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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的氣息噴在臉上,溫如予下意識撇開臉,被親的地方不其然地一燙,連帶胸口也重重一蕩,不懂僅是一個早安吻而已也讓自己有這般反應(yīng)。已不是談戀愛的年齡了,自己向來也缺少你儂我儂的情懷,偏偏現(xiàn)在他就是無法控制對這個人產(chǎn)生羞臊悸動的感覺。明明一開始沒有任何感覺的,甚至沒有甚么好感,可當這個人用那樣正經(jīng)專注得近乎刻冷的語調(diào)對自己做出那樣親密的舉動時,他總覺得心底里有一處正在被隱隱地撼動。本來說好了交往到無法接受的時候,但似乎直到現(xiàn)在他也還沒有過那種抗拒的情緒。「爸爸爸爸……」男孩稚嫩的聲線拉回他蕩漾的心思,他低頭就看到男孩趴在地上玩火車玩具,拉著他的手要他一起玩,小臉上又掛了兩行鼻涕,他好笑地拿面巾擦了擦。溫如予坐在地氈上陪玩了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瞟了眼來來電顯示就趕緊接了,「高律師,早安,請問有甚么事嗎?」「早上好,現(xiàn)在方便談個電話嗎?」高琛主動聯(lián)絡(luò),自然不是來喧寒問暖的,定是有關(guān)離婚事宜,溫如予幾乎是立即繃直了身體,「可以的,您說?!?/br>「剛剛楊小姐的委托律師給我發(fā)信了,內(nèi)容提及昨天你們見面的時候,她聲稱您和她曾經(jīng)的第三者在一起了,她的律師因此牽扯到您不適合帶小孩子的話去。我可以向您了解這是怎么回事嗎?」溫如予一怔,隨即就有一股怒氣襲上心頭。這個楊漾,是存了心思讓他不好過是不是?非要他完全失去孩子才高興是不是?片刻未等到回應(yīng),高琛動了氣,績道:「我記得見面那日我便問過您,是否和Issac是那種關(guān)系,您當時還極力否認,現(xiàn)在讓對方指出來了是怎樣了?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我也已經(jīng)和您說過您作為我的客戶必須對我誠實,一個不信任委托律師的客戶,恕我?guī)筒簧厦??!?/br>「您誤會了,高律師?!箿厝缬璧鴪远ǖ牡穆曇舸驍?,「我們那時候,還未是那種關(guān)系……」「你們剛走在一起?請您老實告訴我,你們在鬧離婚前便是認識的嗎?」雖然很不喜歡和不相熟的人談及如此私密的事,溫如予卻很明白這是必須的,因著這份理智他一五一十地將他的事都告訴高琛,當然他也依然隱瞞了部分的事實,例如那個人是怎樣強吻他的,例如自己只是在試著交往。盡管如此,他光是敘述一個大概也覺得有夠臉紅耳赤,也許是他根深柢固的觀念還是認為同性之間的愛情無法光明正大地宣之于口,說著心頭就有種異樣的浮躁。「……我明白了。您不用擔心,我只是希望您有點心理建設(shè)。不過您該慶幸這是加拿大,在這里同性婚姻是合法的,只是孩子的成長環(huán)境十分重要,所以我并不贊成客戶在離婚糾紛未解決之前投入新一段感情里,不管是長期還是短暫,也一定會讓人家挑出錯來說事,不過說到底這是您的自由,我的工作便是為您辯護,您也不用因此感到壓力而影響你們感情。」高琛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全然沒有半點調(diào)笑的意思,客觀且理智地看待整件事。「我知道,麻煩您了?!?/br>「不麻煩,這些都記在賬單里的。」高琛終于有了笑聲,去除了談話的嚴肅感,「對了,我記得您說過,楊小姐是當模特的?我查了一下,她也是小有名氣的,是吧?」「嗯?!箿厝缬璨恢哞楹翁崞饤钛冈趺戳藛??」「那你們當年結(jié)婚的時候,有媒體報導(dǎo)過嗎?」「模特不比電影明星,除非是國際名媛,不然記者都不會八卦的?!箿厝缬璧匦α?。「但名氣還是有的?!垢哞』氐溃蝗挥洲D(zhuǎn)了話鋒,「我會給楊小姐的代表律師回信,信件的內(nèi)容草稿我會發(fā)你一份,你看過覺得沒有問題了就告訴我一聲?!?/br>「我知道了,謝謝……」溫如予道了聲謝,就見主廳的隔門被拉開,利哲正執(zhí)了一邊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用口型問是誰打來,溫如予皺著眉遲疑了片刻,便答是高琛的電話。利哲挑了眉,伸出手的意圖明顯,「給我。」然后也不等這個人有所反應(yīng),就把電話搶了過去,走出主廳不知和高琛談了些甚么,只聽到利哲一貫的冷淡語調(diào),象是警告又象是叮囑,反正說了不久他就突然不說了,想是被直接掛了電話。☆、051開始習慣這個情形的溫如予不由揚了唇,似嘲似笑的樣子有些新鮮,至少利哲還未曾見過對方這個樣子。遠遠從走廊望去,那個人映在冬日暖洋洋的晨光里,輕輕打在那張清逸干凈的臉上,朦朧而光亮,然后他的唇淺淺地向上彎,帶著比那陽光更溫柔的感覺,恰似雪中最暖和的一處;利哲看著看著就覺有一種獨一無二的吸引力,彷彿眼里只能看得見這個人。而這個深深吸引著自己的人,此刻正在自己家里,自然得好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這樣的錯覺,就在冬日的暖陽之中輕輕化了開,讓他胸口一陣熱。他一直想不透為何當初的好感會轉(zhuǎn)化成如今的喜歡,也許,也許,便是他從很早開始就感覺到這個人輕淡外表下的溫柔,縱是對那樣可惡又說話難聽的自己,也至今未有一句苛責的重話。他從這個人身上感覺到最溫柔的包容,那是他出生以來鮮少從身邊人感受到的東西。想要這個人,他很想,現(xiàn)在更想。按捺著如此心思,他向那人走了過去。「……爸爸,玩!玩!」男孩不滿父親的冷落,抓著溫如予的手要他一起玩火車模型,溫如予隨手搭建了幾截路軌,就見利哲折回來坐到他身旁,一言不發(fā)地握住了他的手。溫如予沒有松開、也沒有回握,笑笑地問:「怎么了?你跟高律師說甚么了嗎?」「你真的想知道?」溫如予揚了揚眉,捕捉到對方眼中一剎那的輕佻,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警示,然后就聽到利哲認真中帶著微妙笑意的輕聲在耳際響起:「我警告他你已經(jīng)是我的啊。」「你在人家律師面前胡說甚么?」溫如予一聽就熱了耳根,困窘得不得了。「他是同性戀,你這一類在那些人眼里很受歡迎你不知道嗎?別跟我說你飛了那么多年的飛機,就沒有一些變態(tài)糟老頭搭訕你視jian你?」利哲冷冷地道,他自己當初是這樣,就直接當別人也是這樣看這個人的,且完全沒有自知之明,言辭更不會修飾,讓聽的人尷尬不已。溫如予自然聽不下去,伸手過去掩住對方的嘴,「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本以為對方一定會反駁的溫如予不由抬眼一覷,意外觸及男人放柔了所有硬線條的臉容,專注且正經(jīng)。溫如予心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