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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開口。 阮卿腳步匆匆,走到門口時突然轉(zhuǎn)身,“今日多謝世子,你不必送我,我自個兒回去?!?/br> 說完,她再也不看他,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李湛腳步頓住,駐足了許久,直到她決然的背影消失不見,才悵然若失的上樓。 ...... 阮卿回到橋塘街,漫無目的走著,腦中一片混亂,她曉得自己之前沖動了,可卻不后悔??粗稚蟻韥硗娜巳?,心里莫名的安定下來,她想,這里才是屬于她的地方,哪怕是街邊魚攤上傳來的腥臭味,也比那上好的沉香令她的每個毛孔舒適。 人看清自己的位置,多么重要,不該強求的,便不要強求…… 正如六皇子所言,她應(yīng)該遠遠離開他,既然決定收回自己的心,那么,便徹底些吧。 ☆、傷情 阮卿的態(tài)度, 讓李湛這幾日越想越慌, 他覺得,一定是有什么事讓媳婦兒不高興了,而且這個不高興由來已久。從她之前不回信、常找理由不見他開始,他就預(yù)感到定是有事發(fā)生。 于是, 他再次寫信給阮卿, 可每次皆是石沉大海。 這日, 他實在忍不住,下學后便去女德學院找她。 當青衣小娘子又來叫阮卿時,阮卿便知是李湛來了,她已經(jīng)決定日后不再見他,便說道:“麻煩小娘子與那人回個話, 便說我有事忙,實在不得空?!?/br> 李湛得到回復(fù),以為她是真的忙, 等了片刻,便失落的回了府。第二日, 他再次來女德學院找阮卿, 可得到的回復(fù)依舊是她很忙。當?shù)谌账僖淮蔚玫酵瑯拥幕貜?fù)時, 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了,便告訴青衣小娘子, 自己在這里等她,務(wù)必見到她才走。 阮卿聽得這話,沉默良久, 還是堅定自己的決心,他要等那就等吧,或許過不了多久,他自己便回了。 李湛在女德學院門口的槐樹下,已經(jīng)站了許久,隨著時辰慢慢過去,心中的恐慌也越來越盛,讓他不知所錯,只想著自己今日一定要見到她,便一動不動的站著,死死的盯著門口,盼望那個身影出現(xiàn)。 一旁的陸安不忍心,勸道:“世子爺,要不您上馬車等吧?這么站著累腳啊。” 李湛搖頭,他知曉她一定清楚自己在門口等她,可她卻不肯出來相見。心里頭有無數(shù)委屈、難過、驚慌,似乎今日見不到她,自己的心便無處安放。 等得越久,心里越?jīng)?。直到天色擦黑,陸安再次勸道;“或許阮姑娘今日心情不佳,要不咱們先回去?明日再來就見到了。” 李湛這才點點頭,失魂落魄的走了。 然而,次日,他還是等不到她出現(xiàn)。 李湛連續(xù)多日在女德學院門口等阮卿之事,被眾多人知曉。楊映蓉也來勸阮卿,“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我見他在門外等了多日,都快成望妻石了,你不曉得,他那模樣著實有些可憐。” 阮卿搖頭,“阿蓉,我與他不合適,強求不得,與其繼續(xù)耽誤下去,不如就此斷了?!?/br> 楊映蓉也理解,她與李湛兩人確實身份相差太大,盡管李湛喜歡她,可她的身份也只能做妾,甚至做妾在別人眼里,也覺得是高攀了。然而,阮卿的性子她清楚,外表看著柔弱,骨子里卻是清高執(zhí)拗的,她這樣的人,又怎會愿意與人做妾呢? 楊映蓉嘆氣,“那你就這樣讓他繼續(xù)在門口等下去?咱們學院好些人都在看熱鬧呢,他畢竟是睿王府世子,平日里多驕傲的人吶,卻為你做到這樣,或許背地里還有人笑話他呢,你怎忍心?既是要斷了,就明明白白告訴他好了,讓他也斷了念想?!?/br> 楊映蓉說得對,她得明明白白讓他斷了念想。他是那樣好的人,自己怎忍心這樣繼續(xù)折磨他?便提筆寫了封信,又另外找出那枚玉佩。她盯著玉佩看了許久,那日他說用不上了再還給他的話,沒想到一語成讖,自己日后真是用不上了。 ...... 當李湛見到玉佩時,心里便咯噔了下,再展開信紙,上面只有寥寥幾句:“是我負你,實在抱歉,今日與君長訣,莫問莫念,祝君安好!” 短短幾句話,讓李湛的心瞬時墜落谷底,巨大的恐慌向他襲來,令他幾乎站立不住。 他顫抖的拿著信紙,反復(fù)看了又看,確定是她的字跡,一雙眼眶猩紅。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她怎么可以? 她如何忍心? 他踉蹌了幾步,暈眩襲來,突然栽倒在地。 ...... 李湛回府后,當夜身子起熱,整個睿王府鬧得人仰馬翻,太醫(yī)連夜趕來,又蹲守到天明,李湛才悠悠醒來。 看見王妃宋氏坐在床邊,臉色有些憔悴,他沙啞的說道:“阿娘,兒子不孝,讓您cao心了?!?/br> 兒子為何會突然病倒,王妃宋氏已經(jīng)知曉原因,太醫(yī)說是連日來心焦憂慮所致,再審問了陸安,一切便了然。 她搖頭嘆氣,“不論怎樣,你還是太自私了,怎可不顧自己的身子?你不想想,你祖母她得知你病倒,為你吃睡不安,我心里也擔憂不已?!?/br> “兒子知錯,下不為例?!?/br> “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李湛想到阮卿,瞬間委屈涌上心頭,他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可,他媳婦兒就是不要他了。 王妃見他說不出來,也不再追問,只安慰道:“不論多大事,身體更重要,先養(yǎng)好了再說,我去看看你的湯藥好了沒,你再歇息會兒。” ...... 李湛的病來勢洶洶,索性他自己平日經(jīng)常鍛煉,身子骨還不錯,細細養(yǎng)了兩日便已痊愈。 可雖然身子好了,但心里卻怎么也好不了。 這幾日,他過得如行尸走rou般,毫無生氣,每夜輾轉(zhuǎn)反側(cè)許久才能入睡,又希望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這只是個夢,夢醒后他們還好好的。 他還清楚記得他們一起游船,一起牽手看花燈,一起吃混沌,一起做了許多事…… 她一顰一笑如此清晰,仿佛就發(fā)生在昨日。 少年人的感情來得簡單,卻愛的濃烈,一點點傷口便要舔許久。更何況李湛這樣的,他簡直覺得整個天地都崩塌了,每日渾渾噩噩,上學國子監(jiān),下學在書房,誰也不想見,什么話也不想說。有時對著一顆石子兒都能感傷半日。 王妃宋氏見兒子這樣,心疼之余,也無可奈何,這事誰也幫不了他,只能自己走出來。 然而,李湛好像走不出來了,在府中還好,他不想祖母擔心,還稍微收斂些情緒,可在國子監(jiān),每時每刻都能見到他凄楚的身影。 還是陳龐、楚宵看不下去,說道:“走,咱們陪你去喝酒,沒準,喝兩杯就不難受了?!?/br> 常言道,借酒消愁,李湛以前從未體會過這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