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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穿不完!” “喲!豪闊!還有嗎還有嗎?” “又有一抬一抬的胭脂水粉,新奇玩意,孤本古籍,繡卷玉雕,還有洋外花鏡,會自己叫的鐘兒,會自己走路的小人兒,會聚火的鏡子,各種奇裝異服,哎喲總之花樣繁多,看花了眼睛看暈了腦袋也說不明白的好物事,山山海海一樣不要錢一般堆在刺史大人眼前。小老兒就尋思著了,刺史大人自然是見過大世面,但畢竟還是個正當妙齡的女子呀,這般榮華且不提,但只這份手筆心意,少不了要有幾分的目眩神迷吧?” “是呀是呀,換我也要目眩神迷的呀?!?/br> “還有大批的工匠來,要給刺史大人造那繡閣高臺,秋千花樹,要為刺史大人挖出那清渠鏡湖,種遍繁花。好讓刺史大人忙于公務之余,也能像尋常閨閣女兒一般,有個賞心悅目之處,可不要才離了滿是案牘的公堂,轉身又進了江湖撈的廚房?!?/br> “哎呀,這個好,這個貼心。使得使得,金錢財物什么的,刺史大人未必看在眼里,得用了心思才行。” “哎哎,老田頭,我發(fā)現(xiàn)你使花頭了啊,你說了這許多神秘公子追求刺史大人的軼事,可你沒說刺史大人是什么反應啊,刺史大人都收了嗎?答應了嗎?” “這個啊……”老田拖長了聲調。 跑堂的穿過人群走上來,手中托盤上又是一錠大銀。 老田眼睛一亮,拿過賞銀,驚堂木一拍,“嘿!正要說到這個!第一次送早點,刺史大人站在門口,拿著她自己做的薺菜蝦仁包,對著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席面,笑道,送你們一個諺語,商醉蟬門前賣字畫,文刺史堂上送餐點——不自量力。” 眾人哈哈大笑。 “那錦緞呢?奇巧禮物呢?亭臺花樹呢?都收了嗎?” “錦緞呢,小老兒聽說,刺史大人說,她收這人情,不收這禮。讓繡莊把錦緞都帶回去,折算成等價的棉布,捐給善堂做衣裳。” 眾人發(fā)出贊賞的嘆聲。都道刺史大人既體恤民情又心思靈活。 “奇巧禮物倒是不知道刺史大人怎么處理。至于那批派來挖湖做秋千的匠人,是唯一留下來的,不過好像被留下來做什么技術學院工程啦?!?/br> 眾人又問刺史大人這算接受追求了還是沒接受,老田一搖頭:“小老兒又不是刺史大人肚子里的蛔蟲,如何知曉?話說今日不就是咱們湖州‘挑春節(jié)’?春雷鳴,地氣動,萬物生,芳菲盛,湖州百姓都在這一天出城挑野菜,美其名曰挑春,這一日也放紙鳶去病氣,以及秋千,蹴鞠,牽勾諸般游樂,士子仕女今日也是最沒拘束的一日,連州學今日都放假,不拘男女老少同樂,按照歷年規(guī)矩,刺史大人是要首挑七種野菜為炊的,屆時大家可以看看她身邊有無人陪伴啊?!?/br> 眾人得了提醒,再看看外頭果然人頭攢動,都往城外去,紛紛結賬往外走,也有人一邊走一邊道:“說到州學,我倒聽說上次鬧了那一回,被刺史大人用課業(yè)整治了一次,并不怎么服氣,最近醞釀著再鬧一回的,可不要趁著今日出門再撒野了吧?”說著聲音漸漸遠去。 很快廳堂里就剩下臨窗那一排桌子還有人,跑堂的得了吩咐并不敢靠近。 “主子……咱們……該啟程回京了?!?/br> 說好了只是來坐坐的。 臨窗坐著的人將筷子一擱,自備的銀筷尖撞上瓷筷擱,叮鈴有聲。 …… 文臻此時正站在刺史府門口,看著對面大轎里掀簾子對著她微笑的燕絕。 憑心而論,燕氏皇族的血統(tǒng)不錯,燕絕的長相也可圈可點,尤其晨曦里這般款款笑著的時候,某個角度竟然還有點像燕綏,但也只是有一點點而已,而偏偏就這一點點,讓文臻一大早的好心情飛了個干凈。 很多人會因為長相的相似產(chǎn)生移情效果,文臻恰恰相反,她討厭這種相似,這源于她的精神潔癖。所以她揉了揉眼睛,吁了口長氣,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天上降下了哪道雷,劈壞了定王殿下的哪根神經(jīng),怎么忽然就讓他轉了性? “同輦而游,可好?”對面,燕絕熱情邀請。 “殿下,于禮不合?!蔽恼楹芙^。 燕絕表現(xiàn)出和往日暴躁決然不同的風度,并不生氣,放下簾子,當先而行,卻又并不快走,慢悠悠地壓在她的前頭,他的親王儀仗,一旦擺開就占了一條街,誰也越不過去,文臻無法,看看天色也耽擱不得,她還得去城外與民同樂,只好也上了等候多時的自己的綠呢大轎,身后一大串的湖州官員浩浩蕩蕩上了轎子,往城外行去。 文臻在轎子里翻看著張鉞熬夜整理的案卷文書。蔣鑫已經(jīng)押送王別駕上京,也帶走了蒙珍珠一家,關于一年三賦的事情,果然到湖州之后,并無任何體現(xiàn),湖州不收春賦,其余市縣關于賦稅的檔案賬簿也絕無此事,甚至包稅之說都被屬下矢口否認,春賦仿佛就是文臻偶然投宿的小村臨時收取的賦稅一般,但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文臻將耿光陳小田等人又派了出去,私下悄悄尋訪小葉村那些包稅,務必將人找到,一并送給蔣鑫。 耿光陳小田等人原本護送蔣鑫先來了湖州,卻被王別駕派人軟禁在驛館,一直到文臻來了以后才得了自由,文臻卻也并不留這些人在自己身邊,畢竟他們出身金吾衛(wèi),是皇帝的人,而她自己的秘密太多,有很多事并不方便交給他們去做。 比如之后關于湖州軍權,她來了有一旬了,湖州軍方官員無一人前來會見,都以軍務繁忙為由,駐營不出,顯然這些軍方將領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她之后可能還需要去收軍權。 湖州本地的士紳對她的態(tài)度也很冷漠,至今無人拜會,倒是聽說去張鉞府上很勤,文臻覺得,有必要組建自己的信息搜集小組了。 這些事都需要可靠的人去辦。 文臻在轎子中閉目沉思,她對現(xiàn)在的情形早有預料,如果之前湖州的賦稅存在問題,也不可能留下證據(jù)等她現(xiàn)在來抓,總歸還是要慢慢來,軍務還是要想辦法打開缺口……忽然轎子一頓,她知道已經(jīng)到了,隱約已經(jīng)聽見外頭人聲喧囂,想必今日一定很是熱鬧,忽然看見有影子迎上轎簾,她看了那影子一眼,微微一頓,然后側身,打開了身側的……轎子窗戶。 然后眾人就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的刺史大人,居然推開了轎子有窗戶的那一面,走了出來。 燕絕正面帶微笑地站在文臻轎子前面,等著含笑來牽文臻,做一個王爺攜刺史大人一同出現(xiàn)在百姓面前的亮相,在湖州百姓面前做一個無聲的宣告。 不想文臻這個缺德女人,竟然在自己轎子兩邊開門,從側面出來,還一回頭,做了個萬分驚訝的表情,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她轎子面前已經(jīng)站了一會兒似的,一臉受寵若驚狀,微微彎腰快步過來,伸手前引道:“想不到殿下已經(jīng)到了,殿下請,您請——” 燕絕瞪著她,如前幾天一樣,一口氣塞在咽喉里,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