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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禁皺起眉頭,就要怒斥身邊人,怎么能如此不小心,這樣的動靜引來旁人注意,他們就不能肆無忌憚地動手了。 讓那人沒想到的事,他轉(zhuǎn)過頭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被發(fā)現(xiàn)了。 那人心念一動,抬腿就要逃離這里,身子卻剛剛一動,感覺到凌厲的風(fēng)聲從耳邊掠過,然后一只拳頭襲來,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他的下頜上。 “呸,”徐青安看著飛跌出去的人影,啐了一口,“這些該死的老鼠,讓小爺找的好苦?!闭f著他看向不遠處的火光,一臉惋惜。 若是再早一步抓住這些人,就不會損失兩間商鋪,他這個少年英雄今日真是顏面掃地,不過現(xiàn)在既然拎住了他們的老鼠尾巴,這里的人就一個也別想逃。 …… 與京中突起的混亂相比,嘉善長公主更多添了驚懼和焦躁。 嘉善長公主新宅的大門敞開著,里面漆黑一片,好像一只野獸的巨口,等著吞掉所有前來的人。 “去里面找人。”嘉善長公主吩咐。 長公主府的下人立即走了進去,不多一會兒他們找到了一個小廝。 那小廝是留守在新宅的下人,此時整個人抖如篩糠。 “人都去哪里了?有沒有看到大爺?”嘉善長公主立即問過去。 前來的小廝面如死灰,好半天才認(rèn)出長公主:“公主,出事了,出事了,他們……要進宅子,我們不肯,然后他們……就要……殺人……大爺……管事都去找大爺……了……不知道……不知道……” 他們? 嘉善長公主一顆心沉下去,立即看向身邊所有的下人:“還愣著做什么?快進去找啊。” 嘉善長公主的新宅很大,其中還有個花園,花園中有池塘有假山,甚至還修了高臺,一草一木都彰顯著先皇的恩賜,可現(xiàn)在這份恩賜為長公主府帶來了災(zāi)禍。 既然聶嬤嬤將暉哥帶來這里,那么一切就是與當(dāng)年的事有關(guān)。 嘉善長公主就要向府內(nèi)走去。 “去不得……去不得啊……公主,”那受傷的小廝過來道,“那些人都是兇徒,長公主進去會有兇險。 他們殺人不眨眼?!?/br> 小廝捂住身上的傷,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淌出來,狼狽的模樣印證著他說的句句都是實言。 嘉善長公主心中冰涼,事情比她想的更加嚴(yán)重,不止是聶嬤嬤在這里,還有人接應(yīng)她,那些人帶走暉哥想要做什么? 這樣明目張膽的綁人,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明知如此還帶著暉哥來這里,他們是不想要活著離開了嗎?那暉哥豈不是也沒有了生路? “別進去了,”成王妃伸手阻攔,“王府的護衛(wèi)很快就來了,有兇徒在那里,你去不會有什么的用處,萬一你再被抓住……那就更加雪上加霜。” 嘉善長公主不知如何是好,焦急之中,眼淚眼看就要奪眶而出。 “找到了,”有人踉踉蹌蹌地沖過來,“聶嬤嬤在園子里的高臺上,大爺也在那里。” 嘉善長公主再也顧不得別的,帶著所有人向府內(nèi)走去。 眼看著嘉善長公主一行人進了府,成王妃身邊的管事mama勸說:“王妃還是等在這里吧?我們府中的護衛(wèi)還沒到,里面不太平啊?!?/br> 成王妃皺眉思量片刻:“不行,我也得進去,雖然說是嘉善長公主府中出了事,但事關(guān)宗室,我既然遇到不能袖手旁觀?!比绻F(xiàn)在離開了,要如何向王爺和宗室交代。 所有人都急著向花園中走去。 花園中那處高臺早就修好了,嘉善長公主還想在上面建座八寶亭,在亭中一坐園子里所有一切都盡收眼底。 現(xiàn)在亭子還沒有修葺,只來得及在高臺上搭建了白玉圍欄,暉哥就躺在那圍欄上,孩子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小小的身體一動不動,看著不禁讓人覺得揪心。 聶嬤嬤站在那里,一雙手按著暉哥,只要她輕輕一推,暉哥就會從上面跌落而下。 “聶嬤嬤,”嘉善長公主的聲音傳來,“你要做什么???快將暉哥放下來,有什么話可以好好說,我們……” 聶嬤嬤忽然一笑:“我說過了,長公主卻從來不聽啊,你們這些宗室,都是軟骨頭……不……長公主不是一直想要知道靖郡王和靖郡王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嗎?為何查到一半就不肯查了? 長公主說過會讓一切真相大白,可如今真相在哪里?靖郡王妃臨死之前都說了些什么?只要長公主將那些話說出來,大爺就會安然無恙?!?/br> 嘉善長公主目光一變,他們果然是沖著這件事來的:“我……我不知道……當(dāng)時我尚在襁褓之中……” 嘉善長公主話還沒說完,圍欄上的暉哥突然就被聶嬤嬤推了下去。 “啊……” 所有人見到這種情形,忍不住驚呼出聲。 就在暉哥整個身體向下墜的時候,手臂卻被聶嬤嬤扯住了,小小的暉哥身體在高臺上搖晃。 “我再給公主一次機會,公主可以不說?!?/br> 嘉善長公主看著暉哥,仿佛整顆心都要裂開,丁氏跪在地上:“娘,您救救暉哥,救救暉哥啊?!?/br> 嘉善長公主身體搖晃了一下,終于開口道:“是被殺的,我父親和母親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殺的?!?/br> 第四百五十七章 定海神針 聶嬤嬤的臉藏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楚。 嘉善長公主盯著暉哥,想起暉哥在她懷里的模樣,心中就像是在滴血,她咬牙說出這樣的話,就是盼著聶嬤嬤能夠放過暉哥,她不能看著暉哥在她眼前被殺死。 “你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guān)?”聶嬤嬤冷冷地道,“你還沒說,他們是被誰殺的呢?” 嘉善長公主瞳仁收縮,攥起了手。 也許是要懲戒她的遲疑,也許是不小心,暉哥被一搖,頭撞在了圍欄上,但是孩子仍舊沒有醒來。 丁氏哭得大聲,看到這一幕大家都覺得暉哥可能已經(jīng)兇多吉少。 “還不說嗎?”這下聶嬤嬤顯然生氣了。 “別……”嘉善長公主眼睛通紅,“聶嬤嬤,我們帶您不薄,暉哥也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就放過他吧,他年紀(jì)還小……” 嘉善長公主說到這里,突然看到空中懸著的暉哥仿佛動了動腿。 “暉哥,暉哥。”丁氏喊起來,暉哥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嘉善長公主只覺得自己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暉哥可能現(xiàn)在還活著,但是可能很快就會死去。 “你想要她死嗎?”聶嬤嬤又道,“我老婆子已經(jīng)無牽無掛,死不足惜,既然長公主這樣,那我就帶著暉哥一起上路。” “是先皇,”嘉善長公主說出來,“我長大之后,母親身邊的老家人告訴我,母親覺得父親的死有蹊蹺,命人去查問,結(jié)果……當(dāng)時的二皇子,也就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