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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混合種?!?/br>「不是那個意思?!箍茽栕チ俗ヮ^,「我是說,有鳥類的味道……你真的沒發(fā)現(xiàn)?」他有點茫然地低下頭,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沒有聞到任何異常的味道,只有海風與烤rou串混雜在一起的氣息。「我沒聞到什么味道。」岳清明困惑道。他從前就一直對此感到困惑,顧則貞聲稱自己嗅覺不算很好,但仍能聞出他身上沒有別人的味道,同樣作為動物,自己也應該有這樣的本能,然而事實是他的嗅覺相當遲鈍,什么氣味都無法分辨。「大概是因為你從小都是以人形生活,遺忘了一部分的本能,不過只要透過練習,總會找回來的?!箍茽柨陀^地說道。「你知道我的事?」他微微蹙眉。「當然?!箍茽栃α艘幌?,「不管怎么說,塔爾貝魯特一族對幼崽都十分重視,像你這樣流落在外的例子,幾百年來就只有一個。雖然說你已經(jīng)有了監(jiān)護人,不過法律又沒有規(guī)定我們不能接觸你??傆幸恍┦虑槭悄侵圾B無法教你的?!?/br>岳清明幾秒后才明白過來,對方說的「那只鳥」,指的其實是顧則貞。「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個不錯的監(jiān)護人?!箍茽柾贿h處瞥去一眼,「從我開始靠近你,到在你身邊坐下,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里?!?/br>岳清明抬頭望去,顧則貞果然正望著他們,并沒有要過來打擾談話的意思,但也不打算挪開視線。他下意識地轉(zhuǎn)移了話題,「這么說來,你是特地來見我的?」科爾點了點頭,「我算是義工吧,不過只限于你待在這里的這段時間,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問我?!?/br>岳清明心中雖然還有些疑慮,不過看對方不像是壞人,還是與對方交換了聯(lián)絡方式。根據(jù)顧則貞所說,他們至少會在這里待上兩、三周,多的是與對方見面的機會。「對了,差點忘記這件事?!箍茽栐谕馓籽澏道锩嗣?,找出一個煙盒遞給他,「初次見面,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還是決定送你這個?!?/br>「抱歉,我不抽煙?!乖狼迕魍窬艿?。「這不是一般的煙?!箍茽栕チ俗ヮ^發(fā),似乎在考慮怎么向他解釋,「一次只要吸一根,這是天然植物制成的,沒有任何成癮性,也不是毒品。你一定會喜歡的?!?/br>對方這樣解釋,岳清明就大概明白了,這可能是類似大麻的東西,在這個國家應該是合法的,所以對方才毫不猶豫地當成禮物送給他。「謝謝,那我就收下了?!?/br>科爾出于一片好意,岳清明也不好拒絕,終究還是收下了。等到白人少年離開,顧則貞從遠方朝他走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剛才你們說了什么?」「你猜。」難得顧則貞主動發(fā)問,岳清明不禁這樣回應。「其實我看得出來,他跟你大概是同類?!诡檮t貞笑了一下,「不過,終究還是有點不一樣的。他大概是來教你怎么像個野獸一樣生活的吧?」「你怎么知道?!乖狼迕魑⑽⑻裘?。「塔爾貝魯特是本國最遵守傳統(tǒng)的種族之一,這點我之前也提過了。遠在幾百年前,卡布利亞還未建國,塔爾貝魯特便已經(jīng)擁有一定規(guī)模的族群,在傳說種中也是人數(shù)最多的一支?!?/br>岳清明沉默地聽著對方說話。「他們的族群一直以來都是母系社會,雌性負責生育,雄性撫養(yǎng)幼崽?!诡檮t貞微微一哂,「不過,既然你的監(jiān)護人是我,他們當然會想方設法確認我有沒有善待他們的血脈。」顧則貞的解釋并沒有消除他心里所有的疑惑,不過這個理由也能解釋科爾為什么主動與他打招呼及攀談。「他剛才給了你什么?」顧則貞果然看到那一幕了。岳清明將煙盒遞過去,顧則貞打開來嗅了嗅,神態(tài)有點微妙,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生氣或不悅,顯然是知道這是什么,神態(tài)也很平常。「這不是毒品,你收下也無妨,想放松時可以抽一根?!箤Ψ阶罱K這么說道。岳清明若有所思地看了煙盒一眼,隨手塞入褲兜里。篝火晚會持續(xù)到深夜,顧則貞似乎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岳清明有些疲倦,與對方說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沙灘,回到酒店房間。不知道為什么,他沐浴后躺在床上,卻怎么都睡不著,索性披著睡袍來到客廳,本想喝幾口水,但在看到被隨手放在茶幾上的煙盒時,不禁頓了一頓。與科爾道別之前,對方信誓旦旦地說「你一定會喜歡的」,而且顧則貞也說不是毒品;既然是合法的娛樂性藥物,又沒有成癮的疑慮,嘗試一下或許不是壞事。岳清明取出一根煙,聞了一下,用打火機點燃前端,吸了一口。霎時間,一股無法形容的氣味竄入他的鼻腔里,接著一切就不受控制了。野獸飼育守則下[作者]:熒夜簡介:身為在人類社會長大的混血種,三觀毀盡還得重回學校讀書考試,岳清明原本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無奈了,未想在經(jīng)歷換毛、換牙終于「轉(zhuǎn)大人」后,迎接岳清明的竟是發(fā)情期?。?/br>岳清明一直覺得自己不需要家庭,但顧家父子確實給予他家的溫暖,讓他幾乎迷戀上這個家與居住其中的人,卻找不到成年后留下來的理由。他愛顧則貞嗎?迄今仍找不到答案……熒夜相關系列作──第十二章那是一種很陌生的味道。岳清明吸了片刻,手指一松,整根煙掉落到煙灰缸里,繼續(xù)燃燒著。他靠在沙發(fā)上,感覺自己的神智有點模糊;他以前從未嘗試過這種東西,說不清現(xiàn)在的狀況是否正常,但或許這種放松感是極其普通的反應也說不定。煙燃燒而帶來的煙霧逐漸在室內(nèi)彌漫,隨著那種氣味在室內(nèi)擴散,岳清明的神智也愈發(fā)恍惚。這時門開了,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岳清明?」「是你啊……」他說完這句話,聽見了傻笑聲。過了幾秒,岳清明才遲鈍地意識到,那是他自己的笑聲。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臉部肌rou似乎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模樣,至少顧則貞瞧著他的神態(tài)相當驚訝。岳清明嘗試張口說話,卻只發(fā)出一串模糊不清的聲音,顧則貞湊到他嘴邊,大概是想聽清楚他的話,岳清明竟在對方耳朵上咬了一下,隨后又傻笑起來。對方嚇了一跳,正要拉開距離,岳清明卻突然拉住對方手腕,反身一撲,顧則貞就被他壓倒在長沙發(fā)上了。「你這是要做什么?」顧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