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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從不失手。他給自己點了一份,卻只在對面的桌子上放了一杯白水,還笑著對白文景說:“胃不好呢,在飲食上就要多注意?!?/br>白文景陰沉著臉看他,忍無可忍地說:“我只是病了,還沒死呢,你現(xiàn)在得意未免早了點?!?/br>白文宣笑了:“你和你爸,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以為是,所以白家才會敗了。”他可一點都不希望白文景死。“小雜種,”白文景惡狠狠地說,“不要以為我身體有問題你就有機(jī)會,你可以姓白、可以貼著‘文’字輩取名字,但是不進(jìn)族譜,不被家里承認(rèn),你終究是個見不得光的小雜種?!?/br>白文宣懶得去提醒他當(dāng)年賣自己時信誓旦旦的“既然是白家人,就要為白家出力”的說法,但也不想聽他繼續(xù)羞辱自己,于是果斷地引入正題。“我要離開這里,你要幫忙。”白文景惡狠狠的表情僵在臉上,一時間有點茫然:“你說什么?”白文宣不耐煩地放下舉到嘴邊的牛rou,又重復(fù)了一遍:“我要離開,你提供渠道送我走。”他說完這話拿起叉子繼續(xù)吃,給白文景時間消化這個話題,白文景果然等他細(xì)嚼慢咽吃下這塊rou后才問道:“你想跑?”白文宣放下餐具,很誠懇地說:“是寧豐要我滾的?!彪m然是遺囑,不過反正確實是這個意思。“你做了什么?”白文景皺著眉頭一臉關(guān)切,“得罪了寧家我們大家都不好過?!?/br>白文宣簡直要為他哥哥這時時刻刻心系白家的精神所感動,忍不住提醒他:“你這么心系家業(yè),也還是擔(dān)心身體有恙就被踢出局,何必呢?”冷不丁又被提到了這茬,白文景臉色更差。他自身體出了問題之后最憂心的就是繼承權(quán)旁落,雖然他是白崇光的長子,但是他父親視白氏大過天的心誰都看得清楚,如果自己這個繼承人不再合格,雖說輪不上白文宣,可是白家旁支適齡的子孫可不少。“你到底要干什么?”白文宣很無奈,他都把目的擺在明面上了,偏偏他這位便宜大哥就是不信,人和人之間的溝通真難。“我要去U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麻煩幫我在2個星期內(nèi)辦好手續(xù),否則你費心費力藏的體檢報告我親自拿去給你爸看?!彼职言V求清楚明白地說了一遍。白文景這回終于聽進(jìn)去了,手指點著桌面不說話,在想事情。白文宣不在乎他怎么衡量,反正不管怎么盤算白文景都不虧。“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陶然告訴我的?!卑孜男﹀佀Φ媚墙幸粋€眼明手快,早知道白文景要問,早準(zhǔn)備好把陶然推出去了。他甚至做好了提醒一下白文景,陶然是誰的準(zhǔn)備,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白文景聽完這個名字,眼神隱隱噴火,卻沒有繼續(xù)追問,仿佛對陶然很是熟悉。白文宣看到他的神色,腦子里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陶然為什么會知道白文景死死瞞住的事?白文景又為什么對陶然這個消失了7年的人表現(xiàn)地并不陌生?甚至當(dāng)年陶然為什么盯上了他?有些事情前后細(xì)節(jié)一勾連,很容易就能想通。不過他現(xiàn)在其實并不太想追究了,畢竟曙光在前,誰還要管身后舊事?會面過程雖然并不算順利愉快,不過結(jié)果白文宣很滿意,白文景雖然口頭硬憋著沒松口,但拿走了他的一些證件復(fù)印件,顯然是妥協(xié)了,當(dāng)然,費用部分也讓白文景承擔(dān)了,就當(dāng)封口費。晚上回到家,傭人走光,一室冷清,就留了一盞燈。寧永安不在家。別說他平時就不常在這里出沒,光是寧豐倒下后的爛攤子也足夠叫寧永安有家不能回了。這其實很好,白文宣把外套一脫扔在沙發(fā)上,生出了點懶散的情緒,以最近他生活的雞飛狗跳程度來說,今晚可以算是很放松了。他從酒柜里撈了一瓶紅酒出來,倒了一杯一個人喝,伴著酒把心里小小的計劃理了一遍,想來想去看不出什么阻礙了,難免就心情比酒更醉人,放下只剩個瓶底的酒,白文宣一不小心歪在沙發(fā)上睡過去了。他是被客廳大落地窗透進(jìn)來的光給弄醒的,一晚上窩在柔軟的沙發(fā)里,想爬起來就覺得腰疼。白文宣閉著眼睛扶著腰呻吟,在沙發(fā)上翻身企圖站起來。翻了一半聽到一聲噴笑的聲音,嚇得他手腳失調(diào)直接栽到地毯上,一抬頭看到寧永安一身清爽站在客廳里低頭看著他。白文宣罵了一句“臥槽”,從地上爬起來,皺著眉頭問寧永安:“你怎么來了?”寧永安雙手插著口袋反問他:“我回自己家不可以?”“可以,很可以,”白文宣懶得和他矯情,贊同道,“你日天日地都可以,誰敢管你??!”寧永安嗤笑:“日天日地沒興趣,日你一下倒還行?!?/br>白文宣當(dāng)做沒聽到,轉(zhuǎn)身進(jìn)洗手間洗漱,再出來的時候?qū)幱腊矃s還站在那里。“你還沒走?”他有點不耐煩了,“今天可以去辦離婚手續(xù)嗎?”“怎么?你很急?”寧永安反問他。倒是真急,白文宣想,夜長夢多,早跑早好。“你不急嘛?rou都到嘴邊了,你不急著啃下來?”寧永安咧著嘴角笑:“急什么?我不吃別人也不敢吃、吃不到,就讓它吊在那里多饞饞人也是好的?!?/br>“病得不輕。”白文宣翻了個白眼,走到餐桌邊坐下來開始吃早餐,寧永安跟在他身后,兩個人面對面安靜進(jìn)食。撇開其中真實情況不說,等到了要離婚的當(dāng)口,兩個人看上去反倒有了點一家人的模樣。可惜這點溫情對的大家觸動都不大,白文宣吃完了飯出門上班,他走之前寧永安就不見人了,也不知道回來干嘛的。白文景大約真的很想趕快把便宜弟弟往外趕,白文宣要求他做的事情立刻就有了進(jìn)度,收到郵件后,白文宣心情越發(fā)輕快,轉(zhuǎn)手給陶然發(fā)了一個消息,約見面,地點是酒店。喜歡陶然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7年,憎恨陶然這件事情也已經(jīng)過去了3年,白文宣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大概叫討厭陶然,既然討厭就不會對利用他有什么愧疚。這家酒店是寧氏的產(chǎn)業(yè),白文宣刷了他和寧永安聯(lián)名的卡,在他把陶然按在床上扒光了的同時,房門開了。他暗自笑了一下,松開了手,回頭就看見一臉陰沉的寧永安正站在床尾看著他們兩個人。“別給我看臉色啊,”白文宣笑著說,“好歹我還沒cao下去呢?!?/br>陶然的臉唰得變白,寧永安的臉則更黑了。白文宣自認(rèn)這個場面也不算很刺激人,所以沒想到寧永安會完全不顧體面,直接對陶然動了手。陶然大概這輩子還沒有過這么狼狽難堪的時刻,赤身裸體姑且不論,關(guān)鍵是武力值遠(yuǎn)低于寧永安,被按著打。白文宣愣了一下,雖然并不在乎陶然到底怎么樣但還是沖過去攔住了寧永安:“夠了,你知道我是故意的,打他也沒意義?!?/br>他并不畏懼向在座兩個人承認(rèn)自己設(shè)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