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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式已過,接下來,我們還要在樓中閑著?不過我看你好像也是第一次這么閑?!背灾?,姚嬰一邊問道。 這些日子,他好像只是在忙碌兩人的婚禮,其他的事情他也沒做。 但,該做的還是要做。并且,她覺得應當盡快,若是一再的延緩,指不定得緩到多少年之后。 這么多年來,長碧樓始終都沒有清除剿殺盡巫人,就是因為他們太神秘,而且,也會隨著長碧樓的攻擊而做出改變來應對。 姚嬰認為,就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須得一鼓作氣。 “是啊,真的許久都沒這么清閑過了。”看著她用飯,齊雍輕聲的回應。 “上一次我們去塞外,收獲其實很大。我覺得,不能給他們重新休整的機會,須得盡快的再殺回去。你把那搜集起來的龍骨八寶給我,還有這兩年來,長碧樓搜集到的那些神秘的浮雕,應該都臨摹下來了吧。我想一次性的解決,再進塞外,便是徹底將他們剿殺干凈之時?!彼龐擅廊崛?,但說出口的話卻極其有力。 齊雍彎起唇稍,“洞房花燭之夜,夫人在此滿嘴打打殺殺。今日你說從此后罩著本公子,看來此話不假?!?/br> “當然不假,我只罩著你?!背酥胺畛兴哪切┰捠羌俚闹?,她也就沒有跟他說過假話了。她說她罩著他,那就是真的。 齊雍輕笑,她這嬌小的樣子,言語之間卻是一股氣吞山河的架勢。他一向只依仗自己,這會兒,卻真覺得自己可以依仗她這個小人兒。 ☆、284、他是靈童(一更) 洞房花燭,與尋常的新婚夫妻相似,但又有不同。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坦誠相見,卻又與那時十分相似。 某位公子大概真的是想展示自己老當益壯,繼而竭盡所能。 待得翌日再睜開眼睛,太陽都升到半空了。那喜燭早就燃盡,也因為它整晚燃燒,這房間里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紅色的床幔垂落地面,而床幔后面的兩個人則始終沒有出來。 先是小聲的說著什么,之后又開始嬉鬧,床幔也被勾扯的搖晃不止。 許久過后,床幔才從里側被撩開,身形頎長的人從里面出來,剛挪到床邊,又得床里側的人賞了一腳。 “真踢壞了本公子,你就不會心疼么?”她那一腳可以忽略不計,根本就不疼,甚至連癢都沒有。 “說的好像我真的能踢壞你一樣。咱倆之間若說真有一個人會先壞掉,那也肯定是我?!背檫^來被子蓋住自己,姚嬰躺在那里懶得動彈。 齊雍輕笑,下床,穿好衣服。如姚嬰所說,如果兩個人之中真的有人會壞掉,那肯定不會是齊雍。 “我們今日就要在這新房之中度過?”躺在那兒,姚嬰不想動彈。昨晚還說要盡快的殺進塞外去,不給巫人喘息的機會。但,她現在真的沒什么力氣。 “帶你去后山的溫室里看看可好?這桌上的紫陽開的多好,溫室里要更多?!弊郎系淖详栆琅f,如昨晚一般。 “好啊?!弊詮幕貋恚€沒去看過呢。 她愛紫陽,他也喜愛,喜好之物不謀而合,這也算是天生一對了。 齊雍出去,之后又返回,搬運回來了飯菜,他這親力親為的程度,小廝都要失業(yè)了。 懶散的下床,穿衣,換回自己的衣服,和齊雍用過了已經算是午膳的早膳,之后牽著手的下樓。 這后山的溫室是禁地,除卻花匠之外,就只有齊雍才能進入。 繞到小樓后方,沿著山間小路往溫室的方向走。這是整個長碧樓中最高的地方,天上的太陽好像也距離這里特別近。 “自從你掌管了長碧樓,這后山是不是就被承包了?”外人不可進入,這就是個禁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放置著什么金銀財寶,但其實就是種的花。 姚嬰說過,他若沒有被選擇的從小成為長碧樓的領導候選人,他肯定是個特風雅的人??磿?,畫畫,撫琴,種花。不會有爭搶的野心,閑云野鶴,無比自在。 “說對了?!闭侨绱?。 “這溫室好大啊?!钡诌_近前,這溫室也進入視線當中,反正站在這里是看不全的。沿著這后山一直向下,姚嬰那時站在居室后窗時看,她覺得應當占據了半座山。 為了保暖,溫室一概以磚石修葺,那棚頂還有一層灰色的油布。待得冬季,長碧樓最冷的時候,油布遮蓋,更加有效的保暖。 齊雍帶著姚嬰從正在敞開通風的門走進去,入眼的便是花園一樣的景色。 紫陽分株,在這溫室里也同樣一株一株的生長,看似各不相干,但是根據各種花球的顏色而排列。 明明很多很多的花,如今瞧著卻是一點兒也不局促。 “這花匠可真是夠厲害的,有許多我從未見過的顏色?!被▓F顏色不盡相同,有許多顏色都是她不曾見過的。 想要培植出不同的顏色,真的是需要養(yǎng)花人去鉆研琢磨,而且還得精心照料,否則不會成功不說,還會害死花株。 “難道你最先夸獎的,不應該是你丈夫么?”齊雍不是很愛聽,拉著她的手往里走,身處花團之中,好心情不言而喻。 “我夸一句花匠厲害你都生氣,小心眼兒?!闭驹谝恢甑G色的紫陽花前,姚嬰仔細的看了看,這顏色養(yǎng)得好,不是她以前看到過的那種綠色。 “若論養(yǎng)花,本公子比他們有經驗。你日后若是也想培植,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依照我們如此親密的關系,傳授你些絕招,便也不收錢財了。”他微微轉身,居高臨下的看她那稀奇的樣子,笑道。 “我的公子還真是技多不壓身。我就說,除了生孩子你不會,這世上就沒你不明白的東西。我真是撿了個大便宜,你若是能生孩子,還真就沒我什么事兒了?!币胩羝鹈嘉?,他真的是因為喜好而去研究。 “這個任務得交給你了。”拍了拍她的頭,這也算是他托付給她的一件大事了。 姚嬰看了他一眼,之后輕輕地點了點頭。雖如此,但她總覺得,讓她生孩子似乎有點兒困難。 她其實和阿骨有諸多相似之處,再言這身體里的血便有毒性。她最初改變這個身體的體質,就完全沒考慮過會生孩子這事兒,畢竟她連結婚都沒想過。 誰又想到如今會這樣,人生道路的發(fā)展,和她最初設想的不同。 如此乖的就點頭答應了,齊雍也不由得笑,之后扯著她繼續(xù)往深處走。 因為地勢的原因,這溫室的地面朝下傾斜,隨著地勢,上下所栽種的花色也不一樣。 這全部都有講究,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觀察,花匠才會確定了每一株花該放置在什么位置培養(yǎng)。 走在這花叢之中,齊雍不時的說一說什么樣的花色該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