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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謹慎些許,便能將他拿下。步傾流雪霜蓋臉,紫眸懷疑地凝視了段非言手上的物件半刻,最后竟是斂去了一身劍氣,將凌月插回鞘中。明王心道,真純潔,真好騙,不愧為一朵不懂人情世故的高嶺之花。本來,他收到派到圣荊身邊的死士傳報,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如今,這東風竟然自己吹來了,且在自己面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這般運氣實屬難得。可,東風的確是來了,明王卻另有憂愁,眼前這朵高嶺之花,還真難束縛。明王圍著他踱步,正思考能如何將他拿下。點xue?他隨時能用真氣沖破xue道。下藥?他體內流動著雪蓮血,百毒不侵。敲暈?若是途中醒過來步傾流隨時能用劍氣爆他一臉。正在明王憂愁如何是好之時,步傾流那雙紫眸竟幽幽回復了漆黑,他自從被蕭斜陽推下忘憂山崖后,身子便一直處于虛弱狀態(tài),強行暴走實在難以承受凌月過多劍氣。步傾流自己倒下了,明王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笑開了花兒,真是天助我也!早叫你小子不要裝,裝過頭了吧!呵、呵。明王半蹲下,握住步傾流手腕,仔細把脈,發(fā)現(xiàn)這小子本是血性極寒,卻恰好不知因什么傷而導致風寒入骨,寒上加寒,竟把本來不錯的底子給消耗得差不多。甚好,甚好,看這樣子起碼能暈幾日,省去了不少麻煩。明王從柳家挑了輛馬車,將溫言與步傾流塞進馬車車廂以后,才把溫言身上的麻包袋給去掉,很好,溫言直接給蒙暈了,明王往他嘴里塞了顆靈丹,給他吊著一口氣。半個時辰以后,溫言方醒過來,他完全是被馬車走的這九曲十八彎的破路給震醒的。依舊是頭昏腦脹,四肢乏力,雙眼勉強聚焦,步傾流那張漂亮的臉就這樣撞入了他眼中。天山雪蓮也被抓了?!溫言心頭一震,只覺大大的不妙!作者有話要說:溫言內心OS: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58章晚點放哈……這文第58章第五十八章:扼腕事因要聚集各道正派人士,顧挽晴與諸多武林正道比步傾流晚一步抵達湘宜。顧挽晴讓各門派遣人守在湘宜各個城門出口,自己則與諸位頗有名望的領頭人直接入柳家查探一番。柳家乃當朝名門望族,家世絕非一般,因而家丁亦是眾多,遭到滅門以后,柳家是相當?shù)臑鯚熣螝?,每走至一處,皆能看到腐爛的死尸。此情此景,讓執(zhí)意跟著顧沉風進來的柳劍清憋紅了一張臉,他眼內藏著滔天的恨意,身上更是隱隱泛著幽怨的殺氣。半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地沖進柳書程的廂房,看著地面那具腐爛得早已無了人形的尸體,先是泄憤般踢了兩腳,再是跌坐于地面,顫抖著用雙手摘下了柳書程頸間玉佩,最后,將它緊緊地,緊緊地握在了手心。顧沉風跟了進來,看見狼狽如此的柳劍清,嘆息了一聲,方道:“不必忍,想哭便哭罷?!?/br>柳劍清沒有哭,他被陳雜在心間的痛苦、不甘、怨恨與委屈,狠狠地堵住了嗓子,他哭不出來,只看著柳書程的尸體,扭曲地笑道:“我要蕭斜陽,生不如死?!?/br>顧沉風這個徒兒雖是不爭氣,腦子也不太好用,可他終究不是窮兇極惡之徒,他的那顆心,也終究是rou長的。此逢巨變,豈能教他不狀若瘋癲。緩了一會兒,柳劍清方爬起來,在顧沉風面前站直,以談判的語氣跟他道:“我知我稟性不好,一路來也并不尊師重道。你是為了還我柳家當年恩情,方肯隱忍將我收徒,而我?guī)煆哪銤舅粍Χ嗄?,卻還是沒有長進,只會拿著柳家的名望去為非作歹?!?/br>“這么多年,當真是委屈了師傅。今日我在此處叫你一聲師傅,倘若你能助我報這滅族之仇,就當你還了柳家當年恩情。今后你我?guī)熗絻扇耍坏秲蓴?,各不相欠。我柳劍清日后再不會玷污澗水一劍的名聲。?/br>聽得他此番話,顧沉風心頭一顫,卻只是微微嘆息道:“你放心,只要你肯配合,為師定會給你一個交待,一定?!?/br>這廂顧沉風和柳劍清談著話,那廂顧挽晴與諸多正道領頭人并未在柳家覓得滅門之人的蹤跡。顧挽晴那日收到密信,密信指明段非言必定會尋柳家下手,因而顧挽晴方舉著飄渺宮的名義來到柳家,解決圣荊的棘手難題,讓江湖人替柳家善后。密信是誰寫的她不知道,但圣荊卻告訴她,信的可信程度甚高,因而她不得不來柳家一趟,可聯(lián)合諸多武林正道翻遍了柳家,也未看到過滅門之人的蹤跡。便是在失去頭緒之時,天空中乍起一道帶著極大聲響的亮光,那是守在城門的同道的信號彈,城門處有發(fā)現(xiàn)!顧挽晴領頭往北城門所在之處飛去,不消半個時辰,便帶著大批正道人士趕到。被守門的同道中人攔著的,是一輛馬車,一看便是柳家最愛的奢華鋪張款,但是守門的人只敢圍住馬車,不敢輕舉妄動,仿似忌憚著車廂內之人。不多時,被包圍的馬車上下來一人,那是個極其標致的青年,可那張臉宛若千里冰封,眼底更是無波無瀾,仿似不帶一絲感情。麻木,顧挽晴生生從步傾流的眼神中看出了麻木,不,他不該是這樣的,哪怕是他的內心掀不起任何波瀾,眼底也不會徒有麻木。見到步傾流的那一瞬間,諸多武林正道臉上正好卡在了一個微妙的表情之間,準確來說,那叫尷尬。他們沒想到,經過正道各種挑釁,步傾流竟然還能夠活著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而顧挽晴則是妥妥的惱怒,叫了他別出現(xiàn)在湘宜,竟然還送死來了,這下要是被污蔑,真心水洗不清!要知道,只需要一片所謂正道站在道德最高點,簡單發(fā)表幾句意見,便足以給一個人定罪。宋青瓷率先抽出無名,帶頭沖在第一線,將劍架到步傾流脖子上,直愣愣地道:“果然是你,那日在忘憂,就知道你沒死成!”步傾流一言不發(fā),顧挽晴先替他急了,橫眉對宋青瓷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br>宋青瓷明明白白地道:“除了他,還有誰有此能力能砍殺柳家上下如此多人!之前柳家大少帶頭將他引入忘憂,他被蕭斜陽那孽障推下懸崖,死不成,自然是回來尋仇。”步傾流本就滿身污點,此刻配上宋青瓷的推測,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他此次回來便是為了滅門柳家。顧挽晴道:“柳家七日前被滅門,他若是要走,何必等到今日。你就不許他丟不下從前的身份,特意回柳家查探兇手?”宋青瓷道:“柳家有份出力在忘憂圍攻他,他又豈會怨予恩嘗?顧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