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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況?!澳俏环蛉恕敝傅淖匀皇遣3酥庑偶锖翢o有用的信息, 讓人實(shí)在是摸不清楚巴茨醫(yī)生寫信的動機(jī)。 伯莎心底略略警惕了片刻,但這份警惕只維持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清晨,郵差將來自第歐根尼俱樂部的信件送了過來, 邁克羅夫特給了她答案。 [致我親愛的伯莎: 巴茨醫(yī)生投資失敗,欠了不少債, 無非是給所有認(rèn)識的人寄封信, 誰給回復(fù), 接下來就是提出借錢了。誠然你手中富裕,但我不建議你立刻伸以援手, 因此倘若我沒記錯, 放高利貸的正是杰西幫的人。] 看到“杰西幫”一詞,伯莎不著痕跡地勾起嘴角。 好啊, 現(xiàn)成的好事送上門來呢。 她無所謂地略過這個話題, 繼續(xù)往下看: [詹姆斯·沃德爵士已對他犯下的罪行供認(rèn)不諱, 我拿到了不少有用的線索。但在此之前,他身上還背負(fù)著不少刑事罪名,夫人如果愿意的話, 可到蘇格蘭場去看看情況,你以馬普爾小姐身份追蹤案件這么久,也算是拿到一份圓滿的答案。 PS:登特上校和朗恩博士,以及博士手下的研究人員也一并送去了蘇格蘭場,謝利打算下午去看看情況。 你真誠的邁克。] 一封信到此為止,邁克羅夫特絲毫不提昨夜揮別時伯莎流露出的不快——他肯定察覺到了,還有什么是福爾摩斯察覺不到的嗎?只是二人彼此明白,在大事面前這根本不重要。 如果邁克羅夫特對此耿耿于懷,伯莎反而要嘲笑他的。 收起信件后,她抬頭攔住了女仆:“格萊思,把車夫叫來。” 餐桌對面的簡·愛小姐略略有些驚訝:“剛剛破案,伯莎,你不打算休息一天嗎?” 伯莎笑吟吟道:“去蘇格蘭場看看那三位倒霉鬼,你去不去?” 簡:“……” 這誰能拒絕呢! 身為“馬普爾小姐”的得力助手,簡聞言抿了抿嘴角:“那就帶我一個吧?!?/br> 去警局啊。 伯莎頓時有些期待起來:她還沒見過十九世紀(jì)英國的警局是什么模樣。 在穿越之前,伯莎身為刑事案件記者,平日沒少拜訪警局、看守所和監(jiān)獄等地方。記者和警察是相互忌憚警惕、卻又在必要時相互支持彼此的存在。 但大部分情況下,警察們還是挺煩記者的。 如今不一樣了,伯莎不再是記者,就算公職人員們不喜歡私家偵探,這起牽扯到真理學(xué)會的大案子仍然有她出力。再加上邁克羅夫特提前打過招呼,這給了伯莎可以堂堂正正走進(jìn)蘇格蘭場,還不會遭受質(zhì)疑的機(jī)會。 而明面上負(fù)責(zé)此案的,還正是中和大偵探多有合作的雷斯垂德探長。 眼下歇洛克·福爾摩斯剛剛搬來倫敦,原著中那名中年人看上去也要年輕幾分。走過來的雷斯垂德探長似是沒料到傳說中的私家偵探和她的助手都這么年輕——特別是“馬普爾小姐”還有著一張明艷的面龐。 他愣了愣,而后頗為不自在地開口:“馬普爾小姐?” 伯莎:“是?!?/br> 雷斯垂德探長:“你跟我來?!?/br> 他帶著她們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果不其然,歇洛克·福爾摩斯已然到場。 “請你們在此稍等,”雷斯垂德探長看起來很忙,他的辦公室也亂糟糟的,“非常感謝你們跑前跑后,如果不是——” “——頭兒!” “又怎么了!!” 被警員打斷的雷斯垂德探長煩不勝煩,他無奈地看了一眼兩位女士:“請你們先隨便找個地方坐一坐?!?/br> 而后不等伯莎回應(yīng),便急忙離開了辦公室。 探長前腳一走,站在辦公室內(nèi)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后腳便動了起來。 剛剛還像是陷入沉思的青年偵探,轉(zhuǎn)頭對著伯莎和簡迅速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邁開長腿直奔雷斯垂德探長的辦公桌,極其熟練地拉開抽屜從中摸出一份寫有朗恩博士署名的日志記錄,從中私下幾頁紙,折了折塞進(jìn)懷里。 現(xiàn)場有四只眼睛親眼目睹此舉,而在警局偷證物的福爾摩斯卻沒有任何自己在犯罪的認(rèn)知。他清雋的面孔上毫無表情:“無奈之舉,交給蘇格蘭場的話,等到下輩子也無法找到真相?!?/br> 伯莎:“……” 簡:“…………” 現(xiàn)在伯莎知道歇洛克·福爾摩斯為什么會專程跑來蘇格蘭場了。 福爾摩斯的動作又準(zhǔn)又快,闔上抽屜后回歸原位,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還沒等伯莎開口,雷斯垂德探長已經(jīng)歸來。 “抱歉,”雷斯垂德探長長舒口氣,“讓你們久等?!?/br> “沒關(guān)系?!?/br> 伯莎客氣一笑:“是我們打擾了你的時間,探長?!?/br> 福爾摩斯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 如今的雷斯垂德探長也是初次和歇洛克·福爾摩斯合作,但他年紀(jì)比初出茅廬的偵探大不少,自然不會和年輕氣盛的偵探計(jì)較。 面對大偵探略有收斂的嘲諷,探長就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而是對著伯莎由衷說道:“感謝你們能親自過來一趟,馬普爾小姐。我實(shí)話說了吧,如果不是你們熱心調(diào)查……恐怕蘇格蘭場追蹤十年也追不到內(nèi)閣大臣的頭上?!?/br> 那是自然,若是沒有明晃晃的證據(jù),一名小小的探長又怎么能動搖得了政治家牢牢坐穩(wěn)的屁股?這點(diǎn)不論在什么時代、哪個國家都是一樣的。 “蘇格蘭場打算以什么罪名起訴他們?”伯莎問。 “蓄意謀殺、挪用公款,還有……讓我看看,”雷斯垂德探長翻了翻自己辦公桌上的文件,“哦,上頭還打算告沃德爵士、登特上校和朗恩博士三人叛國,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到時候證據(jù)或許會直接提交給法庭?!?/br> 說完他放下文件補(bǔ)充:“不管哪個罪名,單拎出來都足夠他們上一上絞刑架。” 聽到探長做出論斷,伯莎和簡下意識地放松下來。 “太好了,”簡·愛小姐輕聲說道,“這樣就能給死者的家人一個交代。” “也就只有一個交代而已,”雷斯垂德探長苦笑幾聲,“從朗恩博士實(shí)驗(yàn)室的日志記錄來看,這些年來因試藥而死的平民大約有四十三名之多,白教堂區(qū)的幾位死者不過是冰山一角——該死,就算這幾個畜生上幾百次絞刑架,也不能讓死者活過來。” 簡·愛小姐聞言,原本蒼白的面孔更是白了一層。 “抱歉,探長?!彼f。 “怎么能輪到你來道歉,愛小姐,”雷斯垂德?lián)u了搖頭,而后真誠地對辦公室內(nèi)的三位來客表達(dá)敬意,“如果不是你們,或許會有更多的無辜之人死去。應(yīng)該是我感謝你們才是,至此,白教堂區(qū)試藥案總算是有了個結(jié)果?!?/br>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