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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被他們耍著。后來錢被劫了,人卻沒找到。等到之前囚禁士兵的地方一看,已經(jīng)無人留守,看來只是一個臨時的住所?!?/br>陳博涉聽著邊興的陳述,若有所思。“他們是樺國的人嗎?還是山匪?”邊興問。陳博涉皺了皺眉頭,“恐怕沒有那么簡單?!钡鞠壬欢ㄖ朗裁础?/br>邊興走后,陳博涉叫了云霽出來。云霽方才去偏房回避的時候并沒有走遠,清楚聽見了邊興的報告,也證實了之前的猜測。看來仇正,確實是想自立的,而殷辰,應該已經(jīng)被他勸降了。以仇正對人心的把握程度,制造個宣國不愿出更多贖金贖回殷辰的假象,簡直易如反掌。殷辰既年輕不懂人心,又是個武將不善揣測,這么聽著的話,應該會相信自己是被陳將軍舍棄了的。“為何季先生會知道邊興此番不可能成功?”陳博涉又問了一個他無法回答的問題。“得到了密報?!痹旗V搪塞。“原來季先生居然有眼線,”陳博涉道:“我真是小看你了?!?/br>“那個綁匪恐怕日后會對將軍產(chǎn)生威脅,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與樺國的戰(zhàn)爭,”云霽試圖轉(zhuǎn)移話題,“若是與樺國一戰(zhàn)贏了的話,邑國應該也會歸順。屆時將軍將一統(tǒng)北方?!?/br>但陳博涉顯然不想讓他就這么將話題轉(zhuǎn)移了,“先生既知道綁匪的真實目的,邊興付贖金的時候明明在場卻又假稱不在場,現(xiàn)在無論如何問話都不肯說。所有我能想到的原因的,都指向一點?!?/br>“先生,會不會跟綁匪,是一伙的?”云霽愣住了,他沒想到陳博涉會有這個猜測。但回頭一想,陳博涉的猜測卻又是絲絲入扣,合情合理,就像陳博涉當初猜到了,丁朗府中的那個小胡子道人,是他假扮的一樣。這次,陳博涉同樣推測對了一半,那個“綁匪”,確實是與他有聯(lián)系的。而他也無法否認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更無法解釋他為什么在場,為什么逃走,為什么消失了這么多天。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指向,他與綁匪的合謀。這樣一來,為什么會全員被捕,為什么仇正提出了要贖金,但他傳回來的消息里面對此事不做反對,為什么他會等到邊興已經(jīng)二趟進山了之后才回來,也都得到了解釋。“先生,還不打算辯解些什么嗎?”陳博涉看著他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那種審視的,如鷹一般的目光,在他的臉上逡巡著,妄圖捕捉一絲蛛絲馬跡。“知情不報的罪名,和聯(lián)絡外敵的罪名,可是不一樣的?!标惒┥娴恼Z氣中多了一絲威脅,“知情不報頂多是幾十軍棍的杖責,但聯(lián)絡外敵,可是死罪。你知道芮深的下場嗎?”芮深……那個曾經(jīng)跟他走訪了大滄國和香南國,四謀士之一的芮深,云霽一直回避著的目光,望了陳博涉一眼。“他已經(jīng)被處死了。”陳博涉又靠近了些,本就身高的差異,加上氣勢上的逼人,他覺得陳博涉猶如烏云壓頂一般地籠罩在了他的上方。但云霽真的無法對他說明,只能迫使自己用平靜的口氣道:“我跟將軍的時間不算最久,但也將近三年了。若將軍懷疑我私通外敵的話,我無法反駁,全憑將軍處置?!?/br>耳邊一陣風擦過,輕蹭著他的耳廓,緊接著后方的墻壁發(fā)出沉悶的一響。陳博涉出拳,一拳略過他的耳側(cè),打在了后方的墻壁上。這一擊力量之狠,加之之前的重錘,那撞擊了的地方是滿手背的鮮血。“為什么……為什么先生,還是不肯說實話?!标惒┥嬲f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即使被懷疑是叛徒,也不肯說明去澄清?解釋清楚為什么當時會在場,為什么之后會消失,消失之后為什么不立即回來,很難嗎?為什么就是不解釋,為什么就是不說呢?!云霽看著那滿手鮮血,恨不得立即伸出手,將那只手捧著看看,他見不得身邊的人受這樣嚴重的傷。當時他見了仇正那雙磨了指甲,鮮血淋漓的手的時候,心疼得不得了。如今這個感覺,比當時更甚。他拼命掐著掌心的傷疤提醒自己,不要流露出關(guān)心的神情,不能伸手去安慰他,不能動容,不能動搖,不能發(fā)抖。但肩膀還是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了起來。“將軍……”他有些悶聲地開口,覺得嗓子都是啞的,“要包扎……”第43章懲罰陳博涉晃了晃手,“這點小傷……”血濺到了云霽月白色的長袍上,一瞬間令他有些恍惚,因為當年的那個男人的血,也曾經(jīng)在他的衣衫上綻開。云霽無法做到眼睜睜地看著血從手背上蜿蜒而下,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拉住了陳博涉的手。陳博涉先是一驚,隨即便隨他拉著了。他叫小廝找來了藥箱,將金創(chuàng)粉細細地在受傷處涂了一層,然后將傷口細細地包扎了起來。陳博涉看著他白皙的手在自己古銅色的皮膚上,繞了一圈,兩圈。將貼合的地方壓緊,將褶皺的地方抻平,小心翼翼地不觸及傷口。“先生這是……”陳博涉的嘴角浮上了一絲笑意,“關(guān)心我嗎?”云霽將包扎固定住,本想沉默不回答,但陳博涉執(zhí)意要討一個說法的心也是固執(zhí),他左右躲不開,被引導著看著陳博涉的眼睛。“將軍現(xiàn)在是一國之主,既要領(lǐng)兵打仗,也要cao心國事。不要因為下屬之事,傷害自己的身體?!痹旗V只得道:“主次輕重,都要分清。”陳博涉聽他一本正經(jīng)地“教訓”,突然輕笑出聲,“既然先生關(guān)心我的身體,也知道我現(xiàn)在政務cao勞,那么就請先生更多地費點心思吧?!?/br>云霽皺起眉頭,有些聽不明白。“先生不是執(zhí)意要我治罪嗎?”陳博涉的目光里既像是責罰,又閃過了一絲狡黠。云霽點頭,退了一步,跪在陳博涉腳邊,“愿憑軍法處置。”“軍法有令,知情不報,延誤軍機,此為懈軍之罪,罪令當處以五十軍棍,聽候主將發(fā)落?!标惒┥娴溃骸跋壬w弱,這五十軍棍可免,但還是要聽候主將發(fā)落?!?/br>云霽只覺得他話中有話,卻不知道他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既然先生愿意受罰,那么從明日起,先生從我府中幕僚降三級,降為侍從,專門服侍我飲食起居,你看可好?”云霽聽著,急忙搖頭,“五十四條軍法里面,哪里有這一條?”陳博涉見他一臉慌張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甚,“但下士違紀,主將來懲罰,可是錯了?”軍法里面確實有量刑而罰,主將為令的一條,適用于七條斬首禁律之外的普通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