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哥哥不要這么說,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喬景然特意把長命百歲幾個字拖得很長。他在心里嗤笑道,喬景恒這裝出一副死前想安靜度日的樣子是想騙鬼呢。之前那個小護士莫名其妙就人間蒸發(fā)了,不是他這個哥哥做的是誰做的。 那個小護士也是不識時務(wù),非要維護他這個病秧子哥哥,結(jié)果是什么下場?喬景然挑了挑眉,覺得有些好笑。 喬景恒懶得去猜他這個弟弟心里在想什么,但是長命百歲這幾個字,卻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了來晚棠,想起她那天在本子上寫下的他一定會長命百歲幾個字。壓下心底莫名的情緒,他將視線轉(zhuǎn)向遠方,不知道樊昊有沒有找到她,也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么,這個女人…… 喬景然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種奇怪的氣氛,他走向偏僻處,聽見對面說著什么,然后奇怪地看了喬景恒一眼,走到離喬景恒更遠的地方。 這個電話正是來晚棠打給他的,來晚棠在電話里先是表明了身份,然后便表示她好好考慮過之前喬景然的提議了,并且希望見他一面。 “你居然還活著?他居然沒殺了你?”喬景然饒有興致地問道,“還有,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在利用你,像你這種女人,我怎么可能看得上?!?/br> 來晚棠深吸一口氣,勉強平心靜氣下來跟喬景然說道:“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見你一面。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喬景然為什么沒殺了我嗎?” 喬景然不屑地笑了笑,他是有點興趣,但不代表來晚棠一個小護士就有資格和他談條件了,他看向不遠處,突然想到了什么,報給來晚棠一個地址。 聽著電話匆匆掛斷的聲音,喬景然笑了笑,這么大的地方,住得可不只是他們一家呢。那個小護士如果亂闖亂進,惹到了什么喜怒無常的老家伙可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把手機放進口袋,看著喬景恒被人推進喬家大宅,孱弱得像是隨時都會死掉的樣子,他在心底笑了笑,喬景恒不是說家里有他和母親會陪著他嗎,他們確實會好好陪著他的。 作出一副關(guān)切擔(dān)憂的表情,喬景然再度走向喬景恒。 得到了地址的來晚棠在查了一下喬家的莊園確實大致坐落在那個方位之后,便連忙急匆匆地趕過去,她看了一眼表,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離三天的期限只剩下十個小時。 來晚棠來到喬景然告訴她的地址,這是個很大的莊園,遠望去氣派非常。陽光灑落在大片草坪上,明明是十分溫暖的景象,卻莫名讓她覺得有陰森可怖。 她搖搖頭,試圖甩掉這種不愉快的感覺,但是那股涼意卻始終揮之不去。 來晚棠走到門前,看著緊閉高大的鐵門有些犯難,她剛想給喬景然打個電話,門內(nèi)草坪上正在清理的中年男人卻向她走過來,中年男人頭戴草帽,看上去四十多歲,他和身后的建筑一樣,明明看著沒什么,卻莫名給人一種怪異陰森的感覺。 男人走到來晚棠面前,隔著門問她:“你要找誰?” “請問這里是喬景恒家嗎?”來晚棠抑制住內(nèi)心的恐懼感,小心翼翼地問道。 “喬景恒,你要找喬家的小子?”中年男人瞥了她一眼,朝主宅的方向比了個手勢,緊閉的鐵門隨即緩緩打開。 “進來聊聊吧”中年男子一邊說,一邊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來晚棠覺得有些不妙,一邊揮手拒絕,轉(zhuǎn)身想要離開。然而還沒等她走幾步,一個冰涼的物體已經(jīng)抵在了她的額頭。 她顫抖著慢慢轉(zhuǎn)過頭,方才的中年男子正拿著槍抵著她,把剛剛那句話重復(fù)了一遍:“進來聊聊吧。” 來晚棠被他嚇得懵在原地,腦子混沌地被他一路帶到客廳。 “說吧?!敝心昴腥税褬屖栈匮g,傭人畢恭畢敬地為他們端上茶點。 與來晚棠之前被綁架時見到的那個傭人的禮節(jié)性恭敬不同,這里傭人對中年男人有一種極大的懼意,仿佛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他打殺了一樣。 “說什么?”來晚棠小心翼翼地問道,天知道,她不過只是找錯了地方,提了句喬景恒,怎么就被人用槍抵著強迫著帶到這里了。 地址是喬景然告訴她的……喬景然,看來他是故意的,來晚棠有些恨自己怎么這么蠢,已經(jīng)被騙過一次,怎么還被騙第二次。 坐在她對面的中年男人饒有興味地欣賞了一會兒她臉色的變化才再度開口道:“是誰讓你來這里的?還有,你為什么要找喬家那個小子?” “只是有人告訴我這里是喬家我才過來的,不小心打擾到您真的很抱歉。喬景恒……我只是找他有些事情?!眮硗硖倪B忙解釋道。 中年男人端起面前的茶杯,淺淺呷了一口,不緊不慢地道:“怎么辦呢,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闖進我的地方,更討厭別人提起我的仇家。要是有人同時做了這兩件我最討厭的事,你覺得我會怎么懲罰他呢?” 他的語調(diào)平和,字里行間的意思卻讓來晚棠不寒而栗。喬景然還真是不遺余力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她看了眼對面一副看好戲模樣的中年男子,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剩余的諦聽散,和水服了下去。 藥一入口,來晚棠便聽到了仆人強烈的心聲:自從老爺生病之后,脾氣總是這么陰晴不定,唉。 她轉(zhuǎn)向中年男子,沒聽到他的心聲,卻感受一種灰敗頹喪中帶著些許憤怒戲謔的情緒涌向她,她考慮再三,才開口問道:“您是不是生病了?” 中年男子的面色逐漸陰沉下來,他開始覺得這個女人是在故意挑釁他。周圍的傭人嚇得縮到一邊,嚇得縮到了一邊。 來晚棠讀出他的想法,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是樊氏醫(yī)院的護士,樊氏最新研制出了一種藥品,我找喬景恒也是因為這件事?!?/br> “你們醫(yī)院研制出的藥物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難道覺得隨便一種藥物就能把我治好?”中年男人冷笑一聲。 這個女孩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想,他在得病后不知道跑遍了多少國家,什么樣的名醫(yī)都拜訪過,可他們卻都對他的病束手無策。這樣近乎絕癥的病,這個小丫頭居然以為一個新藥就能治好?要是真這樣,今年諾貝爾獎就該是他們樊氏的了。 來晚棠堅定地看著他道:“如果說這種藥連喬景恒的病都可以治好呢?您為什么不試一試,試一試對您總歸沒有壞處,我如果騙您,那我今天也沒法活著離開這里了不是嗎?!?/br>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你如果騙我的話,今天可就走不出這個大門了?!敝心昴凶颖还雌鹆艘唤z興趣。 他對屬下吩咐下去,來晚棠小心翼翼地把一支原本是留給男主的藥劑交了出去。她一共從家里帶走了三支藥劑,一支在醫(yī)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