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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嶄新的生活,也是很好的,你還那么年輕啊,理應(yīng)擁有最好的,是我拖累了你。我還是太自私,想留你在身邊更長的時間。你留在我身邊,我是很高興的。可是你不開心。我不敢再去問你,對我是懷著怎樣的一種態(tài)度,我是真的不能承受你的答案。我還是個懦夫。我用自己的想法定義你的思考。卻不敢去親自確認(rèn)一下。反正我都要死了,死之前,就最后再欺騙自己一次吧。你還是喜歡我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喜歡我了。我希望,我的存在從你的生命中抹去,再也不要回想起了。我對不起你。但是沒有機(jī)會跟你道歉了。反正我從來不是正人君子,無所謂這些。外人看來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就是什么樣的人。至于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樣的,我情愿永遠(yuǎn)不曉得。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上臺拿著話筒,穿著正裝站得筆直,對著臺下的人微笑示意,你說你叫何逸。這一幕其實(shí)沒什么特別的東西。但我始終是忘不了。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昨天睡著了orz第47章弟弟他總想黑化沈洛平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夢。夢中的男子長身玉立,紫色的寬袖長袍上繡滿了旁人看不懂的復(fù)雜花紋,仿佛是古老的咒文。繁冗的衣飾掩不住清峻的身形,露在袖口外面白玉一般的手正執(zhí)著一把泛著泠泠銀光的長劍,端叫人看著就覺得一陣森寒。男子略微勾了勾唇,更襯出面容的俊美,沈洛平一步步緩緩上前,直至與男子對視,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男子的眼眸含霜,仿若覆了一層碎冰的湖水,寒氣籠罩。“我以為,你不會來了?!鄙蚵迤降?。“大哥?!蹦凶娱_口了,那嗓音是說不出的低沉動聽,好似珠玉飛濺,又宛若泉流擊石,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聽者猶如置身冰窖,連骨子里都滲出了森森寒意。“大哥,今天我來,是為了殺你的?!?/br>“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br>沈洛平能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便是長刃自身體里抽出的那一個瞬間,男子露出的一個笑容,既不是愉悅的笑,也不是苦澀的笑,是一種他從未在男子臉上看到過的神情。他忽然就想到了多年前,那個在雪地里瑟瑟發(fā)抖的單薄身影。那個無助、彷徨又絕望的身影。沈洛平再次自不愿回想的夢中醒來,只覺得十分疲憊。這樣整夜整夜地重復(fù)做夢,倒不如不睡。腦海中還是忍不住浮現(xiàn)了那個人抿唇橫眉的樣子,沈洛平禁不住低吟出聲:“寒流?!?/br>“大哥,你叫我?”正在書案前整理散落宣紙的少年應(yīng)聲而答,走進(jìn)了隔間,沈洛平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就將目光轉(zhuǎn)了過去。十六、七歲的少年面容尚有些稚嫩,但已經(jīng)可以看出眉宇間的俊朗不凡,那是一張與夢中的男子有七、八分相似的臉,但少年臉上如同清晨新日一般和煦的笑容卻是夢中的人沒有的。沈洛平看得有些恍惚,許久都忘了將目光挪開,少年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自在,只是唇邊的笑意更添了幾分。最后是沈洛平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有些窘迫地咳了一聲,少年便上前去關(guān)切道:“大哥沒事吧,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沈洛平搖了搖頭,問:“寒流,你二哥昨晚幾時回來的?”少年聽到這話臉色微變,有些猶豫的樣子:“二哥他……還未回來,可能是累了,就在那里歇下了?!?/br>沈洛平聽了很是不悅的樣子:“等下吃過飯,你隨我一起去找他回來?!?/br>“好,那我先去打水給大哥洗漱?!?/br>待少年出了房門,沈洛平似乎陷入了沉思。實(shí)際上他是在問系統(tǒng):“我到底要做那個夢到什么時候?”“抱歉啊,我真不曉得。”系統(tǒng)說,“我所知道的之前就已經(jīng)告訴你啦。”沈洛平表示半信半疑。他初來到這里的時候,接收的資料顯示原主和主角是兄弟的關(guān)系。不是親兄弟。主角陸寒流是被撿回來的。原主樓緩意和他已經(jīng)相處了十幾年,這么多年來,陸寒流對他這個大哥始終是敬重有加,絲毫不敢冒犯。而樓緩意待他與自己的親弟弟樓延青也沒什么兩樣,作為兄長算是很合格的了。典型的兄友弟恭。樓緩意這人就是典型的一本正經(jīng)的君子作風(fēng),為人行的端坐的正。從他身上幾乎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陸寒流卻想殺他。雖然這只是沈洛平單方面這么認(rèn)為的,因?yàn)樽詮乃麃淼搅诉@個世界,他就天天做那個夢。自己死于陸寒流劍下的夢。夢有時候是能反應(yīng)出現(xiàn)實(shí)的。沈洛平猜想,陸寒流說不定真的是對樓緩意有殺心。可是為什么陸寒流要弒兄?沈洛平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這次系統(tǒng)給的信息少的可憐,對于主角他基本上一無所知,所以沈洛平才覺得是系統(tǒng)刻意隱瞞了什么。系統(tǒng)解釋說:“我們作為系統(tǒng)其實(shí)權(quán)限很小的,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更好的完成任務(wù)嘛。”沈洛平問:“這個世界的走向你知道么?”“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能給的資料都給你了?!毕到y(tǒng)的語氣有點(diǎn)小委屈。“哦?!鄙蚵迤秸f,“那你的意思是,其實(shí)之前的你都知道?”“……”系統(tǒng)不說話了。這時候陸寒流回來了:“大哥?!?/br>“嗯?!鄙蚵迤揭讶皇諗苛松裆?,鎮(zhèn)定自若地應(yīng)了一聲,但陸寒流看他的眼神卻有些怪異,他頓時心下一驚,難道被看出了什么破綻?“大哥,你怎么還未更衣?”陸寒流問。沈洛平這才意識到自己和系統(tǒng)交流過于入神了,他正想隨口縐個借口,陸寒流已經(jīng)上前去拿了他的外衣:“讓我來吧?!?/br>沈洛平想了一想,還是沒有拒絕。原主的記憶里,陸寒流來到樓家后便一直負(fù)責(zé)照料樓緩意的起居,端茶研墨,侍候更衣這類的事都是做過的,只是后來陸寒流年歲大了,他覺得再讓他替自己做更衣一類的事未免不妥,才改為自己動手。倒不是樓緩意可以將他作下人使喚,只是陸寒流剛到樓府時,雖被收為養(yǎng)子,卻不人以樓家三少爺?shù)纳矸輰Υ?/br>二少爺樓延青那時也還年幼,仍是小孩子心性,覺得陸寒流奪了父兄關(guān)懷,便總是明里暗里地欺負(fù)他,府中的下人也是見風(fēng)使舵,對陸寒流算不上多尊敬。樓換意看不過眼,就將陸寒流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