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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書上飽覽一下萬里路的風光倒也不錯。識得天地廣大無邊,方懂自己渺小無知。炒飯沒多會兒就吃完了,蘇懷靜倒在床上看著竹簡,這百萬字里其實還有插畫,只需念頭稍動,將竹簡展開來,便是一副地圖,有些還會有當地人穿著打扮的畫像,蘇懷靜看到最后,悄悄嘆了口氣,俯在了棋盤上想事。系統(tǒng)問道:“怎么了?”蘇懷靜漫不經心的把竹簡收了起來,視線落在了空處,若有所思道:“我只是在想今天易善淵為什么要揭穿我讓黃偃的事,黃偃為人交游廣泛,內舍唯獨我與易善淵與他并不親近,我不想惹麻煩,讓他一讓又沒事?!?/br>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檢測到你的心率了,你在撒謊?!?/br>“……”蘇懷靜翻了個白眼道,“我的確是在想這個問題,只不過是剛在想而已,你問我之前我在想我什么時候能完成任務然后去到處旅游,快被我翻爛了。”系統(tǒng)的電子音聽起來有點出乎意料的歡快:“我們可以帶易宣一起去?!?/br>這個可能就敬謝不敏了,一個人旅游是享受,兩個人旅游就要看情況了,要是再加個“吃里扒外”的系統(tǒng)——真不知道是受罪還是快活。蘇懷靜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會兒,最終把竹簡重新收起,舉起一盞燈燭走向了萬書樓。學舍一片連在一起,眾人房前的燈籠都已熄了,蘇懷靜刻意放緩了步子,走向萬書樓的路上也靜悄悄的,獨剩蟲鳴。系統(tǒng)忽然出聲道:“懷靜,你覺得易宣現在在做什么。”“興奮激動睡不著覺,興奮激動安心睡覺?!碧K懷靜百般聊賴的回答道,“你選一個。”系統(tǒng)沒有再理他。蘇懷靜走了好一會兒才到萬書樓樓下,老先生正坐著打瞌睡,樓里頭都是古舊的書籍木簡,因怕走水,所以整棟樓都刻上了禁制,明火帶不進去,他將燭臺放在外室的小桌上,提過包著夜明蟲的紗籠走進了內樓。萬書樓借還書都不需要旁人記錄,這樓中的每一本書都被下了烙印,一旦被人帶出去,印記就會連到借書人身上,待回到樓中里將書歸位,印記也會自然而然的消失。夜明蟲不安分的在紗籠里跳動,明亮的光隨之輕微晃動著,蘇懷靜忽然看見巨大的書柜后閃過一個人影,心臟忍不住一跳,腦中下意識閃過各色恐怖片的場景來,但想起自己這會兒已是一個修士,又迅速定下心來,便快步走了過去。他剛轉過彎,卻見得柜子旁的易宣神色詫異的回過頭來。“蘇師兄?”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人名小資料:易隱:字善淵。取自: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作者:居善地為隱,表字與名相輔,意為人隱于俗世,流于凡塵,仍可保持心態(tài)的湛靜與平和。原著由來:與作者同義。第5章現兩人早見過面,雖稱不上熟識,卻也實在不算陌生,易宣從來都有些怕他,這會兒只打過招呼,便默然不語了。其實不單是易宣,學院之中的學子多數都是有些怕蘇懷靜的,不為其他,只因為蘇懷靜的功法。來九澤學院的人各有不同,有些出身名門世家,有些卻是普通凡人,所以學院在初始會統(tǒng)一提供一種功法供以修行,而這本功法叫做。是本極品功法,修煉起來進階如同坐火箭,而且它能使修士定心凝神,不易墜入心魔。然而的一個特性,使得它成為了雞肋,通常魔修的功法會促使他們性情暴躁嗜殺,修煉無情道的功法,則會漸漸斷去修士的七情六欲;與無情道相似,但是它的問題就出在需要主人自己無情無欲,本身并不會改變主人的性情。人生天地間,喜怒哀樂,本是常態(tài),誰敢說自己絕不會動情,而就要求修士心如死水,毫無波瀾。尤其是修煉得越高,便越不可以有任何情緒,曾有人修煉到出竅期,連微微一笑尚不可有,狀若死尸,無悲無喜,毫無生氣,連驚慌害怕都不能想,否則立即便會反噬自身,后來那位前輩據說剛破境界后沒多久就因狂喜而自行兵解了。所以這本功法雖然相當厲害,然而卻無人修煉,通常是拿來叫學子們筑基,筑基過后可以再入書閣挑選新的功法再度修煉,而則作為輔助。而蘇懷靜只修行了,一個普通凡人花一年時間便入到融合中期,可見功法厲害。眾人都有修煉,知道境界越高,越無悲喜可言,稍動情緒便會反噬自身,因而只消心中一想蘇懷靜說話行事之時,心中一絲感情也無,半分情緒也不加,怎能不背上發(fā)毛。說來也是巧合,當初蘇懷靜與系統(tǒng)商定之時,就覺得這本功法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因為系統(tǒng)再人性化,終歸只是一個完整的程序而已,程序是不可能有情緒跟感情的,它所有的言語跟行為都是擬人后模擬出來的,所以這本功法雖然對生靈而言完全無法修煉,但對擁有系統(tǒng)的蘇懷靜來講卻恰到好處。蘇懷靜泰然自若的將手上的竹簡放回了原位,然后轉頭看了看徘徊在書柜前的易宣,少年爬上了梯子,翻了好幾本書,卻都很快放了回去。易宣已經到了筑基一層,按常理來講,他來萬書樓只可能是尋找一本新的功法,因為從筑基起,再修行就容易破進境界,而到了融合期,若是性情跳脫之人,就要開始受到反噬,因此通常學子們都選在筑基后學習新功法。但這情況偏偏絕不可能出現在易宣身上,因為他早在練氣時就已修行,沒道理丟西瓜撿芝麻,更何況這邊書柜也不是功法區(qū)。與處對柜,所以易宣找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經書,而是正常意義上的“閑書”,蘇懷靜仔細瞧了瞧,他多找得是器靈相關的資料,還有一些路上遇見老爺爺跳崖撿到神功之類的異聞。有趣,他對“靜姐”這個人起疑心了。其實這也不太奇怪,一個神秘莫測的女人在九澤學院里無人知曉,卻屢次約見他,教導他,與是否狼心狗肺無關,這本身的確是一件令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只要易宣還有點腦子,他會感覺到好奇,想要查探對方的來歷,再正常不過了。系統(tǒng)很認真的說道:“易宣他真聰明?!?/br>蘇懷靜:“……”雖然很想吐槽系統(tǒng)當初坑他說女人更容易讓男人放下戒備結果現在當場被打臉這件事,但蘇懷靜實在是懶得理系統(tǒng)半句,初次見面時系統(tǒng)的高冷理智屬性早就在一年多粉碎的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