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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有,不像某些人,上來就盤查,似衙差一般無禮?!?/br>
    他堂堂藍(lán)翎侍衛(wèi)居然被人說像衙差?微蹙眉,傅恒揶揄道:“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官家人瞧見像賊之人,自是要盤問?!?/br>
    “有穿著錦緞去做賊的嗎?”

    噓她一眼,傅恒冷笑出聲,“衣裳寬大不合體,八成也是偷來的。”

    還真被他說中了,但這是她兄長的衣物,不是偷,那叫悄悄的借。不甘被人奚落,東珊轉(zhuǎn)了轉(zhuǎn)烏亮的眼珠,逞強(qiáng)解釋,

    “衣裳就該做大些,明年長個兒還能穿。”

    這種理由她都編的出來?挑了挑眉峰,傅恒譏誚一笑,“難為你這般勤儉節(jié)約?!?/br>
    鄂容安搖頭輕笑,暗贊這個理由編得好。

    終于成功使他閉了嘴,東珊坐直了身子,微抿唇,頗覺愉悅。

    等候的檔口,她的五臟廟不爭氣的咕咕叫著,瞄了一眼那桌上的茶點(diǎn),東珊面露窘色,“我走得太急,尚未用晚膳,容爺?shù)母恻c(diǎn)能否允我用一些?”

    鄂容安淡笑以應(yīng),“無需拘束,你且隨意?!?/br>
    欣然相謝,東珊正要去拿鳳梨酥,手背忽被人拍了一下,抬眼就見那冰山臉傲慢地盯著她,“爺允你吃了嗎?”

    “容爺說可以。”她是得了允準(zhǔn)才來拿糕點(diǎn),哪料冰塊竟道:“我請客,我說了算?!?/br>
    “小九兒,何必為難小兄弟?”鄂容安勸他莫這般,傅恒不以為意,手指閑敲著扶手,不肯妥協(xié),

    “就是看不慣這小子,牙尖嘴利,娘里娘氣。”

    鄂容安正想再勸,就聽身邊人小聲嘀咕著,“還不是因?yàn)槟阏f不過我,覺得自己嘴笨,才會生我的氣,故意找茬兒?!?/br>
    不許吃便罷,東珊傲然扭臉,摸了摸腰包打算自個兒叫些吃食,卻悲慘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將荷包忘在了家里。

    就在她惆悵之際,一碟糕點(diǎn)及時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原是鄂容安端給她的,

    “他與你說笑呢!無需介懷,快吃吧!可別餓壞了。”

    迎上他那溫潤的笑顏,東珊感激不盡,一再道謝,順手拿了兩塊,將將吃罷,一塊疊的方方正正的帕子遞到她跟前,示意她擦手,緊跟著是一盞茶。

    如此體貼,東珊都不曉得該說什么好。

    以為她是有所顧忌,鄂容安解釋道:“這茶我沒動過,放心喝便是?!?/br>
    抿了兩口之后,她的嗓子果然不再干燥,越發(fā)覺得鄂容安面慈心善,“容爺真是個大好人,同樣都是富家子弟,某些人都不覺得自慚形穢嗎?”

    這話惹得傅恒極為不悅,“企圖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你可真歹毒?!?/br>
    兩人見面就斗嘴,渾沒消停過,鄂容安在旁笑勸,“你誤會了,小九兒不是那樣的人,對待不相熟之人,他一向戒備,等你與他熟悉之后便知他也是一片赤誠?!?/br>
    然而傅恒并未順著臺階下,掠了那悠哉悠哉品茶的少年一眼,冷哼貶笑,“還是免了吧!這種油嘴滑舌之人,我不屑與之相熟。”

    被嫌棄的東珊扁著小嘴反諷,“我也沒興致去暖冰塊?!?/br>
    看來這兩人是八字相沖?。⊙矍浦瞬惶赡芎湍老嗵?,鄂容安也就不再勉強(qiáng)。

    沒多會子,柳五爺出場,華麗的一身行頭和韻味十足的身段惹得場內(nèi)一片歡呼喝彩。

    因著他油彩敷面,東珊也瞧不清此人的真面貌,但看周圍的婦人們眼放光彩,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小聲議論著,那場面,真如迷妹見到愛豆一般!

    實(shí)則東珊是魂穿至雍正一朝,穿來那年她才十二歲,不到一年的光景,雍正帝駕崩,乾隆帝登基,而今已是乾隆三年,十六歲的東珊也面臨著入宮選秀的命運(yùn)。

    起初她還不太習(xí)慣古人的日子,磨合四年之后,她早已將自己當(dāng)成古人,說話溫婉緩慢,走路時踩著花盆鞋,姿態(tài)優(yōu)雅,和其他的閨閣千金沒多大區(qū)別,不過是比旁的姑娘膽子大些,性子更開朗些,這是詠微對她的評價。

    譬如今日換男裝偷溜出府這種事,若非東珊慫恿,詠微是斷斷不敢的。

    東珊年紀(jì)尚輕,對戲曲的鑒賞力還遠(yuǎn)遠(yuǎn)不足,比之柳五爺,還是茶點(diǎn)對她的吸引力更大。

    余光瞥見那少年一直在往口中送吃食,傅恒忍不住出言奚落,“哎---穿錦緞的,敢情你在家吃不飽,上這兒來蹭吃蹭喝,毫不客氣?!?/br>
    她在家不敢吃??!以往還沒那么嚴(yán)格,近來因著選秀將至,府中的嬤嬤對她看管得極其嚴(yán)厲,生怕她腰上多一絲絲的贅rou,是以她每頓只能吃五分飽,今日難得出來,又沒用晚膳,不知不覺快把一盤糕點(diǎn)給吃完了。

    她都沒理那人,怎料他竟又雞蛋里挑骨頭,東珊咽下糕點(diǎn),又抿了口茶,順了氣兒之后才慢條斯理地與他掰扯著,

    “咱花銀子買的,只看不吃,那不是浪費(fèi)嘛!您沒學(xué)過?需知粒粒皆辛苦,你今日不吃,這碟糕點(diǎn)便會被撤下去,明日繼續(xù)賣給旁人,咱不能便宜jian商啊!”

    雖是歪理,倒也無可辯駁,鄂容安抿唇笑贊,“有道理,小兄弟說得對,買了便吃,不能浪費(fèi)?!?/br>
    傅恒低嗤了聲,“吃白食還能被你說得這么義正言辭,我看你也甭考科舉了,去街頭賣菜更適合?!?/br>
    左耳風(fēng),右耳雨,鄂容安壓力頗大,心道我坐在中間你們都能吵起來,這要是讓兩人坐在一起,估摸著能打起來吧?

    才腹誹了一句,就見這小兄弟不甘示弱地朝著傅恒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能把菜賣出去也是一種本事,如你這般不知人間疾苦的高門子弟,怕是連棵菜也賣不出的?!?/br>
    這一點(diǎn),傅恒甘拜下風(fēng),“那自是不如你嘴皮子耍得溜兒。”

    找不到反懟之詞,她只能找借口,“倒也不是我說不過你,只是覺得這般爭執(zhí)會打擾小容爺看戲,所以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暫且讓你占個上風(fēng)?!?/br>
    鄂容安無謂一笑,只覺今晚的茶格外醇香,“柳讓的戲沒你們斗嘴精彩。”

    意識到自己話多了些,東珊歉笑道:“對不住了,其實(shí)我也不想打攪您聽?wèi)?,奈何您這位朋友他不看劉五爺,老是盯著我找我的茬兒?!?/br>
    輕撥著盞中的茶湯,傅恒長睫半垂,藐然哼笑,“別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兒,我若真想找你麻煩,你以為你還能安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