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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身體好”,便被迎面一個冊子劈頭蓋臉砸到她頭上。“你看看,這是什么!”賈母整個身子都在哆嗦,恨道,“你是想毀了寶玉,毀了這府里不成!這種有損陰德之事你竟然也敢去做,莫不是瘋了?”自將這些個家事交予王夫人之后,賈母便丟開了手,只顧著頤養(yǎng)天年含飴弄孫,連帶著僅有的手下的人,也只剩了金文翔及他先前管著的幾家家人,除了金文翔在金陵看著老宅子之外,其余人大都在賈府做些清凈活計,于別處都不盡心。哪成想,王夫人竟然捅出了這樣一個天大的簍子來!王夫人一行行將字跡看過去,臉色早已變得雪白,只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賈母面前,一句也不言語。“你說??!”賈母怒道,“你這個毒婦!你怎不知為寶玉和元春想一想,若是被官府知曉了,這牽連的可不止是你一個人!你令他們兄弟二人如何活下去?!”王夫人被逼問的退無可退,最終只得哭道:“媳婦兒何嘗不知曉,然媳婦行此事也非是為了自己,正是為了寶玉元春......”賈母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句話是一個字也不相信的,只靠在秋香色的引枕上,一下一下起伏著胸脯。王夫人哭訴道:“老太太,人家外面看著里頭是偌大一個榮國府,哪里知曉這其中的苦楚?這榮國府雖是家大業(yè)大,可到頭來,這宅子,這爵位,皆是璉兒的。璉兒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輕易將這些接管過去,他坐享著榮華富貴,一生無憂——可我的孩子又能如何?”她眼底含著熱淚,低低道:“先前,珠兒便是被老爺硬逼著讀書讀書,把個好好的孩子活活嗟磨成了與我陰陽相隔;如今,他卻又來嗟磨我剩下的兩個孩子,我只有他們兩個了!再經(jīng)受不起他們出任何事了!”“我不為他們考慮,不多湊一些錢財,這世上還有誰會為他們考慮?”“我還有何辦法!難道,果真要等著分房的那一日眼睜睜望著我們一家人被攆出這府門么?”“胡說!”賈母怒道,“只要有我在一日,自會保著元春寶玉一日;他們身為賈家子孫,這賈府家私,自然也有他們一份。王氏,你也莫要再攀扯他人了,若果真是為了寶玉著想,你又怎會行這陰損之事?不過是貪心不足,還是別找這些個理由為好!”她努力閉了下眼,緩和了下自己的情緒,沉沉道:“為著寶玉和元春,我不令老二休你——只是此事,必須馬上斷的干干凈凈!你伸進這渾水里的手有多長,就得給我砍斷多長,一點手腳也不能留。還有,從今日起,這家事就交給璉兒媳婦,你先去佛堂念幾日經(jīng),也為自己平日里造的這些個孽求個清凈吧!”說罷又揚聲喊道:“把周瑞家的也給我喚進來!”周瑞家的不久也來了,滿臉皆堆著笑意,還當(dāng)是要為了寶二爺取珠子這事賞她。只是見了老太太臉色像是那烏云般堆積不散,又瞅見王夫人此刻仍跪倒在地上,顏色雪白,登時也察覺出些不對勁兒來,忙跟著跪下了。“王氏是寶玉生母,我不怎樣她,”賈母陰沉沉道,“但是你,挑唆著主子行這違背律法之事,就是為著一點蠅頭小利,不罰卻是絕對不行的!既然伺候不好,那就干脆不要再在這府中伺候了,回去就收拾收拾東西,滾去莊子上,打上二十板子。讓你女兒還在這里伺候,若是讓我知曉你向外走漏了一點風(fēng)聲——你可知曉了?”周瑞家的被這一席話嚇得雙股戰(zhàn)戰(zhàn),忙跪在地上,也不敢再去說自己這許多年的伺候之功了,只慶幸自己此刻暫且逃過了這一劫,又慶幸老太太老后愈發(fā)相信這些個報應(yīng)之論,并不為了封住她的嘴而取她性命。因而一聲也不敢吭,直到賈母說了句“滾”,方才忙忙地走出去。她們誰也不知曉,這邊兒寶玉院中,正有本天書興致勃勃地望著賈母處發(fā)生的一切,用文字給寶玉做著現(xiàn)場直播。無字天書甚是開心,字里行間皆洋溢著喜氣:【有意思,有意思。凡人果真比神仙有意思的多?!?/br>寶玉瞥它一眼,心中卻道:這不過是第一步罷了。要將賈府這棵百年老樹上有問題的根一一拔除......這可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之事。前路甚遠(yuǎn),他的眼前仍有無數(shù)艱難險阻。第8章薛家上京賈母于賈府中畢竟是頗有些威信的存在,礙著孝道這面大旗,她名正言順將王夫人送到了府中的家廟里,令她閉門自省一月。對內(nèi)對外只說王夫人夜間忽做一夢,夢中神仙要她親自跪經(jīng)祈福,以保得府中太平。一月內(nèi),不能見任何人之面。這緣由向外一放,縱使是王家一時也不好說什么——當(dāng)今皇帝頗信道教,對這些個神佛之事更是崇敬不已,以至于底下的官員個個也要做出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因而,他們總不能指著親家的鼻子說神仙不存在吧?寶玉倒是趁著無人時悄悄兒去查探過幾次,見仍有金釧兒與王夫人每日送飯洗衣,伺候的盡心盡力。王夫人除了略略憔悴了些,全然無大礙,也就放下心來。而就在這個當(dāng)口,薛家?guī)Я艘淮笕杭移停瑹釤狒[鬧地打江南上京來了。“薛家要上京?”寶玉詫異道,“為何?”他仍記得,上一次薛家之所以要上京,為的是寶jiejie要去參選公主侍讀一事——可如今他已十三,寶jiejie應(yīng)當(dāng)也已年滿十五,早已是及笄之年,還能去與誰侍讀?他一頭霧水,就聽襲人輕聲細(xì)語道:“這個爺如何不知?薛家也是如今名號響當(dāng)當(dāng)?shù)纳藤Z之家了,江南一半的鋪子都是他家的。如今來這京城中,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br>一面說著,襲人一面幫他褪去了外頭的大衣裳,纖白的十指于他扣的緊緊的衣襟上紛飛忙碌著,偶爾有意無意碰到衣服下細(xì)膩的肌膚,惹得寶玉渾身一顫。他心內(nèi)下意識便是一激靈,忙將襲人的手拂開了,道:“我自己來。”許是這動作幅度實在有些大,襲人抿抿唇,眼內(nèi)情緒一下子變得晦暗莫名起來。他卻也不曾說話,只站在一旁接了衣服,細(xì)細(xì)地疊起來,放入箱籠之中。“爺,可用我伺候了?”待收拾完之后,襲人侍立于一旁,輕聲問道。寶玉沖他揮揮手,其中意思顯然易見——只是這般,卻令襲人點漆一般的眸子愈發(fā)暗沉了下去,像是有無數(shù)簇暗色的小火苗于眼底呼呼燃燒著。若是寶玉此刻回頭望他一眼,定然也會被其中所含著的、令人近乎膽戰(zhàn)心驚的情愫所驚嚇著,這個于他身邊伺候了兩世的人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并沒有任何收斂。可是寶玉不曾回頭。有些人,有些情意,原本就是注定看不清看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