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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眠只能繼續(xù)掙扎起來,小屁·股蹭來蹭去,還小幅度地往下砸,試圖掙開封二爺?shù)蔫滂簟?/br>最后手腕是被松開了,屁·股卻蹭出了點異樣的感覺。他瞬間僵住,用眼神示意封二爺忍住,千萬別在外人面前露出端倪。封二爺佯裝不知,手繼續(xù)亂動。于是擔心的反倒成了白鶴眠,他如今和封二爺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封棲松裝殘廢的事情暴露了,他也要遭殃。所以白鶴眠老老實實地坐在封二爺腿上,悶頭裝鴕鳥。梁太太還在恭維:“白小少爺年少有為?!?/br>封二爺微笑著點頭,無比受用。白鶴眠強迫自己不去聽他們說話,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別處后,發(fā)現(xiàn)了很多之前沒發(fā)現(xiàn)的事情——除了梁太太和金小姐,屋里的人神情各異,根本沒有表現(xiàn)得那么尊敬封棲松。白鶴眠暗暗“呸”了一聲,看不慣這群富太太的做派,也就順勢忽略了封二爺?shù)男幼鳌?/br>封二爺又和梁太太寒暄了幾句,繼而和眾人告別,由千山推著,出了金公館的門。白鶴眠等到了車邊,才從封二爺懷里起身:“下回不來打牌了,這群女人吵得我頭疼?!?/br>“下回我陪你打?!狈舛斈克退宪嚕澳阆然丶?,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br>白鶴眠動作微頓,要笑不笑地帶上車門:“去吧二爺,我和你立過字據(jù),知道該怎么做。”不就是要去見舊情人嗎?他抱著胳膊嗤笑。封棲松嘆了口氣,沒多做解釋,讓千山推著自己去了街角。“先別開車?!狈舛?shù)纳碛跋г谌巳褐泻?,白小少爺扯開了西裝的扣子,倒在車座后排閉目養(yǎng)神,“我等會兒去接二爺?!?/br>他倒要看看,封老二和溫小姐在賣什么關(guān)子。夏天的太陽在天上不遺余力地燃燒,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被曬蔫了,枝葉間漏下刺目的光。千山將封二爺推進了一條小巷,巷子的盡頭有扇銹跡斑斑的鐵門。“進去吧?!狈鈼赡贸雠磷硬令~角的汗,不耐煩地問,“姓溫的今天怎么會來?”千山苦笑著推門:“二爺,我要是知道她在金公館,哪兒敢讓白小少爺去打牌?”“都是老三惹的禍?!狈鈼傻吐暠г?,見門開,自己搖著輪椅進去,眼鏡腿上的細金鏈子隨著動作晃出一片粼粼的光。溫小姐正坐在院中的涼亭下喝茶,循聲急切地起身:“二爺?!?/br>“你和老三的事情,我無意干涉?!狈舛攭合抡Z氣里的煩躁,開門見山,“你也不必背著我試探白小少爺?!?/br>溫小姐聞言,攪緊了手中的帕子:“二爺,我跟三爺根本沒什么!”“……我今日為什么和白少爺說那樣的話,您不明白嗎?”封棲松低頭,將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交疊在身前:“不明白?!?/br>溫小姐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二爺,您明白!您就是自欺欺人?!?/br>“您為白小少爺做了那么多,他卻一點也不知道感恩。他根本不愛您!”溫小姐想起白鶴眠打牌時望向自己的輕蔑眼神,氣不打一處來,“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根本不懂您為他放棄了什么,就連腿……”“夠了。”提到腿,封二爺厲聲打斷溫小姐的話,“千山,推我回去。”溫小姐見狀,顧不上封棲松的身份,瘋了似的追過去:“二爺,我不嫌棄您的腿,也不貪圖你們封家的錢,我對您是真心的!”回答她的,是門關(guān)上的輕響。封棲松從始至終沒有回頭。“千山,老三最近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一出門,封二爺就陰沉著臉問,“要不是他之前喝多了,對著姓溫的說胡話,哪還有今日的事?”“三爺……三爺年輕。”“鶴眠跟他一般大!”封棲松又開始夸白小少爺,“家里還出了事,也沒學酗酒那一套!”“……你瞧瞧他喝醉了都干了什么好事?先是把我腿受傷的事情說給什么溫小姐,后來又撕了和白鶴眠的婚書……”封二爺?shù)暮浅怅┤欢?,因為他口中的白小少爺正站在巷子口呢?/br>白鶴眠聽見了輪椅的沙沙聲,并沒有抬頭,而是叼著沒點燃的煙,隨手拉住了過路的行人,見那人也在抽煙,直接攥著對方的衣領(lǐng)子,兩根煙一碰即過。封二爺擱在扶手上的雙臂瞬間繃出了青筋。白鶴眠伸長的脖頸上,青色的紋路遍布,行人緩過神,立刻想要抱他的腰,卻被白小少爺毫不留情地推開。“鶴眠!”封二爺騰地從輪椅上站起來,攥著白鶴眠的手腕,將他拉到了懷里。行人不認識封二爺,見千山擼起衣袖,訕訕地離開,走時嘟嘟囔囔:“沒瘸坐什么輪椅?”“是啊,沒瘸坐什么輪椅?!卑Q眠低低地笑,將煙噴在封棲松的面上,“二爺,辦完事了?”他嫌棄地往男人身下看了一眼,真情實感地評價:“真快?!?/br>封二爺不為所動,搶過白鶴眠手指間的煙:“別抽了?!?/br>“剛剛就沒抽成,現(xiàn)在也不讓我抽。”他慵懶地笑,“封二爺,您管得太寬了。”封棲松沒搭腔,卻當著白鶴眠的面,將煙按滅在了墻上。他盯著四散的火星,不無可惜地嗤了聲:“什么意思?”“抽多了,傷身?!?/br>“你是我什么人,管我?”白鶴眠一把推開封二爺,往巷子深處眺望,“你還是管管自己吧,秘密暴露時不要牽連上我!”封棲松被白小少爺推得往后踉蹌了幾步,抓住千山的手臂才堪堪站穩(wěn)。千山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想把封二爺按在輪椅上。封棲松揮開了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白鶴眠:“我和溫小姐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是啊,最好沒發(fā)生?!彼湫?,“否則你也太快了些?!?/br>“鶴眠,溫小姐是老三……”“你不必解釋?!睕]了煙,白鶴眠又從懷里摸出一盒,捏在掌心里把玩,“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你沒什么好解釋的?!?/br>“……我只是提前來告訴你一聲,我也有舊相好。”白鶴眠眼神有了一瞬間的松動,但很快就被譏笑填滿,“我希望我和他聯(lián)系的時候,封二爺也像今天的我一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微涼的風從巷子盡頭吹過來,白鶴眠臂彎里的西裝外套微微顫抖,他看著封二爺以一個極其緩慢的姿勢坐回輪椅,神情如剝繭抽絲般褪去,連眼底的情緒都消散殆盡。“舊相好?”封二爺?shù)氖謸嵘狭搜坨R框。“嗯?!卑Q眠撩起了額前的碎發(fā),似笑非笑,“二爺您知道的?!?/br>“我知道?”封二爺又推了推眼鏡。“那個雨花石?!卑仔∩贍敗昂眯摹钡靥嵝眩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