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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叼著一根細(xì)草,用手枕著后腦仰靠在一個草垛上,半瞇著眼抬頭望著湛藍(lán)的天空。 不遠(yuǎn)處,青鬃馬和小白馬相依相偎著靜靜吃草。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余光瞟到不遠(yuǎn)處的氈包布簾被人掀開,不由側(cè)過頭望了過去。 只見程安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草原長袍,像一朵火紅的云彩,俏生生地立在簾子外。 那袍子是慣常的右衽樣式,錦緞面的袍角用金線繡著云卷圖案。邊緣和袖口、領(lǐng)口都滾著一圈潔白的貂毛,看上去溫暖又嬌俏。 她瑩潤的下巴都深陷進(jìn)了高領(lǐng)的白毛里,襯得那張臉更加纖小,還透出點(diǎn)可憐兮兮的味道。 腰間一條寬帶,將那細(xì)腰束得更加盈盈一握,寬帶以上,隨著起伏的曲線形成一個美好的弧度。 秦湛就那樣叼著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眸色深沉。瞳仁里倒映著那個火紅的身影,像是跳躍著兩簇火苗。 程安在那火熱的目光里突然就升起了幾分局促,她輕輕扯動了下袍角,囁嚅著嘴唇問道:“是我沒有穿對嗎?還是不好看?” 秦湛沒有回答,只是將口里的細(xì)草丟在一邊,然后大踏步向她走來,目光一直灼灼地鎖定在她身上。 在程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蹲下身將她的雙腿并在一起高高抱了起來,像摟小孩子一樣向青鬃馬走去。 秦湛將她側(cè)坐著放上馬背,自己也跨了上去。輕輕一夾馬腹,青鬃馬瞬時向著草原深處奔去。 正在吃草的小白馬不明所以地抬起頭,見狀也放開嘴邊的青草,撒開四蹄慌忙跟了上去。 程安不知道這是要去哪里,但她也沒有問,就安心地任由秦湛將她帶去任何地方。 只將耳朵貼在他胸口,讓那有力的激烈心跳,一下下震蕩著耳膜。 當(dāng)越過一個山丘,已經(jīng)遮擋住了那幾座氈包后,秦湛將馬停佇下來,用手托起懷中程安的下巴,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不復(fù)以往的溫柔纏綿,又兇悍又急促,程安被死死箍在懷里,幾乎喘不過氣來,像是整個人就要被他吃下去。 秦湛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后頸,重重地在她唇上啃噬吮咬。 程安被堵住了所有退路,像一只無法掙扎的小動物,只能默默承受著,嘴里發(fā)出了嗚嗚的哀求聲。 秦湛卻不為所動,順著她的唇又挪移到了頸邊,叼起一塊細(xì)嫩的皮rou輾轉(zhuǎn)舔舐著,像是餓狼咬住了自己的獵物。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湛終于停下了動作,將自己埋在程安的脖子里重重喘著氣。半響才抬起頭,仔細(xì)地用目光描摹著懷里的人。 程安此時眼尾泛紅,一雙眼睛波光粼粼氤氳著水氣,帶著霧蒙蒙的醉意。嘴唇又紅又腫,微微張開著,隱約露出一排潔白的牙和粉紅的舌尖。 渾身無力地倒在秦湛懷里,整個人像是要融化成一灘水。 秦湛忍不住又低頭去含那一片唇,剛剛觸到就被程安不太用力地推開,嘴里軟綿綿地哼道:“別碰,疼……” 她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柔軟而旖旎,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嬌意味。 秦湛強(qiáng)迫自己抬起頭慢慢分開,啞著嗓子道:“好,不碰?!比缓笤谀欠褐t的guntang臉頰上細(xì)細(xì)啄吻。 這時,山丘后氈包的方向傳來幾聲呼喚,程安推了推秦湛,“你聽?!?/br> 秦湛笑了一下,“是額么個在催我們回去用飯了?!?/br> 然后理了理她披散在肩頭的長發(fā),柔聲道:“走吧,回去,吃完飯我們再去達(dá)格爾部族?!?/br> 程安一聽這話的意思,是他愿意帶自己一同去達(dá)格爾,眼睛頓時亮了。 不由高興地笑了起來,重重點(diǎn)頭道:“嗯?!?/br> 這頓午飯很豐盛,除了大盆的手把rou,還有奶豆腐奶餑餑等。 程安在額么個的催促下,每樣都嘗了一遍。最后再喝下一碗奶茶后,飽脹的肚子就再也塞不下任何東西了。 老嫗一直笑瞇瞇地看著她,不時轉(zhuǎn)過頭和秦湛講著什么。程安一句也聽不懂,只聽見里面有格日給、伊克賽橫等字眼。 等到吃完這一頓,老嫗也端著剩下的食物走出氈包后,程安忍不住好奇地悄聲問秦湛,“你和額么個剛才都在講什么?” 秦湛沉默了一下,又突然微笑起來,看上去非常愉悅,但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程安更是好奇,湊近臉問道:“說呀,你們講的都是什么?” 秦湛斜著眼睛瞥了她一眼,目光里帶著幾分促狹,“真的想聽?” 程安見他這副模樣,頓時生起了不妙的預(yù)感,警覺地?fù)u頭道:“不聽了不聽了?!?/br> 見秦湛自顧自地欲張口,她又從地毯上縱身過去堵他的嘴。 卻不想嘴還沒有堵上,剛剛伸出的手便被握住,人還被帶著往前一撲,反而被摟了個滿懷。 “她問這位漂亮的姑娘是不是我妻子?!鼻卣康拖骂^對著她柔聲說道。 輕飄飄的幾句話,臊得程安周身發(fā)燙,整個人像是剛出鍋的奶糕,熱氣騰騰,還噗噗冒著白煙。 這時,氈包外傳來細(xì)碎的腳步,那位老嫗就要進(jìn)來。程安慌忙推開秦湛,從他懷中坐起身。 秦湛仍然不依不饒地追上來問道:“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她的嗎?” “不聽不聽?!背贪灿窒肴ザ滤淖欤胫~么個就要進(jìn)來,就只好捂住自己的耳朵。但秦湛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進(jìn)耳內(nèi),“我回答說,快要是了。” 布簾掀開,額么個走了進(jìn)來,瞧見程安羞紅的臉,笑呵呵地看了秦湛好幾眼。 眼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秦湛和她告辭,還悄悄地塞了幾錠銀子在毛毯下。 額么個拉著程安的手半天都舍不得松開,最后又端來好多的奶餑餑塞到程安的包袱里。 程安騎在小白馬上,和秦湛并肩而馳。奔出去很遠(yuǎn)后回頭,那道佝僂的身影都還站在氈包外眺望著他們。 心里突然就升起一絲難過,郁郁地騎在馬上一聲不吭。 秦湛見到她的異常,勒住馬頭問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程安搖搖頭,半晌后囁嚅道:“我就是覺得,要是邊塞沒有戰(zhàn)爭該有多好?!?/br> 秦湛也陷入了沉默,良久才伸手撫了撫她的頭,“我們這次去達(dá)格爾,不就是想停止戰(zhàn)爭嗎?” 也對,如果和達(dá)日嘎赤談妥的話,再借著他對草原的影響力,相信邊塞總會有戰(zhàn)火平息的那一天。 想到這里,程安的心里又輕快起來,對著秦湛莞爾一笑,帶著幾分挑釁道:“賽馬嗎?” 秦湛剛點(diǎn)頭,她又故技重施提前跑了出去,待到十余丈遠(yuǎn)后才大叫一聲,“開始?!?/br> 秦湛笑著搖搖頭追了上去。 第76章 如此這樣往草原縱深處奔了一個多時辰, 在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