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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變成了阿宣的跟屁蟲,對他活菩薩似的供奉著。沒想到他還跟阿宣說了這個。 竺蘭臉一陣紅。 這件事可由不得她,況且眼下天時地利都不占,實在不是一個好時機(jī),若還能有以后,便只能以后再說吧。竺蘭不愿欺哄阿宣,便只拍了拍裹得猶如粽葉的被褥,溫聲讓他趕緊睡去。 阿宣很快陷入了深眠。 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魏公子還沒有回來。 阿宣的小窗子上掛著一輪下弦月,已經(jīng)快要到年節(jié)了,還不知道一歲一度的年節(jié)這一次要怎么過。她望著床邊猶如冷冰凝脂般的寒月,素紗帷幔邊清麗的身影一動不動。 后來竺蘭也不知到了什么時辰,她推門走了出去。庭院里掌起了宮燈,映著淡薄的月色,顯得有些孤清。 打更的聲音遙遙地傳來一絲,很快便又?jǐn)嗔?,這時竺蘭便發(fā)覺花墻后頭,裊裊娜娜地飄來幾個提著宮燈的女侍,竺蘭凝睛一瞧,正要辨認(rèn)來者何人,便有一人高呼:“太子妃殿下駕臨,哪個是竺氏?” 竺蘭心中怔忪,沒有想到竟是太子妃,她快步朝階下迎過去,只見十二盞燈交織之間緩步走來一個鵝蛋臉、身材高挑的美貌婦人,她容色極是鮮妍,面若芙蓉,是竺蘭平生僅見最美之女子,僅次于玄陵郡王房中的美人圖。 “民婦竺氏,拜見太子妃。” 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對太子妃行了一禮。倒也不是不曾聽說過,當(dāng)今太子妃出身高門,傲慢無比,不是好相與之人,當(dāng)下,太子妃一雙美眸朝竺蘭身上瞟了幾眼,上下打量,便收回了目光。 朱又征一直與魏赦為敵,事事都要與魏赦那廝爭鋒,幾入魔怔。太子妃心中一直便十分好奇,魏赦金屋藏嬌的婦人,是否也足夠印證魏赦的眼光要高于太子。她還不是受那個無用的男人所連累!否則她才不會好奇竺氏是何人。 “抬起頭來。” 這竺氏打扮雖美,但過于素了一些,也不知臉又如何地美法。 當(dāng)下竺蘭依言抬起了頭。 太子妃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她,吩咐左右,“提燈,照上去?!?/br> 這話毫不客氣,一側(cè)的近侍也立刻依照吩咐,拎了一盞燈映著竺蘭的皎若銀雪的臉頰,讓太子妃看了個分明。 同為女人,太子妃不覺得竺蘭有多美,她自己系出名門,在神京這般的皇都,亦是第一美女,竺蘭這般的姿色,放在神京算不得稀奇,但也因為同為女人,太子妃竟是發(fā)覺,如果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會愛上竺蘭,竟是合情合理。這種楚楚可人的小白花,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男人怎可能會不動心? 太子妃慪氣不已,忍不住動怒,“你便是竺氏,我問你,先時太子南巡,入魏府赴宴,席上掌勺之人可是你?” 竺蘭還記得,那正是老太君的壽宴,承蒙高老太君看重,掌廚之人,正是自己。 她見太子妃臉色不愉,像是有什么誤會,一時不知該不該作答。 太子妃又喝道:“說話,可是你!” 竺蘭微微咬唇,點了一下頭。 “回太子妃話,是臣婦?!?/br> 太子妃冷眸一縮,猶如眼中生刺。她惡狠狠地朝竺蘭剜了一眼過來,突然揚(yáng)起玉臂,看情狀,這是要一耳光朝竺蘭扇過去。竺蘭感受到了太子妃眼中的戾氣,驚訝無比。 她不知為何,自己是魏家老太君壽宴之上的掌廚人,會讓太子妃如此動怒到不顧體統(tǒng)尊面了,但太子妃一直囂張跋扈,也是她早有耳聞的,或許不該奇怪。 但太子妃的玉手還是沒能如愿讓竺蘭吃這一個大虧,竺蘭只感覺自己被另一只有力的臂膀扯了回去,一下撞進(jìn)了一個炙熱的懷抱,男人身上還帶著混雜著輕微汗液的沉水檀香的味道,熟悉至極,他的胸膛似也在起伏著,看來回來得很是倉促。 竺蘭一動不動地任由魏赦抱著,他抬起桃花目,微微含笑,“內(nèi)子不遜,驚擾了太子妃,不知太子妃深夜前來,失了遠(yuǎn)迎?!?/br> 太子妃皺起了眉,“魏赦,魏公子。你不是應(yīng)該在宮里么?” 她得到的消息是魏赦已被陛下留在了宮中。 她目光不善地盯著魏赦,“魏公子,你的婦人暗行勾引太子之事,我勸你還是查清楚為好,莫要讓人耍弄了還不知道!我們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去。 竺蘭窩在魏赦懷里,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但想起一事,忙抬起頭看向魏赦,月光底下他的臉色有些陰郁,竺蘭困惑地道:“我也不知,怎么招惹了太子?!?/br> 魏赦握住了她的手,掌心一片溫暖,“是祖母壽宴之日,太子下榻雨花臺,與魏新亭串謀,想深夜將你擄走。所幸那一夜被孟春錦攪黃了,而你則被我三叔的小妾看中,陰差陽錯地被車夫拐走了去。后來我見了你,將你救了下來,隨后便讓你出了魏府,住在了我的別院里頭。” 這樁事竺蘭還有印象,但她一直不知這里頭還別有曲折,愣了一下,道:“太子妃說我勾引太子,可我,好像根本與太子素昧謀面?!?/br> 魏赦一笑,擦去了額上的汗,“你怕我不信你嗎?蘭兒,你可真是傻,想什么傻念頭呢?!?/br> 竺蘭垂下了眼瞼,仿佛被魏赦說得不好意思了,垂眸了片刻,又抬眸望著魏赦道:“你今日入宮,見了陛下還好么?他們可曾為難你?” 她的雙臂已緊張地環(huán)住了魏赦勁腰,揪住了他的外裳,魏赦愈發(fā)感覺到好笑,又分外感到心安,他沒說什么,只微微蹲身,一把抱住了竺蘭的雙腿,她驚呼一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便已經(jīng)被魏赦扛在了肩頭。 她打了一下魏赦的背部,卻被他笑意所染,漸漸地只覺得羞惱,也忘了要出口惡氣了。他這個山大王,像終于找回了他的壓寨夫人,手法粗蠻地將她扛回了寢屋,她人還未立穩(wěn)便被魏赦放在了桌上。 竺蘭震驚不已,魏赦欺身而來,欲咬她的耳朵,輕聲道:“蘭兒,在桌上好不好?” “你……” 宣卿以前就表露過嘗試別的地方的念頭,譬如那個大得出奇的浴桶。但還有很多地方,她都沒讓他得逞過,譬如桌上。這就成了他的執(zhí)念。 “魏赦。”她開口喚他,軟綿綿地威脅。 魏赦朗笑失聲,“蘭兒,你可真是可愛。” 他貼住她的臉蛋,小聲道:“抱住我?!?/br> 竺蘭咬唇,抱住了他的肩背。 他一面朝她親吻,咬她耳朵,一面去緩慢地抽開她的腰間絲絳。 竺蘭被親得意亂情迷,小手要離開他后背,試著去推他,但魏赦偏偏又阻止了她的,沿著她雪白的延頸秀項一路親吻了下去,竺蘭愈發(fā)地難耐,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便說了一句:“今天阿宣跟我說,他想要一個meimei。” 魏赦解她衣帶的修長的手指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