歡他這副樣子,別捏得可愛。

    這時,蘇小淮想起那司命所言,陸臨淵長大后,是因為知道了弒親仇人是同宗之人,所以才走火入魔的。是以這個癥結,她要盡早解開為好。她遂摸著他的腦袋道:“方才那人是我的師弟靜澤。”

    聽得這話,男孩微微睜大了眼睛,身體一僵,臉上多了幾分疏離與戒備。

    蘇小淮知道他許是怕,遂將他抱在了懷里,道:“雖是同門,但我絕不會包庇他。他今日所為早已是犯了戒律。你放心,我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她一字一句說得很用力,只覺懷中的男孩頓了一下,慢慢放松了下來。

    “走吧?!碧K小淮牽起他,正要往清云派去,卻不想被他拉住了。她不解望他,只見他回頭正看著那一地的遺體。

    蘇小淮了悟,想起來,這人世間倒是極講究那身后事的。

    她遂捻了個訣,在村外尋了一片干凈的地方,將陸臨淵的家人安葬,只見其父母及兩個弟弟都沒有逃過這死劫。

    見安葬罷,陸臨淵便抬頭,靜靜地將蘇小淮看著,她想了想,又問:“不拜一下嗎?”

    陸臨淵目光一暗,應言跪下,朝那石碑磕了幾個頭,起身拍了拍自己腦門和膝蓋上的泥,安靜地站去了蘇小淮的身邊。

    自始至終,男孩的表情都如死井深潭一般的漠然,好像那墳里躺著的是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蘇小淮見此有幾分差異,按理說這死了家里人,怎么說也該哭上幾聲才是,可眼下見他這副冷靜的模樣,倒竟似是個無情之人。

    她嘆了一口氣,暗道這孩子許是生性薄涼。

    又見陸臨淵大半晌沒吭過聲,蘇小淮遂在伸手貼著他喉嚨,用法術一探,安心了幾分,只道他或許只是不愿意說話罷。

    蘇小淮帶著陸臨淵上了飛劍,不過須臾便回到了清云派所在的玉山。入了山,二人直直往靜淮所住的懷青峰去。

    懷青峰本作長青峰,乃靜淮真人的師父、清云派立派掌門上清真人的居所,然數十年前,自上清真人成為第一位飛升上界的修士以來,靜淮便只身住于此處。

    與靜淮同門的,有一位師兄與一位師弟。師弟便是方才走火入魔的靜澤,而師兄則是現任清云派的掌門靜衡真人。

    靜淮生性要強,心里只有證道飛升一事,是以當她的師兄弟都桃李滿天下之時,她還是連一個徒弟都不曾收過。

    是以,懷青峰上,一片寂然。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蘇小淮。幸好這靜淮生了一個孤高的性子,平日里交往不多,蘇小淮也能輕松幾分,不需要日日做戲與人看。

    回到了峰頂的洞中,蘇小淮將陸臨淵一放,這才看到他竟是被凍得嘴唇發(fā)紫,抖得厲害。

    峰上極寒,她有靈氣護體倒不覺得有什么,但陸臨淵這個連煉氣都還沒開始的凡人,便只能死扛了。

    這孩子!冷也不知道吭一聲的嘛?!

    蘇小淮心疼,立即將術法不要錢似得往他身上拍,才見他好起來。

    這靜淮也是,住的地方跟個墓xue一樣,連床和被褥都沒有,等陸臨淵長大了她豈不是無處施展?雖說野外自然是有幾分情調,可到頭來還是床上好啊……咳咳,跑偏了跑偏了。

    蘇小淮在靜淮的記憶里找了一圈,遂與陸臨淵道:“等我片刻?!?/br>
    陸臨淵剛點了頭,眨眼功夫便見蘇小淮帶著被褥和道服回來了。

    看著他微亮的目光,蘇小淮得意地笑了笑,捻訣暖了整個山洞,又在石臺上鋪了被褥。她拎著道服走到陸臨淵面前一遞,卻見他杵著不接。

    蘇小淮挑唇一笑,蹲下來就解男孩的衣服扣子,他身子一僵,有點不好意思,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被蘇小淮扒了衣服。

    這一看,蘇小淮反倒是怔住了。

    她先前用的治愈術只能治他的新傷,只見男孩的小身板極瘦,胸前背后全是褐色的舊疤。

    蘇小淮一看來了氣,問道:“這些莫不都是你爹娘打的?!”

    陸臨淵垂下眼,漠然不答。

    蘇小淮恍然,她那時撞倒的半人高的水桶,怕是陸臨淵被差遣著搬回去的。只道是那入魔的修士屠村的時候,陸臨淵外出打水,才堪堪避過一難。

    這當真是因果循環(huán)。

    他的父母這般對他,也難怪這孩子對他們無甚情緒了。

    愈是這般想,蘇小淮便愈是心疼,她作法將男孩身上的傷疤盡數抹去,再將他洗得干干凈凈的,為他穿上了新衣。

    陸臨淵的眼睛亮了許多,臉上漸漸有了血色,身子慢慢回暖。

    蘇小淮笑,摸著他細軟的頭發(fā),正要把他往榻上抱,準備攬著他先好好睡上一覺呢,便聽“咕——”的一聲。

    蘇小淮:“……?”

    陸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