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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植。澆什么樣的水,用什么樣的土,才能夠改變它們的顏色。 姚嬰聽著,一邊觀賞這些別具一格的花團,驀地,她忽然想到在慶江那小客棧的院子里養(yǎng)著的紫陽花。那紫陽花也長得很好,開花時花色十分美麗。 宛南氣候很好,十分適合培養(yǎng)紫陽。 再就是留荷塢了,孟乘楓種植的那些,其實也十分好。還因為留荷塢的土質(zhì)水質(zhì)的不同,那些花團的顏色在其他地方想培植出來,就更不容易了。 想起孟乘楓,姚嬰的心也不由咯噔一聲,有些事情,她總是覺得無比詭異。 記憶不由的回到了最初認識孟乘楓的時候,點點滴滴,她其實記得不是特別清楚。 但如今細想起來,一些被遺忘的東西,也都逐漸的重回了腦子里。 “齊雍,自從孟公子生死不明后,我看你好像也沒任何的傷心之色。那時聽太子妃說,孟老爺鬧到了皇上那兒了,不知現(xiàn)在還在鬧么?”她忽然問道,齊雍也停下了腳步。 他低頭,她也抬頭,四目相對,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已經(jīng)回留荷塢了。不過,你怎么忽然想起這事兒來了?”正在說紫陽,她又怎么忽然想起孟乘楓來了。 深吸口氣,姚嬰看著他,“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對而已。我第一次去留荷塢的時候,去的是孟公子居住的地方。他帶著我,在那兒轉(zhuǎn)了轉(zhuǎn),我記得他們家祖上的人很喜歡搜集各種名畫。他的書房里,掛滿了歷代的名畫。大概是太多了,都沒有當做珍稀物品來對待?!?/br> “然后呢?”他接著問。 “然后,我看到了兩幅畫,孟公子還特意的介紹給我聽來著。”看著一處,她陷入回憶之中。今日忽然想起來了,她只覺得后頸微微發(fā)涼。 “看來,這兩幅畫,肯定與眾不同?!饼R雍微微彎起唇稍,似笑非笑,若是細看他的眼睛,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是啊,很與眾不同。畫風詭異,畫那兩幅畫的人,精神狀態(tài)值得商榷。那兩幅畫,一幅叫做,另外一幅叫。這兩個稱呼,我那時根本不知是什么意思。但現(xiàn)在,我想,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了。”這事兒她都忘記了,根本不記得了??墒牵缃窈鋈恢g重回腦海之中,她也覺得自己很蠢。 她或許不太記得孟乘楓的神態(tài)了,但是,他言語之間,明顯是試探。 “鬼母,靈童,關(guān)于巫人的兩派皆在。也就是說,孟乘楓從很早之前,便知道這些。”齊雍深吸口氣,但語氣一如既往。 “或許,他是靈童。”收回視線,姚嬰看向齊雍,烏溜溜的眸子此時沒有存疑,而是肯定的。 “為何?”微微歪頭,齊雍看著她,一邊抬手在她臉蛋兒上捏了捏。 “以前我倒是沒有察覺出孟公子有什么不同,后來,我發(fā)覺他的血很純凈。任何痋蠱,用在他身上,的確是會讓他疼痛難忍或是被短暫控制。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就會轉(zhuǎn)好。也就是說,他有自我凈化的能力?!闭f著,姚嬰也不由得瞇起眼睛。這件事,孟乘楓自己或許是知道的,他自己的身體,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從始至終好像都圍繞在齊雍的身邊,長碧樓的動向,他似乎都知道的。 齊雍沒有言語,他抓住她的手,繼續(xù)往深處走,被紫陽花包圍,呼吸之間皆是它們的香氣。 在這個地方,心情無不暢快。 “你不說話,是不是代表你早就知道了?那時我否定了孟公子是巫人的可能,是因為巫人無法靠近皇宮。但他小時候和你玩耍,去過多次,所以便否定了。可是現(xiàn)在想想,如若他是靈童,血液純凈,連我都聞不出他是巫人,皇宮的那道防護,或許也奈何不了他。那么,如今再想到他是生是死,前者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他或許隱身起來,要隨同巫人做更大的事情?!彼徽f話,姚嬰心里就清楚了。 齊雍從最開始便對留荷塢有懷疑,他的懷疑從未停止過。他那么聰明,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在蛇頭灣那里,戰(zhàn)地局促而昏暗,他做過什么,根本就不知道。也或許,他就是故意尋到了那個機會,繼而要金蟬脫殼。 “你也不說話,想必是被我說準了。如果孟公子沒有金蟬脫殼的話,那么,就是在蛇頭灣的時候,你把他給殺了。”齊雍絕對下得去這個手,雖說他們是兒時的玩伴,有著和尋常人不同的交情。 前行的人停下腳步,隨手摸了摸身邊橙色的花團,“你這小腦袋轉(zhuǎn)的還是很快的。” “所以,你把他給殺了?”歪頭看他,他這不想多說的樣子真的特別欠揍。 其實他本身就不是個喜歡多說話的人,看他閑暇時最喜歡看書就知道了。 只不過,她都猜到了,他卻還不說,她真的很想現(xiàn)在就給他一腳,讓他把藏起來的話都說出來。 “你真覺得,本公子會殺人不眨眼么?”他也轉(zhuǎn)頭看她,眼角眉梢間略有笑意,看不出他此話何意。 “倒也不是殺人不眨眼,只不過,犯了你的忌諱,親爹你都下得去手的。”姚嬰看著他,她不是在罵他,而是他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正是因為此,誰阻他,他就殺誰。 從最初認識他的時候開始,他就是這樣的人,其實他從未變過。 “那倒是。經(jīng)營多年,豈能任人破壞?!边@一點,齊雍承認。 “所以,孟公子到底有沒有死?”她接著問他。 齊雍垂眸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他不言語,好像是不太想說。但瞧著吧,又似乎是不太清楚的樣子。 “算了,你若不想說,就別說了。看你為難的樣子,你告訴了我,我還能告訴別人不成?反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被你殺了,二是他沒死,逃到巫人那里去了?!本瓦@兩種可能。 齊雍輕笑,“他沒死。” “沒死。好吧,我知道了。唉,讓我家公子吐露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真是太難了?!蔽⑽u頭,孟乘楓沒死,那么,根據(jù)他的身份,他應當就是去了塞外。 她那時碰到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他? “倒也不是說吐露一些事情很難,而是,沒有最終的結(jié)果,我說了也沒什么用處。反倒是,會讓人琢磨不止,尤其是你這小腦袋,必然轉(zhuǎn)不停。”扣住她的腦袋晃悠了幾下,他更是習慣于自己一個人琢磨。 “那么,靈童已與他們匯聚,這接下來,肯定是開始要制造那玉晶人了。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快的殺進塞外吧。最多,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弊プ∷氖?,姚嬰也變得極為認真。玉晶人殺鬼母,如果孟乘楓這個靈童制造出很多很多的玉晶人來,那她,可能到時不會是對手。 齊雍似乎也支持了她的決定,龍骨八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