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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這孩子越來越放肆!”章佳氏還想再訓(xùn),他卻借口說什么與鄂容安約了今晚看戲,不在家用膳,告了辭轉(zhuǎn)身就走,不肯多留片刻,氣得章佳氏捏了捏眉心,暗嘆兒子大了管不住??!真得快些娶個兒媳進門好好治治他這臭脾氣! 月上柳梢之際,飛彩樓門前賓客漸多,只因今晚的不簡單,請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柳五爺來扮貴妃,是以今夜的飛彩樓格外熱鬧,聚集眾多看客,其中不乏一些仰慕柳五爺?shù)馁F婦人或是妙齡少女。 眾人陸續(xù)進場時,卻有門兩人立在門前,躊躇不前。 身著鶯色坎肩,臉盤兒瑩潤的那位雖是滿含期待,卻始終沒勇氣再向前,咬了咬唇,眸色遲疑地與身邊人商議道:“東珊,要不還是算了,咱們回去吧?” 彼時東珊正欣賞著飛彩樓那重檐歇山式的青瓦頂,飛翹的四角如展翅的蝶,在天幕中勾勒出賞心悅目的幾道弧,如此氣派的戲樓不由令人聯(lián)想這里間會是怎樣的雅致富麗,藏賢蘊才。 心下向往的東珊將將抬步,便聞詠微這掃興之言,登時不悅抿唇,揮開折扇擋著唇,一雙靈動的杏眸在樓前燈籠的映照下閃著粼粼輝光, “選秀之期將至,我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幫你們約好相見之地,若然錯過今日這機會,一旦你入了深宮,再難見著他?!?/br> 一提起選秀,詠微這心里便如鼓錘一般,始終難安,“咱們八旗的姑娘本就不該在選秀前動什么心思,命運未知,害人害己?!?/br> “現(xiàn)下論這些個對錯已無意義,你們既是有緣相逢,便該珍惜這難得的見面佳機,若然選中,今日便是永別,若然不中,往后還有機緣不是?” 心知東珊一番好意,為了陪她溜出來,還想法子弄來這兩身男裝,她實不該辜負(fù)。思量再三,詠微才終于不再猶豫,鼓起勇氣隨她一道往里進。 上得二樓,進入廂房,待詠微與李公子碰面后,東珊便識趣的退了出來,不再打擾兩人說話。 好戲尚未開場,這會子她無事可做,便在這里頭四下轉(zhuǎn)悠著,試圖找個位置坐下來,她也想瞧瞧這柳五爺究竟是怎樣的風(fēng)姿,怎就惹來這么多貴婦人前來捧場? 奈何今晚人太多,座椅早被人占了去,她只能站著。很快東珊就發(fā)現(xiàn),今日怕是連站都不能夠了,只因她隨意一瞥,就瞄見前側(cè)方有道熟悉的藍(lán)衣身影,正朝著這邊走來! 惶恐的東珊左顧右看,無處躲藏,只能順勢蹲下,前方正好有兩位坐著的客人,中間擺著一張小桌,她就這般躲在椅子后方,料想不會被人瞧見。 本想著那人很快就會離開,孰料熟悉的聲音竟在附近響起,“今日竟是巧了,居然在此遇見小九爺和容兄?!?/br> 聽著他們的寒暄,東珊暗嘆不妙,沒想到他們居然認(rèn)識?好在那人并未多說什么,似是有事急著離開,只打了聲招呼便告了辭。 饒是如此,她也沒敢探頭,想著待人走遠(yuǎn)些再站起來,怎料帽子忽被敲擊,嚇得她一個激靈,還以為被那人發(fā)現(xiàn),驚抬眸就見坐于她面前這張椅子上的男子正回首打量著她,半垂的眸子寫滿了狐疑, “何故藏躲?難不成欠人銀錢?” 生怕露餡兒,東珊扶了扶帽子,遮住自己額前的發(fā),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瞄見那藍(lán)衣男子走遠(yuǎn)的背影,這才松了口氣,瞥了這身著杏衣長褂的男子一眼,她還記著方才被敲打之仇,是以語氣明顯不善,“與你無關(guān)?!?/br> 懶聽母親啰嗦,今晚傅恒才出來與好兄弟鄂容安一起來聽?wèi)颍瑧蛭撮_場就瞧見身后躲著這么一個鬼祟之人,自是要探查清楚, “我看你如此怕他,想來是有仇怨,不如叫他回來問一問,”說著傅恒作勢揚聲,才喚出一個“寧”字,忽被人捂住了口! 傅恒神色微怔,詫異抬眼,就見這少年的手緊緊的覆在他口鼻間!一陣淡香瞬時自那修長的指尖傳至他鼻翼,震得他呼吸一窒,驚詫于一個男子的手為何帶著香氣? 3.第三章 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掌心,東珊蘇癢難耐,立即收回手,暗恨自個兒方才一時情急,居然接觸陌生男子,窘迫的她將手負(fù)于身后,無措的反向交握著,垂眸向其致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于你,只求你千萬莫喚他,若是被他瞧見我來飛彩樓,我定會挨罰?!?/br> 無視她祈求的目光,傅恒沉著臉直接盤問,“老實交代,你是寧琇的什么人?” 這語氣冷硬得像是衙門里的人,扁了扁嘴,縱使心有不滿,東珊也只得找個借口打發(fā),“他其實是我的兄長?!?/br> 然而回應(yīng)她的卻是冷笑,“寧琇乃家中獨子,何來弟弟?” 他們居然對她家的情況這般了解?若說是堂弟,興許也會被拆穿,略一思量,東珊鎮(zhèn)定一笑,只道是表弟,為防他再質(zhì)疑,她還特意扯了個謊, “今年我準(zhǔn)備考科舉,這會子應(yīng)該在家用功讀書才對,卻偷溜至此,自不想被親戚發(fā)現(xiàn),萬一他向我額娘告狀,豈不麻煩?” 打量著眼前人,一旁的鄂容安已然了悟,輕笑打岔,“想必你也是偷跑出來聽柳五爺?shù)膽???/br> 這位堇衣男子說話倒是溫和,墨色眼瞳里浮現(xiàn)出清淺笑意,不至于令人太緊張,東珊順?biāo)浦鄣男?yīng)道: “可不是嘛!的確是為柳五爺而來,只可惜沒占到位子,這才立在你們身后,倒也擋不住你們看戲,不妨事吧?” 堇衣男子只道無妨,遂交代小廝再去找張椅子來給這位小兄弟歇歇腳。 沒多會子,小廝來復(fù)命,說是今晚客滿,樓里沒有椅子,只有一張圓凳。 東珊并不介意,管它椅子還是凳子,能坐就成,搬起凳子的她望了望左邊的冰塊,默默往右邊一坐,感激道謝, “多謝這位公子,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如何稱呼?” 微側(cè)身,堇衣男子面向這小少年,囅然一笑,溫文爾雅,“鄂容安?!?/br> 默念著他的名字,東珊只覺好生耳熟,仔細(xì)一想,好像曾聽兄長提過此人,倘若她沒記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鄂爾泰的長子。 那鄂爾泰在軍機處當(dāng)值,乃是乾隆身邊的一把手,未料勛貴之子這般平易近人,東珊抱拳拱手道: “常聽兄長提起你的大名,久仰久仰。小容爺這般彬彬有禮,一點兒公子哥兒的架子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