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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都和蘇小淮沒什么干系,她一不求飛升,二不墮地獄,她來到這個異界,不過是順手幫人渡劫,重點在于采好看的小哥哥罷了。 她在此界的身份,正是清云派的立派掌門弟子,靜淮真人。 要說這清云派,可是人間修真界首屈一指的大宗,其立派雖不過小千年功夫,但卻出了世間第一位飛身上界的真人,并有好幾位分神期以上的修士。這第一大宗的名號,來得可謂是名副其實。 蘇小淮即將接手的身體的原主靜淮,就正是一個分神期的修士。 被司命提溜著后頸的皮飛了片刻功夫,只覺司命將她的靈體一拋,不知何處的身體將她一吸,蘇小淮再睜眼時,人就在樹林里了。 是時,赤日西沉,墨色浸染了半片長空,司命女娃正浮在她腦袋前,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將她望著。 “妖精妖精,你感覺怎樣?” 蘇小淮只覺體內(nèi)靈力渾厚,心道這真不愧是多了百年的修為。不過她想了想,抬手扯了一把自己的臉,登時詫異道:“仙君大人,為何這皮囊不可脫下?” 司命笑嘻嘻道:“誒嘿嘿!你發(fā)現(xiàn)啦?好妖精你真厲害!” 蘇小淮:“……” “是這樣噠,你不是老抱怨皮囊脫下來容易招鬼么?本仙遂將你的靈體融進(jìn)了這身體里,你如今覺著如何?” 蘇小淮一愣,還不待她問原主靜淮的靈體去了哪,她腦子里便像走馬燈一般將靜淮的記憶給過了一遍。 遂知,原主靜淮向來優(yōu)秀過人,心高氣傲,此番卻因遲遲無法突破瓶頸,受不得旁人指點,一時想不開,便自滅了神識。 原來是一個自殺現(xiàn)場……怪不得她要跑這深山老林里來了。 蘇小淮惋惜地?fù)u搖頭,心道這女娃年紀(jì)輕輕的,才不過八百歲,這又是何苦?不過,這倒是便宜她了,省去化形的靈力,與她而言算是一件好事。 “小妖覺著甚好。”她道。 “嘻嘻嘻,你覺著好便好!”司命甜甜一笑,想了想又皺眉道,“只不過本仙可要提醒你,這里可是修真界,靜淮的性子你可得好生拿捏,若是教人看出了什么端倪,以為靜淮被奪舍,把你當(dāng)魔怪殺了,本仙可是救不了你的喔。” 蘇小淮心領(lǐng),點頭應(yīng)下。 了解完自己的情況,她便好奇起她要采……不對,是幫忙渡劫的目標(biāo)人物來,遂興奮地問道:“仙君大人,不知小妖此行是為誰渡劫?又是何劫數(shù)?” 司命摸出命簿,翻得嘩啦啦響,道:“啊,有啦!你看——” 蘇小淮:“不了不了,還是您念吧……” 司命癟嘴,遂捧起那本鬼畫符念了起來。 只道此番渡劫之人,名喚陸臨淵。 要說這陸臨淵,倒是個可憐孩子。 見命簿上書,陸臨淵年幼之時,慘遭一走火入魔的修士血洗了家門,他有幸活了下來,被清云派的修士收為徒弟。但由于其資質(zhì)不佳,修仙進(jìn)程極緩,遂被師父忽視,更受同門師兄弟欺辱。 而其成人之后方知,原來當(dāng)年那走火入魔的修士,正是本門派的分神期修士靜澤真人,而門派為了保護(hù)人才,遂掩埋了這個事實。陸臨淵知此入魔發(fā)狂,只身屠了整個宗門。 卻不想清云派恰恰坐鎮(zhèn)在人魔之界,陸臨淵屠宗后妖魔入侵人世,天下大亂。陸臨淵此舉違逆了天道,是以天道便降下雷劫,奪去了陸臨淵的性命。 聽罷命簿所書,蘇小淮搖頭只嘆:這哪兒來的劇本?怎生得這般折磨她的儲備糧?要知世事最是磨人,風(fēng)霜催人老,若是這般折騰下來,生生將那rou質(zhì)給磨壞了又該如何是好! 也不知那陸臨淵如今的命數(shù)是走到了哪一步,若是太晚,只怕到頭來恨意難消;可若是太早,她又只能眼巴巴看著rou不能吃。這實在是…… 司命合了那命簿,得意道:“此番劫難渡來艱辛,所以本仙特地帶你來得早了一些,好讓你施展拳腳,你可要好好感謝我!” 蘇小淮:“……” 好吧,樂觀點兒想。 來得早,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她便可以親手調(diào)|教……教養(yǎng)出上好的小哥哥,如此想想倒也不壞。 卻不料司命笑盈盈地再道:“真的很早喔!陸家才剛剛被滅門呢!” 蘇小淮:“……” 呵呵,她要保持微笑。 · 為了在陸臨淵被人帶走之前趕到,蘇小淮御劍疾行,轉(zhuǎn)瞬便到了陸臨淵家所在的村莊。 她抬眼望過去,只見村里頭火光沖天,熱浪撲面。遺體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空氣中彌散著東西烤焦了的氣味,沖得人直犯惡心。 蘇小淮捻訣屏息,持劍便往里去。 只見熊熊烈火之中,孤零零地跪著一個瘦弱的男孩,他的腰干挺得筆直。 他看起來不過六、七歲的模樣。身旁屋房坍塌連片,他卻恍若未聞,一動不動。 男孩蓬頭垢面,衣衫襤褸,露出來的一截小臂干癟得像一根木柴。跳躍不息的火光斷斷續(xù)續(xù)地拍打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映出了他高顯的顴骨。他臟兮兮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是一種如死一般的漠然。 四周大火饕餮,而他卻仿佛身在局外,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 蘇小淮看得心疼,捻了治愈術(shù)與凈身訣,直直往他身上送去。 剎那間靈光遍灑,他身上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他似有所感,抬眸望來。 在碰到他的目光的那一剎,蘇小淮愣了一下,不防被那目光扼住了喉嚨。 他的表情極淡,漆黑的眼眸靜如寒潭,洞如極淵,似是能穿破她身上的所有偽裝與遮掩。 這樣的目光,蘇小淮很熟悉。 她走上前去,男孩抬眼看她,很是安靜,目光里卻有幾分防備。 她蹲身在他面前,抬手撥弄了一下他柔軟的頭發(fā),柔聲問道:“陸臨淵,對嗎?” 男孩眼波微動,點了點頭。 蘇小淮望著他的眉眼,用手撫過他冰涼的臉頰,心道:真嫩!這孩子長大了定有傾國傾城之姿,她可得趁早好好養(yǎng)起來,莫讓別人糟蹋了。 她遂牽起男孩的小手,與他道:“我道號靜淮,乃清云派道人?!?/br> 這般說著,只見陸臨淵的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 蘇小淮點點頭,暗道這清云派的名號當(dāng)真能唬人。 她遂繼續(xù)道:“我見你根骨奇佳、資質(zhì)過人,所以,你要不要來當(dāng)我口糧?” 陸臨淵:“……” 那雙好看的眼睛頓時黯然失色。 第二劫(2) “口糧”二字脫口,蘇小淮便覺著有些不對,只見著陸臨淵的小臉“唰”得一下白了。 她改口道:“啊不是,我是想問你,你要不要當(dāng)我?guī)煾???/br> 陸臨淵面無表情。 她匆忙又道:“不對,我是想問你要不要收我為徒?” 陸臨淵:“……” 蘇小淮:“……” 她抬手揉了揉腦袋,心道自己怕是一穿傻三年。 “算了……”蘇小淮捂了捂男孩微涼的手,對他道,“陸臨淵,你跟我走吧?!?/br> 陸臨淵將她看了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