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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來了府中與我母親說了好一陣子話,二皇子走后,我母親一直哭拉著老家人說,她也快要死了,讓老家人照顧好我。 老家人不解,我母親只說二皇子不會讓他活著。”老家人會說這些,是讓她防備先皇。 聶嬤嬤望著嘉善長公主:“靖郡王妃還有些東西交給了長公主,長公主不會忘記了吧?” “沒有,”嘉善長公主立即否認,“那老家人只是說了句話,什么都沒有給我。” 聶嬤嬤冷笑道:“看來在長公主心里那東西比什么都重要?!?/br> 嘉善長公主手指收攏,她忽然轉(zhuǎn)頭看向成王妃,成王妃不明所以,目光中滿是茫然的神情。 嘉善長公主露出絕望的神情,她的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我……我真的沒有。”她不敢去看那些悄悄向高臺上走去的護院,生怕她一個眼神就被聶嬤嬤察覺,她希望就在聶嬤嬤松手之前,護院能及時趕到。 丁氏只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不停地呼喊:“求求你了,聶嬤嬤,你放了暉哥,我上去,我來替暉哥?!?/br> 聶嬤嬤沒有松開手,而是將暉哥慢慢地拉了上去,只不過她沒有放過暉哥,而是亮出了手中的匕首:“時間太久了長公主可能都忘記老仆跟您說過,老仆的那口子跟著靖郡王爺一起出去也死在了外面,連尸首都沒找到,老仆孤孤單單一輩子,誰又會在乎我們這些卑賤的下人,不過這次……可不行了……刀在老仆手中,老仆這就讓長公主清醒清醒。” 聶嬤嬤說著將匕首向暉哥刺去。 丁氏見到這樣的情形萬念俱灰中竟然忘記了呼喊,只能無助地睜大眼睛,她知道聶嬤嬤不是在嚇人。 大約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偷偷摸摸上高臺的護院放開腳步,可顯然他們就算拼盡全力奔跑,也來不及救下暉哥,更何況還有兩個男子護在聶嬤嬤身邊。 一切都來的太快,所有人都沒有了法子。 匕首落了下去,聶嬤嬤卻沒有看到鮮血涌出,就在方才“?!钡匾宦曧?,匕首斷成了兩截,她驚訝地看著這一切,剛剛回過神準備喊人,卻突然從黑暗中躥出一個人影,那人已經(jīng)向她撲過來,聶嬤嬤身邊的人也察覺到了變故,急忙上前去阻攔那人,卻在這時候又有一條人影躥出與聶嬤嬤那些人打在了一起。 聶嬤嬤見狀果斷伸手將暉哥推下圍欄,就在暉哥身體下墜時,一只手伸過來抓住了暉哥的衣服,將小小的暉哥抱在了懷中。 聶嬤嬤大為驚詫,暉哥被搶走,她手里沒有了能夠要挾長公主的東西。 真沒想到最終還是會功虧一簣。 想到這里聶嬤嬤緊緊地攥住了圍欄。 所有一切都在瞬間發(fā)生。 暉哥被推下又被人抓住衣服提了上去,嘉善長公主等人還沒有松口氣,一個東西忽然從上面落下來。 眾人下意識地向后躲去。 “嘭”那東西砸在地上。 是聶嬤嬤。 聶嬤嬤從高臺上跳下來。 落在地上的聶嬤嬤還沒有死,痛苦地呻吟了兩聲,努力地抬起臉來。 聶嬤嬤額頭上開了個血洞,鮮血汩汩淌下來,流淌過她的臉,她那雙眼睛盯在嘉善長公主身上,怪異地露出了笑容,然后她終于垂下頭…… 丁氏已經(jīng)快步向高臺上跑去。 “救暉哥的是誰?”嘉善長公主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可沒有人能夠回答。 聶嬤嬤帶來的幾個人已經(jīng)被綁縛住,永夜將懷中的孩子交給了跑來的丁氏,丁氏急忙去看暉哥的情形,暉哥脖頸上一片青紫,顯然是被人掐過。 永夜道:“還有氣息,快去找郎中。” 丁氏早已經(jīng)焦急的方寸大亂,聽到這話才勉強恢復(fù)一絲清明,急忙道:“謝謝……謝謝這位小哥,謝謝你……” 丁氏抱著暉哥快步離開,嘉善長公主也走了上來,高臺上一片狼藉,方才的驚險再次回到她腦海中,她轉(zhuǎn)頭望向永夜和雷叔問道:“你們……是誰?” 雷叔道:“長公主還記得不記得我們家大小姐說過的話?” 嘉善長公主立即想起了徐大小姐,徐大小姐早就提醒過她,只不過她裝作一無所知,還想要演出一場戲碼,讓皇室宗族來幫忙,卻沒想到釀出這樣的大禍。 雷叔道:“雖然我家大小姐已經(jīng)與長公主說過,可依舊怕長公主府再出事,就讓我們留心會不會有不懷好意的人靠近長公主府,也就是這樣才能幫上忙?!?/br> 嘉善長公主臉上滿是羞愧,之前她故意搪塞徐大小姐,還吩咐下人不要在徐大小姐面前亂說話,以為那小姑娘就被哄騙了過去,原來……徐大小姐早就看穿了她。 她真是自作孽,要不是徐大小姐,暉哥定然已經(jīng)遭了毒手。 “這些人到底是什么意圖?!奔紊崎L公主仍舊理不清楚,他們?yōu)楹我议_當(dāng)年的事,接下來她該怎么辦? 嘉善長公主只覺得思緒一片混亂,不知如何是好。 …… 安義侯府。 宋成暄坐在書房里喝茶。 天剛陰下來,這位準姑爺就登了門,直到傳來消息說嘉善長公主府出了事,京中還有兩處商鋪著了火,安義侯才明白過來,姑爺會在這時登門,是要做安義侯府的定海神針,只要有宋成暄在,一切都不必驚慌。 “成暄,”安義侯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那些都是什么人?”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中毒 安義侯這兩日天天被兵部尚書洪傳庭纏著選拔年輕的將領(lǐng),若是往常安義侯不會這樣緊張,如今不同,了解這些將領(lǐng)對宋成暄是個幫助,最重要的是,張家也在趁著這個機會拉攏官員,萬一真的不小心被張家混進去了jian細,將來必成后患,與張家周旋多年,他熟知張家的路數(shù),今天就在洪傳庭的名單中找到了兩個可疑之人。 除此之外,他也讓人知會北疆的副將們,東南現(xiàn)在有動靜,他們更要小心謹慎,以免有人趁機作亂,幸好北疆現(xiàn)在還算穩(wěn)定,不至于鬧出太大的事端。 要說大周邊疆的局勢,最讓人擔(dān)心的是西北。 自從廣平侯回到西北之后,西北的戰(zhàn)報都是以密奏方式直接呈到皇上面前,說是放廣平侯回去將功抵過,其實嚴加防范,朝廷不準廣平侯與外面人有信函往來,想要打聽西北的消息就要更加費神,所以這幾日安義侯只嘆自己分身乏術(shù),恐怕有些地方顧及不到。 果然剛剛從一堆事務(wù)中脫身,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好在有宋成暄在,安義侯就不必急著去外面問消息。 宋成暄道:“外面那些作亂的是從烏斯藏司出來的人?!?/br> 安義侯皺起眉頭:“這些人擾亂京城,難不成是要救那慧凈?”這樣看來,只怕刑部那邊也不太平。 想到這里安義侯有些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