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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稀罕,但段非言卻恰好遇見兩個(gè),事實(shí)上,溫言并非最好人選。段非言硬是給溫言灌了兩口湯水,溫家小少爺死都不配合,湯水從唇邊漏出來,浸濕了溫言的衣衫,也潤濕了段王爺?shù)氖帧?/br>段王爺涵養(yǎng)好,不會反手就是一巴掌,他默默從懷里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笑意盈盈地抵住溫言的臉頰,愉快地道:“我再喂你一口,你若是敢吐出來,我就拿你一只眼,燉湯?!?/br>看,本王多好,做事還帶打商量的,可溫言不領(lǐng)情,他只給了明王一個(gè)藐視的眼神。論武力值,他雖然是個(gè)辣雞,可在風(fēng)骨方面,總不能丟了許城的面子。明王被溫言那藐視的小眼神逗樂了,他道:“許城少主,挺倔阿,跟溫如炙那個(gè)頑固不化的死老頭,倒挺像?!?/br>聽到明王隨隨便便地拉出溫大將軍的名字,溫言眼內(nèi)閃過一絲驚疑,待那絲驚疑沉淀以后,溫言方咬牙問道:“你究竟、是、誰!”段非言故意拿刀在溫言毫無瑕疵的臉上比劃著,道:“講出來我怕把你嚇得不要不要的。”溫言知眼前之人身份不一般,卻一時(shí)難以猜度究竟是誰,他心中只有一個(gè)模糊的答案,以為眼前之人,是元德。倘若知道眼前之人是誰,或許便能猜中他究竟有何目的,本著‘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的精神,溫言試探道:“許城于歸?!?/br>段非言哈哈一笑,拿刀尖挑起溫言的下頜,道:“許城于歸?猜中了一半,不過我卻并不是你心中所想之人?!?/br>聞言,溫家小少爺渾身汗毛倒立,許城于歸,五大重要人物,根據(jù)明王的話,可以排除清平道長,元德太子,景臨帝,溫如炙。那么便剩下——段、非、言。溫言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再次逗樂了明王,他骨子里本就有種不安分因素,沒事總要作一下,遂道:“溫如炙那個(gè)老頭,若是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恐怕要?dú)獐偭T?!?/br>段非言想到自己已是將死之人,此次回來亦不知能否成事,若是不能成事,那必定是他死,溫言活。到時(shí)若是當(dāng)年策反的眾人,知悉了‘許城于歸’的真相,便肯定會活在內(nèi)心的愧疚當(dāng)中,自責(zé)不可終日,那豈不是很好玩?想及此處,本著‘即便本王逝去了本王還是會帶給你們相當(dāng)有殺傷力的陰影’的念頭,段非言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對溫言揭露一下當(dāng)年的真相:“世人皆信命,能算命的道士,便能掌握人一生命途?!?/br>“我助段君瑞策反之時(shí),早就明白許城攻不破,要扳倒溫如炙,實(shí)在困難。既然如此,何不把強(qiáng)敵轉(zhuǎn)化為自身友軍?”“溫如炙看似刀槍不入油鹽不進(jìn),卻有一個(gè)致命弱點(diǎn),太過信命。他將清平那位辣雞道士視作座上賓。而清平呢,作為一名道士,他又過于信天?!?/br>“如此一來,我只需要誤導(dǎo)清平,故意在他面前做點(diǎn)戲,讓他誤以為乾嘉帝必定敗于帝崚,元德若是上位他日定會成為暴君,唯有段君瑞方是真正人中之龍?!?/br>“清平信了,溫如炙自然便信了,溫如炙信了,自然帶著許城十萬精兵,倒戈相向段君瑞。什么許城于歸,天象異數(shù),全是鬼扯!”“溫如炙相助段君瑞攻入了帝崚,卻不知自己被我暗中擺了一道。段君瑞并不是上天指定的真命天子,而是本王指定的九五之尊。是不是很可笑?”“溫如炙本是如此忠心的一個(gè)人,可他卻背叛了乾嘉,背叛了整個(gè)前朝。倘若沒有他,前朝不會覆滅,黎民百姓不會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他以為自己順應(yīng)天意而行,卻不知道,他其實(shí)只是一個(gè)手握兵權(quán),卻愚蠢地挑起了腥風(fēng)血雨,讓黎明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亂臣賊子!”“清平那斯不過有小兩手算命功夫,通過那次名聲大震,還真以為自己能窺測天意,日后還順道坑了步傾流……”聽了明王一席話,溫言掙扎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撲向明王,你個(gè)賤人,做了如此非人之事,還要給自己找借口,將鍋推到溫家背上來,小爺跟你同歸于盡!明王輕巧地避開了溫言的‘投懷送抱’,溫言本就沒力氣,這下子身體往前傾,直接在地上磕破了腦袋,額上一下子便見了血。完了,玩脫了。溫言天生召陰,這下子見了血,四周怨氣頗重的死尸,全都聞風(fēng)而動(dòng),扭動(dòng)著爬了起來。明王看著眼前一眾面相猙獰的死尸,沉著臉抄起麻包袋,將溫言從頭蓋到了腳。各死士皆暗暗守在柳家各個(gè)隱蔽角落,此刻見明王有危險(xiǎn),好幾個(gè)守在附近的,皆欲出手相救。明王卻一揮手,阻止了他們的行動(dòng),他察覺到不遠(yuǎn)處正涌過來一陣劍氣,這陣劍氣他幾天前才接觸過,來者是步傾流。明王勾唇一笑,靜靜地等待著步傾流踏入柳家庭院。步傾流手握凌月,沖進(jìn)來的一下子便將好幾具站起來張牙舞爪的尸體砍了個(gè)四分五裂,明王訝異地發(fā)現(xiàn),一向以淡定以及高貴冷艷著稱的步傾流,此刻身上竟帶著一陣肅殺的恨意。只有一個(gè)人能讓他暴走至此,而那個(gè)人,必定是蕭斜陽。明王看了看被困在麻包袋內(nèi)的溫言,只見溫言掙扎微弱,多虧了他方才一番折騰,如今溫言是連呼叫的力氣亦沒有。很好,那鍋龍虎鳳以及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正好把溫言那文弱書生給氣得不要不要的,看,話也說不出來了。明王慣會利用形勢,此刻此場景,若是他不能借用溫言將步傾流拿下來,那真是愧對當(dāng)年名聲。手無寸鐵的明王與手握古劍凌月的步傾流對峙著,打破此番對峙的,是明王手上掏出的一根毒針。毒針卻不是直往步傾流飛去,廢話,眼前這小子百毒不侵,把毒針?biāo)^去也是浪費(fèi),所以,明王一個(gè)反手,將毒針?biāo)Φ搅藴匮陨砗竽菈Ρ谏稀?/br>明王邪魅一笑:“放下凌月,你沒有與我談判的籌碼?!?/br>步傾流冷聲道:“你為何總是這般有自信?”明王不在意地踹了溫言一腳,斜眼道:“且不說你已被隱藏在各個(gè)角落的死士包圍,只憑我手上的人質(zhì),你便不敢亂動(dòng)?!?/br>步傾流淡然道:“我如何得知,他便是蕭斜陽?”明王狀似不經(jīng)意地從懷里摸出葬歸以及那鬼將令,他記得,在破廟,他從蕭斜陽身上摸出這兩件東西之時(shí),步傾流并未去到現(xiàn)場。按蕭斜陽那性格,明王可以猜想到,他醒來后自是難以面對步傾流,那便是講,自那日破廟以后,兩人該是沒有任何交流。步傾流自然不會知道,段非言從蕭斜陽身上搜走了這兩件東西。如今,就看步傾流信與不信,段非言相信,步傾流不敢賭,因?yàn)樗@一賭,賭的會是蕭斜陽的命,況且,暴走的雪蓮沒什么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