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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的聲音似乎有幾分無奈。岳清明沒有回答,只是用臉在對方胸膛蹭來蹭去,不知不覺,嘴角流出一絲口水,他整個人都處于恍惚之中,唯一的念頭是必須緊緊貼住對方,以免溫暖的體溫與衣物的柔軟觸感離開他。「你是小孩子嗎……」顧則貞并沒有將他推開,而是用手替他抹去嘴角那一絲痕跡,稍微支起身體與他對視。岳清明這時正處于神智不清的狀態(tài),渾身上下都輕飄飄的,如在夢中,連一個有意義的詞匯都說不出來,只能無意識地發(fā)出沙啞模糊的聲音。他的臉與軀體在對方身上不斷磨蹭,不知不覺,他變成了貓,掙脫了衣物,繼續(xù)緊貼著對方,而顧則貞也沒有抗拒,反而放任了他的行為。不知道過了多久,岳清明眨了眨眼,終于從那種如夢似幻的情境中清醒過來。顧則貞將他推到一旁,岳清明望著對方,意識還有點模糊。過了一會,他瞧見對方的身軀,不由得一愣,整個人(或者說整只貓)瞬間清醒過來。男人坐在沙發(fā)上,表情有點無奈,雙腿間多出了明顯到難以忽視的突起;那膨脹的器官意味著什么,他不可能裝作不知道。這一瞬間,岳清明什么事情都回想起來了。包括自己花了半小時,不斷用身體磨蹭對方,最后甚至失去控制,變回貓的模樣,還在對方懷里撒嬌般地喵喵叫,要對方揉他的背脊與腹部,而顧則貞大概是顧慮到他的情況,并沒有立刻推開他,反而順應(yīng)了他的需求。綜上所述,顧則貞現(xiàn)在的情況,他顯然要負百分之九十九的責任。岳清明尷尬得面紅耳赤,幸虧現(xiàn)在是貓身,全身都被毛發(fā)覆蓋,什么都看不出來。「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了?」顧則貞道。他訕訕地低著頭,尾巴無意識地甩了幾下,窘迫到無地自容。顧則貞笑了一聲,「這一次就算了,下次可別在別人面前吸這東西。」說著,起身往浴室走去。對方態(tài)度坦然,仿佛這件事十分正常,岳清明一時有點內(nèi)疚,一時又不免無措。盡管關(guān)上了門,但顧則貞并未欲蓋彌彰地打開淋浴,用水聲遮掩里頭的動靜,況且浴室的隔音實在稱不上良好。當岳清明聽到幾聲低微的喘息,意識到對方在里面做什么時,毛發(fā)不自覺地都炸了起來。雖說這種紓解對男人而言很正常,不過岳清明一想到是因為自己先前不斷磨蹭才導致對方得在浴室里獨自解決,就打從心底感到坐立不安。他變回人身,穿好衣物,渾身僵硬地端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喘息聲終于停息,浴室里響起水聲,岳清明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他這時才察覺到自己在浴室外頭聽完了對方自瀆的過程,簡直像個變態(tài),一張臉又紅又青,不可名狀。又過了一陣子,浴室的門被打開,顧則貞只用面巾裹著下身,若無其事地走出來,同時瞥了他一眼,「你沒事了?」岳清明點了點頭,硬著頭皮道:「剛才……很抱歉,我失控了……」「沒關(guān)系。」顧則貞表現(xiàn)得不太在意,「那種反應(yīng)很正常。」岳清明臉色一僵,「那還叫正常?」「我聞不出來具體是哪種植物,反正不是貓薄荷就是木天蓼,在貓科生物之中很盛行。」顧則貞朝他笑了一下,「就像你剛才那樣,效用是讓精神極度放松,甚至產(chǎn)生飄飄欲仙的感覺,不過持續(xù)的時間不長,也不會有任何副作用?!?/br>聽到對方的解釋,他才明白自己到底收到了什么樣的禮物。「不管怎么說,剛才是我不好。」岳清明悶聲道。「不完全是因為你?!诡檮t貞有些好笑地道,「雖然你沒察覺,不過我本來就快到發(fā)情期了,當然會有反應(yīng)?!?/br>「發(fā)情期?」他微微一怔。「春天快到了,這里又比較溫暖,所以發(fā)情期也提前了?!诡檮t貞語氣尋常,似乎是在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既然顧則貞跟他一樣原形是動物的話,當然會受到本能驅(qū)使,就像他會想追搖晃的東西,無意識地磨爪子,顧則貞也會有類似的舉止。只不過對方平日隱藏得太好,岳清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顧則貞近來有什么不同之處。「你真的是鳥類嗎?」他不禁問道。「為什么這么問?!诡檮t貞的神情有點詫異。「我從來沒看過你變成動物是什么樣子,就算剛才那樣是因為發(fā)情期,但你也沒有什么更明顯的表現(xiàn)……你真的跟我一樣嗎?還是說……」顧則貞突然笑了,插話道:「一言以蔽之,你對我的事很好奇?」岳清明沒說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從根本上而言,他確實對顧則貞的真身有探究的興趣,也稱得上好奇,但如果順著對方的話承認,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在他沉默下來的時候,顧則貞已經(jīng)笑著道:「這也沒什么不好,有什么問題,直接問就是了?!?/br>岳清明沒有接話。「我確實是鳥類,具體種族就不說了,春夏時是發(fā)情期,生理反應(yīng)不受控制,所以剛才只是被你蹭了幾下就有反應(yīng)?!诡檮t貞語氣平常,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地方,神態(tài)也相當從容。盡管對方不在意,但岳清明依然覺得尷尬,手腳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擺了。「那……會持續(xù)多久?」半晌,他才開口問道。「短則幾周,長則幾個月,沒有確切的時間?!诡檮t貞想了一下,「除了容易有反應(yīng)之外,其他方面倒沒什么影響。」「是嗎?」岳清明有些懷疑。顧則貞點了點頭,用「不必在意這件事」結(jié)束了話題。接下來幾天,岳清明悄悄地觀察著對方,還是發(fā)覺了一些之前沒注意到的蛛絲馬跡,比如說顧則貞的食量減少了,每餐吃的也多是些清淡的食物,但吃堅果的頻率卻上升了。除此之外,顧則貞在中午之前基本上不會離開臥室,而小誠在對方的指示下改到岳清明的臥室睡覺。他知道對方不是在睡懶覺,畢竟顧則貞的作息一向很有規(guī)律,之所以不在中午之前見人,或許有什么原因。因為這樣,彼此共同行動的時間減少了一些,顧則貞只在下午及晚上露面,其他時間都一個人關(guān)在臥室里。小誠大概還不能理解發(fā)情是什么意思,只以為父親病了,所以每天都要睡到中午才起床,雖然沒有抱怨,但有時會靜靜站在緊閉的臥室門前,感覺上多少是有點寂寞的。某天上午,岳清明敲了敲顧則貞的房門,想問對方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吃早午餐,但門一打開,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