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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掉了,現(xiàn)在這支交出去后,她便只剩最后一支了??戳丝磿r間,已經(jīng)四點多了,她憂心忡忡地希望他們檢驗的速度再快一點,還有不到八個小時,喬景恒就要死了。 在派人檢驗來晚棠的藥劑之后,中年男子的態(tài)度便好轉了些。甚至開始與她閑談了起來。 中年男子名叫秦修永,是一家規(guī)??氨葐淌霞瘓F的財閥掌舵人,與喬父是死敵。從下人的內心活動來看,秦修永的性格一直喜怒無常,在得病后更是變本加厲。 和這種性格的人聊天,來晚棠每說一句話之前都要考慮再三,字斟句酌,在她快要聊到心力交瘁的時候,秦修永的下屬走了進來,俯身在秦修永的耳邊說了什么,秦修永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拔出槍指向她,而后緩緩扣動扳機。 ☆、病弱腹黑大少爺06 “砰”的一聲槍響,來晚棠嚇得閉上了眼睛,想象中的劇痛并沒有出現(xiàn),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槍口從自己耳側偏了過去,她回頭,方才站在她身后的一個傭人已然倒在血泊里。 幾個下屬連忙上前把人拖出去,余下的人則默默開始清理留下的痕跡,來晚棠坐在那里驚懼而茫然地望著秦修永。 秦修永收回槍,仍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才對她道:“家里混進了不干凈的東西,處理一下,讓你見笑了?!?/br> 來晚棠心有余悸地捂著胸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死在了她面前,殺人的人全然不當回事,其他下人居然也像是司空見慣。 她突然想起了她的前男友,他在間接導致她死亡后似乎也是這樣,叫人把事情處理干凈,像是處理一只被碾死的螞蟻般,不帶絲毫憐憫。 或許是來晚棠的情緒過于外露,秦修永看得不由失笑道:“小姑娘,你覺得我不該殺他是嗎?” 來晚棠搖了搖頭,她知道秦修永殺人自然有他的理由,她只是難以適應。 “我不殺他,他和他背后的人說不定哪天就會下手殺了我?!鼻匦抻勒f起這些像是在談論哪道菜更好吃一般輕松,“你既然進入了這個圈子,早晚就要習慣這些事,不然就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br> “進入這個圈子?” “樊氏有什么藥我會不清楚?他們可沒有本事研制出這種藥——這種可以消滅任何病毒的藥。雖然很不可思議,但這些藥估計是你弄到的吧。”秦修永看著來晚棠,像是看著一個謊言拙劣的孩子。 來晚棠心里一驚,剛想說什么,秦修永便接著安慰她:“不用怕,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對一個可能救我一命的人下手。但是,你想救喬家那個小子,就必然會卷入到喬家的紛爭中去。還有,懷璧其罪,你擁有的藥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 秦修永最后一句話沒有說完,來晚棠便猶如醍醐灌頂,一直以來,她就只想著如何救治命運之子,卻從未想過救了他之后應該做什么。 這里不是她前世所在的大學校園,這個圈子里充斥著金錢與罪惡,要想幫助喬景恒縱橫商海,她怎么也不能像之前一樣蠢,被人一直欺騙了才是……不過,在這之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先保證喬景恒活下去。 來晚棠望向秦修永,緩慢而堅定地開口道:“我希望您能幫我,秦先生?!?/br> 秦修永看著她,先是一愣,隨即便笑了出來。 暮色里,一輛勞斯萊斯緩緩停在喬家門前。 來晚棠下了車,撥通了喬景然的號碼,冷聲對電話另一頭道:“出來吧,我已經(jīng)在喬家大門前了?!?/br> 在不小心闖入那個人家里竟然還能毫發(fā)無傷地離開?喬景然這回是真的有些好奇了,來晚棠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在兩次掉入他設下的陷阱后都能安然無恙。 他掛掉電話,望向窗外,看見來晚棠果然一臉不悅地站在喬家大門外。身后的勞斯萊斯好像正是那個人的車。他皺了皺眉,慢慢下樓,向大門前走去。 “喬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有客人來了就把人拒之門外?”來晚棠看著鐵門內的喬景然不滿地問道。 “喬家的客人?就你,配嗎?”喬景然簡直要被她逗得笑出來,“你以為你僥幸從喬景恒手里逃出來,不知道怎么說服了秦修永幫你,你就還真把自己當成什么人物了?” 這女人是有幾分本事,但在喬家眼里,也不過是只隨時便可以碾死的螻蟻罷了,也不知是誰給她的膽子在喬家門前叫囂。 “我配不配還輪不到你評價。”來晚棠回以白眼,“你的賬我以后會慢慢跟你算,現(xiàn)在我要見喬景恒?!?/br> “你以為自己是誰?想見誰就見誰?還想跟本少爺算賬,真是好大的口氣?!眴叹叭徊恍嫉乜粗媲暗呐?,向后招了招手,幾個身形彪悍的保鏢便牽著狗走了過來。 那條狗身長一米多,眼中閃著兇光,它沖著來晚棠狠狠呲了呲牙,露出鋒利的牙齒。 喬景然愛惜地撫了撫它的毛發(fā),對晚棠說道,我勸你還是快點跑,我家寶貝可不是沒咬死人過,你這漂亮的小臉蛋,要是咬毀容的話,本少爺也會心疼的?!?/br> 喬家的大門緩緩打開,保鏢們牽著的那只獵犬也蓄勢待發(fā),準備好狠狠地撲向眼前這個嬌小柔弱的獵物了。 保鏢手中的繩子撒開,喬景然站在一旁,期待著他的寶貝獵犬把面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撕成碎片。 然而他預想中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來晚棠依然好好地站在原地,而那只撲向她的獵犬頭部卻爆出一簇血花,哀鳴一聲便倒在地上。 剛剛從勞斯萊斯后座中邁出的秦修永收回手中的槍,走到來晚棠身邊。 喬景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個把喬家視為仇敵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單單出現(xiàn)在這里,一來便囂張地開槍殺了他的愛犬。 “秦伯父,您這是做什么?”喬景然壓抑住自己的怒火問道。 “你的狗剛剛差點咬到我的女兒,我自然要殺了那畜生?!鼻匦抻篮敛辉谝馑馁|問,“我之前也不知道喬家小少爺?shù)募茏泳谷贿@么大,連我秦修永的女兒都不配做你家的客人?!彼淅涞乜聪蛎媲暗娜?,語氣森寒。 “秦伯父的女兒?她?”喬景然指著來晚棠,這個女人不就是個普通的護士嗎?怎么成了秦修永的女兒,如果她真的是,他怎么可能會一直都不知道。 “晚棠是我很久之前認下的繼女,只是她這孩子不想讓外界知道,怕惹上什么是非,我便一直沒對外公開。 一直沒公開的繼女?騙鬼去吧,如果真有這事圈子里肯定早就傳開了。但秦修永是他的長輩,身后的勢力甚至要勝過喬家,他說來晚棠是他早認下的女兒,那來晚棠就是。就算是喬父在這里也沒法反駁一個字,更不用說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