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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只要看他一眼,哪怕難生喜歡之情,也會心悅誠服地道一句“原來如此”。白鶴眠一條腿被封老二托著,一條耷拉著,紅色的皮鞋晃晃悠悠,線條流暢的小腿連著腳背在封老三的眼前晃來晃去。想不動心也難。“二哥,我和白少爺有婚約?!狈饫先砂桶偷財D出一句話。“你當著我的面撕了。”封老二托著白鶴眠的屁股,把人抱得更緊了些。恰逢他睡得香,主動摟住了封老二的脖子,于是他倆仿佛一對情投意合的野鴛鴦,在封老三憤怒的注視下,靠得更緊了。“那是我不知道……”封老三攥緊了垂在身側(cè)的拳,想要解釋,卻終究選擇了沉默。封老二冷嗤一聲,抱著白鶴眠重新回到了車上。他們兄弟倆的交鋒向來如此,每每針鋒相對,總有一人忽而偃旗息鼓。但封老大死后,這種情況出現(xiàn)得越來越少,都說長兄如父,沒了大哥,還有二哥,封老三對兄長到底是敬畏的。尤其是……封老三的目光在二哥的腿上晃了一圈,嘆了口氣,翻身上馬,回到隊伍前不甘心地回頭望了一眼。火光籠罩了他年輕的面容,封老二眉心微蹙,到嘴邊的話尚未說出口,封老三就收回了視線,頭也不回地走了。連綿至山腳下的火光接二連三地熄滅,封老二的神情反倒難看起來。“二爺?”下人湊上來,殷勤地遞擦汗的帕子。封老二沒接,伸手一摸白鶴眠的額頭,guntang!怪不得睡不安穩(wěn)還醒不來,白小少爺都要燒糊涂了。封老二取下鼻梁上的眼鏡,將臉輕輕埋進了白鶴眠的頸窩。燥熱中泛起一絲水意,封老二的呼吸噴灑在他圓潤的耳根后,就像是往平靜的水面投下一顆石子——白鶴眠做夢了。他夢見自己被退婚那天,迎著眾人的嘲笑回到住處,原以為要被逼著接客,第二日卻多了位從不露面的客人。這位客人不僅一擲千金,還溫和儒雅,他們的交流僅限于信件,字里行間情意纏綿。白鶴眠如饑似渴地撲上去,哪怕后來被強行捆上花轎,也不忘帶上他們的定情信物——一塊普普通通的雨花石。白鶴眠忽然找不到那塊雨花石了,他自夢境墜入現(xiàn)實,汗津津地從床上爬起來,發(fā)覺自己躺在“馬匪”的屋子里。窗外漆黑一片,白鶴眠伸長了胳膊在床頭摸索,好不容易找到燈,打開后,入眼先是暖黃色的光,繼而是床邊翠綠色屏風。屏風上松柏青青,其間白鶴盤旋。這不像是一個馬匪該有的品味。金陵城外有馬匪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原本要嫁進去的封家,多年前剿過一回馬匪,折進去一個封家老大,后來老二頂上,據(jù)說又傷了腿,成了殘廢,如今就剩個封老三,勉強算得上四肢健全。而馬匪中不乏頭腦靈活、頗有學識的師爺,若是他被這種人綁了,更無逃走的可能。別看白鶴眠想得很多,現(xiàn)實中不過眨眼的工夫。他找到了自己的皮鞋,踩上去,趿拉著往屏風后走。他做好了撞上人的準備,哪知道屏風后是狹長的走廊,直通燈火通明的堂廳。白鶴眠站在屏風后看了半晌,隱約覺察出些許異樣。堂廳空空蕩蕩,屋頂掛著刺眼的水晶吊燈,燈光在打了蠟的地板上映出一片富麗堂皇的波光。這怎么看都不像是馬匪的“賊窩”。白鶴眠咬了咬嘴角,猶豫著走過走廊,一踩上堂廳的地板,皮鞋底兒敲擊地板的聲音就將他嚇得一個激靈。然而還不等他退回去,堂廳另一側(cè)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里面魚貫而出一群穿著軍裝、拿著文件的軍官。他們個個眉頭緊蹙,邊走邊小聲議論著什么,緊接著其中一人發(fā)現(xiàn)了白鶴眠的存在,猛地剎住了腳步。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所有從房間里走出來的軍官都震驚地注視著穿著紅色旗袍的花魁。白鶴眠是見過世面的白家小少爺,心下一片驚慌,面上卻不顯,還抱起胳膊,隨意晃了晃手腕。他不知道自己身上艷紅色的旗袍皺皺巴巴,裙角還洇著可疑的水斑,臉上更帶著發(fā)燒時特有的潮紅,瞧著就像剛在床上被人蹂躪了一番。況且白鶴眠來的方向,恰恰是封二爺平時短歇的臥室,于是所有人都誤會了他的身份。軍官們打量白鶴眠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軍官。那身鐵灰色的軍裝,金陵城里誰會不認識?不就是他前未婚夫的家嗎?白鶴眠眉峰一挑,扭頭就走。不是他不講禮貌,任誰遇上悔婚對象都不會有好臉色。現(xiàn)在共和了,不時興包辦婚姻了,白鶴眠和封老三定的是娃娃親,說句大不孝的話,就算他爹娘還在世,白鶴眠也不樂意結(jié)這個婚。大家好聚好散,最多被外人調(diào)笑幾句有的沒的。偏偏封老三退個婚退得滿城皆知,還以他污了門楣為借口,硬是戳他的脊梁骨。別說白鶴眠曾經(jīng)是個少爺,但凡是個男人,就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白少爺……白少爺!”白鶴眠沒走出幾步,就被迫停下了腳步。那扇門里又跑出一個軍官:“您醒了?”“你家三爺在里面?”白鶴眠嘴角掛著絲冷笑,想著只要對方回答“在”,就要把這些時日受的屈辱都罵回去。誰料軍官竟搖了頭,哭笑不得地指指屋內(nèi),悄聲道了聲:“是二爺?!?/br>“二爺?”白鶴眠滿腔氣惱頃刻間煙消云散,只剩下詫異。封二爺,他前未婚夫的哥哥,那個據(jù)說殘廢了雙腿還不舉的廢物。軍官見白鶴眠沒有走的意思,暗中松了口氣,先揮手讓旁人退下,再走到他面前,耐心地解釋:“我們二爺在回家途中遇上了您的花轎,順路把您捎回來了?!?/br>如此看來,封二爺近些天并不在金陵城內(nèi),否則絕不會不知道他倆已經(jīng)退婚的事。他一定是被馬匪打劫,又僥幸被封二爺救了回來。封二爺不知道自家弟弟的婚事吹了,還以為救下了準“弟媳”呢!人封二爺是好心,腿腳不便還愿意將他從馬匪手里救下,于情于理,他都得去當面致謝。軍官打的明顯也是這個主意:“白少爺,二爺?shù)戎娔??!?/br>得了,封二爺這是要以“長輩”的身份訓話了。白鶴眠自覺受了人家的“救命之恩”,硬著頭皮跟上前去,光顧著犯愁,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穿過的門都被悄無聲息地關上,還落了鎖。“這兒是二爺?shù)呐P房?!?/br>白鶴眠猝然回神,竟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封二爺?shù)膬?nèi)院,他難得慌亂,那種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