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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倒想試試。 于是,三人來到酒肆,叫上幾壺老酒,再點了一名歌姬唱曲。 歌姬是楚宵要的,他這人好聽曲,平日里,也會一邊飲酒一邊聽小曲兒消遣。 這歌姬約莫十五六歲,瓜子臉,柳月眉,皮膚白皙,清秀溫柔,歌聲清潤細(xì)膩,唱的哀婉凄絕,頗是符合李湛當(dāng)下的心情,不禁多喝了幾杯。 喝著喝著……眼眶又泛紅了。 他這副為情所傷,失魂落魄的模樣,陳龐不忍直視,“李湛,你還別委屈,要我覺得,你也算該,誰叫你對人家是那個心思呢?” 李湛不解,“……哪個心思?” 陳龐鄙視,“你那樣喜歡她,可卻存著讓人做妾的心思,換誰也不樂意啊。” “誰說我要讓她做妾了?……她可是我媳婦兒。” “女德學(xué)院都知道啊,大家都在傳你想讓她做妾呢,還是楊映蓉告訴我的。你猜,你那心尖尖兒跟楊映蓉是怎么說的?” 李湛抬眼看他,靜等下文。 “她說你們不合適,而且她也不想做妾,便決定跟你斷了唄?!?/br> 聽得陳龐此言,李湛這才恍然大悟,說不清楚是什么心情,臉上的表情一會兒委屈一會兒苦笑,精彩絕倫。 原來他媳婦兒誤會了…… 他心急火燎的起身就要走。 陳龐問:“哪兒去?” “我這就去向她解釋清楚,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陳龐拉他坐下,你這幅模樣怎么解釋啊,她要是還不肯見你,你去了也沒用啊。 “……那怎么辦?” 今日的陳龐猶如情圣化身,驟然聰明得不可思議,他仿佛如黑夜中的明燈,李湛眼巴巴的望著他,等他指路。 “要我說,你先別急,等她旬休日了,你直接去她家里找她,學(xué)院進不去,她家里還進不去么?屆時就算她不肯見你,你翻墻進去,嘿嘿,雖說這樣有些不夠君子,不過……”他上下掃了下李湛,咂嘴道:“你也不算什么君子。” 李湛自動忽視他最后一句話,思索起可行性來。他確實需要一個解釋的機會,在學(xué)院門口的確不方便,若是寫信呢?可寫信萬一解釋不清楚怎么辦?而且他十分迫切想見她,想親口對她說。 于是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得找個合適的時機?!?/br> 一旁的楚宵自顧打著節(jié)拍聽曲,分出三分心思來聽兩人談話,此時,開口出聲道:“時機固然重要,但你得想好了怎么說。我見你家媳婦兒是個拎得清的性子,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便相信你,畢竟你們身份有別是事實,她自然更信傳言。你若貿(mào)然說想娶她為妻,她如何信你?若是以為你在騙她呢?光有一腔真心還不夠啊,你得做出些實際行動?!?/br> “什么實際行動?” 楚宵笑了笑,手指重重在桌面上一敲,“苦rou計。” 于是,針對如何使苦rou計,三人又嘰里咕嚕密謀了一番。 直到天色已近黃昏,才各自散去。 …… 楚宵今日聽曲聽得愉悅,半壺老酒,醉意清淺,走時,看了歌姬一眼,問她:“我若為你贖身,你可愿跟我走?” 歌姬款款起身行禮:“奴家愿意。”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哄媳婦兒真不易,明天還要飆演技。 ☆、昏倒 李湛病倒后再也沒來找過阮卿, 阮卿聽說他日日照常去國子監(jiān)上學(xué), 以為他放下了。心想,世家公子的情感果然來得快也去得快,無論有多喜歡一個人,只要身邊有更好的, 必然很快就會淡忘。 盡管阮卿覺得自己看得很開, 可心里, 還是有些唏噓和酸楚。 這樣也好,兩人漸漸相忘,日后再無瓜葛。 她努力將所有的心思花在學(xué)業(yè)上,近日的刺繡頗有長進,還得了黃姑姑的贊賞,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還不錯’,可也足夠讓她高興許久。 這段期間,程倩再也沒來找過她, 雖然她也住在西苑,偶爾兩人遠(yuǎn)遠(yuǎn)的會打個照面, 但兩人都當(dāng)看不見對方。只楊映蓉偶爾來看她, 也偶爾提起李湛的消息。 阮卿覺得自己現(xiàn)在心如止水, 李湛的消息已經(jīng)讓她內(nèi)心無法再起波瀾。 她自顧拿著書卷看著,楊映蓉提了幾次, 覺得沒趣,便也不再提。 ...... 一轉(zhuǎn)眼,又到了旬休日, 阮卿收拾行李回到了橋塘街。 她一大早買了些瓜果糕點過去探望羅予彤。 羅予彤年初時已經(jīng)與阮景定了親,當(dāng)時消息一出,還是在橋塘街引起了一些轟動,大家都在贊揚阮家厚道,流言的風(fēng)向也漸漸轉(zhuǎn)向好的一面。 比如,有人說羅予彤肯定沒被呂麻子得手,否則阮景那樣好的兒郎怎還會要她?于是,眾人也開始同情羅予彤,從小就是個可憐的姑娘,如今有了阮家這門親事,想必日后定能享福不盡。 羅予彤心里很是感激阮氏夫婦,因此,無事時,也常常去阮家?guī)兔?,有時幫著縫些衣物,做些輕活兒,有時也會去花糕鋪子里打下手。羅予彤乖巧又能干,她與吳氏相處得像親母女般融洽。 今日見阮卿過來,她笑意盈盈請她進屋,“阿阮今日剛回來的?” “一早便到了,現(xiàn)下無事,便來看看你。” “我有甚好看的?還是老樣子?!彼m是這樣說,可臉上容光煥發(fā),日子有了盼頭,精氣神也不一樣了。 阮卿知曉她與哥哥兩人常見面,雖未成親,兩人的日子卻是蜜里調(diào)油,少不得要打趣她一番。 “我倒覺得羅jiejie變得更好看了,我哥哥有沒有這樣說過?” 羅予彤啐她,“就你皮,他哪會說這些話,只顧著做學(xué)問呢?!?/br>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你們倆定親后,我覺得哥哥變得更有人情味兒了,以前我求著他辦什么事他要考慮許久,可如今,倒像是來者不拒,想必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羅予彤羞臊,“你莫要打趣我了,倒是你,近來過得可好?學(xué)業(yè)辛苦么?” “……挺好的,夫子還夸我有進步呢,而且我今年還報了禮科,每日時辰皆不夠用,日子挺充實?!?/br> 羅予彤許久沒見阮卿,發(fā)現(xiàn)她又變了許多,變得處世更沉穩(wěn),說話更有氣勢了,不再是那個容易羞怯的小姑娘。 她問她近來的情況,阮卿報喜不報憂,臉上毫無破綻。 兩人聊了許久,羅予彤留阮卿吃午飯,被她推辭,“不了,我還得家去收拾些衣物,下次再來看羅jiejie?!?/br> ...... 出來羅予彤家的門,發(fā)現(xiàn)天空下起了蒙蒙細(xì)雨,阮卿今日出門時未帶傘,于是便踏著潮濕的青石板路,快速跑回家。 然而,才至巷子口,便看見一人站在她家門口,那人聽見動靜,也轉(zhuǎn)身向她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