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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憑證,拿著這張憑證同樣可以在巴克萊銀行進行貸款業(yè)務(wù)。 關(guān)鍵在于伯莎又不是真從美國來的,她哪里去掏什么憑證。 “我暫時不需要貸款,”于是伯莎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倒是想存點錢?!?/br> “當(dāng)然沒問題。” 巴克萊先生略微一頓,卻沒表現(xiàn)出驚訝:“小姐你想存多少?” 伯莎:“三千英鎊左右吧,只是今年。我的一位朋友還欠我不少錢,后續(xù)還會有。除此之外,我對債券和股票也略有興趣,先生?!?/br> 買了兩塊地皮,再加上圣瑪麗米德村的房產(chǎn),前前后后伯莎已經(jīng)花了三千英鎊了。加上羅切斯特隨后又寄來了一千英鎊,伯莎手中還剩下五千余支票加現(xiàn)錢,她覺得手中暫留一千英鎊就好,這已經(jīng)夠她繼續(xù)揮霍了。 巴克萊先生點頭:“我會派人隨你去白馬酒店取錢,馬普爾小姐。至于投資方面,你若是有意向,我倒是有一些消息可以分享給你?!?/br> “那最好不過。” 金融方面的事項略略有些觸及到伯莎的知識盲區(qū)了,只恨自己當(dāng)記者的時候沒怎么追蹤報道過金融案件。但這問題不大,不求發(fā)大財,根據(jù)銀行家的建議進行有序投資,保證略有收入即可。 況且,伯莎的野心不在于此。 她的野心嘛…… 和巴克萊先生的首次會晤還算成功,伯莎順利地在銀行“開戶”之后,回到白馬酒店,將支票錢款轉(zhuǎn)交給跟隨而來的銀行會計,接著就提筆寫了封信。 “你在做什么,伯莎?” 看到伯莎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簡·愛小姐略略有些詫異。要知道平時里伯莎并不是一個熱愛動筆和的人。 “寫封信給托馬斯·泰晤士。” 說完她已經(jīng)放下筆,將手中的便簽塞進了信封里。 這些天來伯莎絞盡腦汁,總算是想起來在里,賽克斯是個怎樣的人物了。無非就是書中的匪徒反派之一,死有余辜的社會渣滓。 不過,伯莎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這些渣滓。 打她的主意?伯莎勾起嘴角,很快白教堂區(qū)的所有人都會知道,打泰晤士夫人的主意,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 *** 一星期后,南岸街23號,清晨。 天還沒亮,比爾·賽克斯和他的同伙托比·科瑞基特帶著一名靈巧的男孩拉里上門——后者是他從街頭花了幾個硬幣雇來的。 托比看著破敗蕭瑟的宅邸,光是圍繞在霧氣中死氣沉沉的形象就讓人止不住心底發(fā)寒。他忍不住嘀咕:“你確定那什么,什么泰晤士夫人,就住在這里嗎?” 賽克斯聞言很是暴躁地回答:“我可沒說她住在這里,我說的是她今天要在這里等建筑工人,眼下就她一個,是個下手的好機會?!?/br> 托比:“可是……可是太冒險了吧?!?/br> 雖然他們沒少干偷雞摸狗的事情,入宅偷竊也算是得心應(yīng)手。但綁架勒索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若是尋常人家,當(dāng)一回強盜也沒什么,可聽“逮不著”形容的活靈活現(xiàn),這名泰晤士夫人分明是個相當(dāng)有錢的貴婦。 誰知道她是哪里來的?萬一招惹上大人物,他們各個吃不了兜著走。 “想賺錢就得大膽,再說了,”賽克斯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鐵家伙,“我有這個。” 盯著他手中的槍,托比打了個寒戰(zhàn)。 “但是聽說她可是托馬斯·泰晤士的jiejie?!?/br> “別給我提什么托馬斯·泰晤士!” 賽克斯粗暴地打斷了托比的話:“一個被踹出幫派的小子,又什么值得忌憚的?再說他今天也不在這里,你們到底怕什么?” 托比轉(zhuǎn)念一想也是。往日提及托馬斯·泰晤士還要忌憚幾分,現(xiàn)在他可不再是那個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家伙了,怕他做什么?而且賽克斯還有槍。 “干吧?!蓖斜认露藳Q心。 “走?!?/br> 幾個人翻墻進入南岸街23號的宅子,從一樓廚房的窗子繞進正門,年久失修的宅邸內(nèi)部昏暗潮濕,鞋子踩在地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再加上清晨的涼風(fēng)從破洞的門縫墻壁傳過來發(fā)出嗚嗚聲響,這……簡直比鬼宅還鬼宅。 年紀不大的拉里瑟縮幾步:“這也太嚇人了?!?/br> 賽克斯一巴掌拍在他腦后:“別自己嚇自己?!?/br> 話是這么說,他也覺得整個宅邸氣氛詭異。老猶太那邊的“逮不著”信誓旦旦說,泰晤士夫人今天會在宅子里等待建筑工人,可是他們小心翼翼地偵查了一圈,一樓一個人也沒有。 “沒人啊,咱們走吧?”托比催促道。 “急什么?上頭還沒看?!?/br> 賽克斯見兩名同伙實在是拿不上臺面,只得壯著膽自己率先踩上樓梯。 從大堂通往二樓,率先落入視野的是一道長長的走廊,走廊盡頭發(fā)霉的窗簾隨風(fēng)飄蕩,窗外陰沉的天空時隱時現(xiàn)。這樣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過奇怪了,賽克斯也忍不住心里打鼓。 “挨個查查。” 他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尋覓過去,都沒有人。這讓原本還有些忐忑的賽克斯不禁懷疑起來:他們不是被“逮不著”給騙了吧? 只剩下最后一間主臥了。 雙開的大門緊緊閉著,又沒有窗子。賽克斯思來想去,決定硬闖。 緊閉的大門常年沒人打理,賽克斯推了推,竟然還推不開。最終是他和托比一起發(fā)力,硬生生將大門撞了開來。 “別動!” 兩個人踉蹌?wù)痉€(wěn),還沒來得及抬頭,賽克斯就掏出了槍大聲喊道:“給我好好的,我保證你不會受到傷——我的上帝??!” 兩個大人、一名男孩站穩(wěn)之后,險些同時嚇尿了褲子。 血,到處都是血。 主臥殘留的家具上、墻壁上,還有發(fā)黑的地面上,遍布殷紅血跡。這樣大量的血跡若是出自同一個人的軀體,怕是已經(jīng)被榨成人干了。 極其駭人的場面讓年幼的拉里直接仰坐在了地上。別說是他了,連賽克斯都差點沒拿穩(wěn)手中的槍。 “比、比爾?”托比哆哆嗦嗦地開口。 “還愣著干什么?” 賽克斯退后幾步:“快跑!” 伴隨著他話音落地,身后沉重的大門怦然闔上。 “哈哈,哈哈哈哈——” 大門之外,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清脆妖嬈的笑聲響起,而后踩著鞋子噠噠跑開了。 如果是在平時,這般嫵媚的聲音足以撩得人心里癢癢,但在一個滿墻是血、光線昏暗的老宅里,突兀的笑聲卻讓人不禁脊背發(fā)亮。 這下就連賽克斯也忍不住了。 他和托比幾乎是把門強行撞開的,一走出全是血跡的臥室,流動的空氣讓他們頓時安心不少。 但這樣的安心并沒維持太久。 兩名男人紛紛抬頭,看到剛剛隨著風(fēng)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