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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如果是他寧愿穿方才那件破損的,不過如今他好像也摸到了些門道,只要遇見徐大小姐,公子的心思就格外難以揣摩,就像今晚…… 永夜低下頭,今晚的事絕不能再發(fā)生,東南的弟兄都等著公子回去,若是在他面前公子又什么損傷,那他真是萬死莫贖,他心中清楚,在這里也許公子的生死于他們來說無所謂,但是在東南,公子就等于一切。 收拾妥當(dāng),宋成暄坐下來倒了兩杯茶。 聽到屋子里倒茶聲響,徐清歡才道:“我進(jìn)來了。” 沒有聽到宋成暄拒絕,徐清歡撩開簾子走進(jìn)屋。 宋成暄已經(jīng)換上了她做的衣衫,整個人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她的針線功夫雖然不好,但這件長袍是給哥哥的生辰賀禮,到底花了許多心思在上面,也算使出渾身解數(shù),不算精美至少拿出來不會被人嫌棄。 銀桂將手中的飯食擺在桌子上,然后低頭退了下去。 “我讓廚房做了些粥和點(diǎn)心,”徐清歡道,“宋大人將就吃一些,說不得一會兒洪大人就要請你過去?!?/br> 宋成暄沒有看桌子上的飯食,徐清歡不禁想,或許是他獨(dú)處慣了,不愿意屋子里有旁人在。 “我先出去?!?/br> 她剛剛坐下這就準(zhǔn)備要離開,宋成暄淡淡地道:“你如何猜到他們已經(jīng)將火器運(yùn)到了京城?” 一句話阻止了她起身的動作。 徐清歡有些驚訝,以宋成暄的聰明,就算沒有聽到她將一切原原本本地講述一遍,見到張家和道觀的情形,也應(yīng)該將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想了清楚。 以他少言寡語的性情,就算有些細(xì)節(jié)還沒明白,也不會開口詢問,因?yàn)檫@樁案子眼見遮掩不住,過了今晚只怕就要人盡皆知了。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為人,還當(dāng)是他故意要將她留在屋子里,與她多說兩句話。 徐清歡正要說話,卻又聽到宋成暄冷冷地道:“長公主今晚必然被急召入宮,天亮之后你也免不了去宮中回話,你是準(zhǔn)備讓人抬著去嗎?” 徐清歡抬起眼睛,發(fā)現(xiàn)宋成暄的目光落在她的右腳上,她不禁一怔,她右腳受了點(diǎn)小傷,可她覺得自己遮掩的很好,怎么會被他發(fā)現(xiàn)。 “讓人抬著進(jìn)宮倒也無妨,只是進(jìn)了內(nèi)宮,卻不會有一架肩輿在那里等著你?!?/br> 宋成暄這口氣比方才還要冷淡。 她沒那么軟弱,前世她也有幾次在慈寧宮外足足站了五六個時辰,在北疆時也曾因?yàn)榉e雪太深,無法乘坐車馬,徒步走過很遠(yuǎn)的路,只要沒有傷到骨頭,就不會影響到她來回走動。 不過宋成暄的心思她也能理解,徐清歡道:“私運(yùn)案好不容易查到了這里,我不會因?yàn)檫@些小毛病誤了事,再說那兇徒手中應(yīng)該還有火器,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將那兇徒找到,別讓他再度傷人?!?/br> 第一百八十章 舒坦 徐清歡覺得她開了個好頭,她與宋成暄之間的交談向來都是這樣,彼此想要知曉的事,都不會去提及,別的話說起來又覺得很尷尬,唯一能緩和他們之間氣氛的也就只有案子了。 他們都想要查出案子真相,自然就會有共同的話題。 宋成暄肯踏進(jìn)侯府,也是想要知道侯府接下來會怎么做,她說別的他也不會關(guān)心。 徐清歡在等宋成暄說話。 宋成暄看了一眼鳳雛道:“將方才的郎中喊來?!?/br> 鳳雛轉(zhuǎn)頭看向徐清歡,現(xiàn)在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看來這男人今晚非要跟她較勁,有種性子大約叫遇剛則剛,她也不必要擰著他的脾氣,今晚她可欠他兩條命呢。 她出去治傷,他也好吃飯,這也算是彼此方便。 徐清歡吩咐道:“扶我去東屋里,讓郎中來給我看看腳。” 鳳雛松了口氣,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來,她自然愿意喊郎中給小姐治傷,小姐方才一直站在外面,她看著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她也懂得一切聽小姐的安排。 徐清歡去了東屋,郎中很快就背著藥箱進(jìn)門。 脫了鞋襪,用燈一照,銀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徐清歡的腳已經(jīng)高高地腫了起來:“怎么傷得這樣嚴(yán)重,再耽擱下去可不得了。” “哪有那么厲害,”徐清歡示意銀桂噤聲,“高先生有藥,敷上就好了,我小時候從假山石上掉下來,摔得要更重些,是不是高先生。” 高郎中立即點(diǎn)頭:“那倒是,可這也不輕,可想而知大小姐方才有多兇險?!?/br> 徐清歡仍舊有些不放心:“宋大人的傷怎么樣?” “外面的皮rou傷我已經(jīng)治了,不過這是最簡單的,還有些應(yīng)該傷到了內(nèi)里,養(yǎng)些日子就能痊愈,”高郎中道,“到底是經(jīng)常練拳腳的人,身體底子好,放在尋常人這里,恐怕要在床上躺好些日子?!?/br> 徐清歡道:“不用服藥嗎?” 高郎中道:“按理說應(yīng)該吃一些,不過看宋大人的脾性未必愿意?!?/br> 徐清歡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知曉了:“可與父親說了嗎?” 高郎中應(yīng)道:“說了?!?/br> 為徐清歡敷好了藥,高郎中退了下去。 銀桂上前侍奉徐清歡穿上鞋襪:“真要多謝那位大人,否則大小姐不知什么時候才會治傷?!?/br> 徐清歡看著房檐下?lián)u擺的燈籠,直到現(xiàn)在她才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如果宋成暄不來,她大約就會結(jié)束短暫的一生,兩世都算起來,她也是第一次如此虧欠一個人。 這筆賬不知道要怎么算。 徐清歡下意識地晃了晃腳,還真的有些疼。 …… 宋成暄看著眼前的飯食,醬牛rou,泡菜,兩條蒸魚,一碟川炒雞,一小盅瑪瑙糕子湯,還有一大碗米飯。 這些菜頗合他的口味,尤其是泡菜和蒸魚,應(yīng)該是想到他常年在東南,特意交代廚房準(zhǔn)備的。 而且他向來不喜食粥,她好像知曉這一點(diǎn)似的。 宋成暄看向永夜。 永夜忙道:“徐大小姐沒問我公子喜好什么樣的飯食?!?/br> 也許是湊巧,安義侯府和尋常人家不同,不喜歡早膳用粥。 窗外傳來幾聲鳥叫,顯然天快亮了。 宋成暄拿起了箸。 徐清歡猜測那些飯菜宋成暄應(yīng)該會喜歡,不過若是他問起,為何她能想到準(zhǔn)備那些,可能就要吃不下了。 前世她和宋成暄在宮宴時撞見過幾次,她曾留意宋侯都喜歡吃什么樣的食物,并且牢牢記在心中,自然不是要討好他,而是以備不時之需。 萬一宋侯咄咄逼人,不得已時她也會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比如做些宋侯愛吃的飯食,在飯菜中下一劑猛藥,送他去見閻王。 當(dāng)然,那也只是想想罷了,即便她是個女子也不喜歡那些陰謀詭計(jì),所以一直也沒得施展,關(guān)鍵是宋侯也沒有逼迫她生出什么同歸于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