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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根本對她不感興趣,不過是顧家想與壽安郡主定親而已。 甚至為此,顧二郎不惜離家數(shù)年,就為了與家族僵持。 王沅有些憂心地摸摸自己的臉,難道是因為自己保養(yǎng)太好了,讓他一見鐘情了。 生得太好也是很煩惱的,王沅在心里,又一次嘆氣,然后繼續(xù)吃盞里的燒梨,真是美味。 等到了宴會那日,王沅就換上了新裁制的紅裙,還配了紅珊瑚的首飾,連絲履都換了雙紅色繡花的。 照了照妝鏡,王沅覺得自己整個人看上去像要過年一樣,轉過頭來就看見了阿顏驚艷的目光。 她微微偏了偏頭,水滴狀的珊瑚珠就晃動起來,襯托著膚色越發(fā)皎潔。 在阿顏眼中,王沅整個人仿佛在發(fā)光一般,她都有些結巴了:“郡主這身……美……美極了……” 王沅隨口應了一聲,看了看朱紅的袖口,這古代的染色技術到底不夠純正。 不過這有些偏橘的紅色,恰好中和了一些身上的清冷氣質,自己看上去更像是一朵人間富貴花了。 這正和她意,涂了緋紅口脂的薄唇輕啟道:“走吧,莫要讓大母等急了。” 甫一出府門就見到了備好的牛車,而老夫人已經(jīng)上了車,正盤坐在車內(nèi)等她。 王沅只好上前,在牛車旁行禮:“兒來遲了,見過大母?!?/br> 老夫人見她這身打扮,覺得有些訝異,開口道:“阿芷這身很是華美,怎會想著換上這顏色?” 王沅恭敬答道:“穿得亮麗些,以博顧郎歡心?!?/br> 聽聞此言,本該覺得欣慰的老夫人愣是覺得欣慰不起來,她按住心里的不對勁,說道:“那便走吧。” “元娘還未到,兒讓婢女去催促?” 王沅沒有看見王元娘,有些疑惑,這等與顧二郎親近的好機會,她居然會缺席? 她注意到老夫人皺起了眉,隨即臉色難看道:“她染了風寒,便在府中靜養(yǎng)吧?!?/br> 王沅有些不信,她上馬時對著阿顏使了個眼色,阿顏會意,就安排了個婢女去打探下王元娘是否真的染上了風寒。 她還想著把王元娘和顧二郎湊成一對呢,這下可好,主角少了一個,這□□角戲自然是也沒法唱下去。 ———————————————— 太平坊里的顧府今日很是熱鬧,只因這顧相公的嫡長孫顧二郎終于回了府。 看在顧相公的面子上,洛京城里有頭有臉的家族,基本上都派了人來。 自從先帝即位時那場風云變幻,世家便一年不如一年,舊年里,權貴嘆息難娶世家女已經(jīng)成了笑談。 多數(shù)敗落的世家都在掙扎求生,有出眾郎君入仕的家族或許還能有些起色,更多的世家甚至開始賣起了自家小娘子的婚事,只為求得與權貴聯(lián)姻。 而顧家顯然是前者,因著出了顧相公這么一位中書令,再加上顧二郎素有才名,又與壽安郡主定親,將來定能延續(xù)顧家的榮光。 待見到坊墻上的大門,還有門口的兩排戟架時,王沅一行人就停了下來,已經(jīng)是到了。 王沅微微仰頭看了看顧府掛著的匾額,據(jù)說這還是圣人,也就是她的舅父所賜,可見顧相公簡在帝心。 王沅穿的這朝代也是三省六部制,沒有宰相,中書省的中書令就是朝中三位最高長官之一了。 說不定圣人也是樂見這門親事的,王沅恍惚想到。她覺得自己有些苦惱:我只想當條咸魚,為什么要受這種折磨。 王沅還記得頭一回聽說這門親事的時候,自己差點維持不住高冷形象:“相公?顧相公?” 當時還惹得阿顏困惑地詢問:“便是中書省的顧相公啊,郡主不是曾見過的么。” 王沅繃住臉,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了聲:受□□電視劇影響,本以為小娘子郎君的稱呼就夠尷尬了,萬萬沒想到朝中的最高長官都被稱作相公…… 顯然她這未來孫媳兼顧家未來宗婦的身份很被顧府人看重,門口有迎客的婢女特意將她引至一旁,柔聲道:“郎君吩咐,特意為您備了肩輿?!?/br> 王沅下意識地忽略了郎君一詞,打量一下肩輿,其中鋪陳的軟墊與他人所乘坐的不同,似是更為厚重。 等坐在松軟的肩輿里,王沅突然有點想念自己的貴妃榻,此間雖好,卻不是她的故榻。 所以,她堅決不承認,自己因著這享受,突然有了顧府好像還不錯的念頭。 等到了顧家宴客的所在,阿顏差點驚呼出聲,她輕聲道:“郡主……” 王沅環(huán)顧了四周,發(fā)現(xiàn)顧家人審美還是很在線的,也挺有情趣,居然在府中種了一片楓樹林,沿著鋪陳了青石板的小道走入林中,則另有乾坤。 阿顏此時已經(jīng)有些興奮了,她跟在肩輿旁輕聲贊道:“這顧家在楓林中挖出這流觴曲水,可賞景開宴,著實便利?!?/br> 沉迷于眼前美景的王沅心里也是這般想的,甚至還有點想讓人在王府仿一個。 此時正值秋日,天朗氣清,楓林染紅,王沅隨手接過一枚風送來的楓葉,對比一下就發(fā)現(xiàn),這楓葉之紅,比起她這身紅裳,也不差什么。 一直留神著她的阿顏也是苦惱道:“郡主這一身紅本是驚艷,但在這楓林里,就不太醒目了?!?/br> 這都是小事,王沅淡淡道:“本也不為此而來?!?/br> 顧府的下人也都好奇著未來主母呢,此時抬肩輿的壯仆聽了此言,心里就想著:未來主母出身高貴,還是個心胸豁達的低調(diào)之人,二郎君果真好福氣。 楓林中有位郎君,正對王沅的到來翹首以望。 自那日回去后,顧二郎又是夢魘纏身,這使他更加確信,夢中之事皆是上輩子曾發(fā)生過的,癡情于自己的壽安郡主最終為救自己而身亡。 自己也因著愧疚憐愛而孤苦半生,尤其是自己還得到了壽安郡主生前的札記,更是后悔未曾早點體察她的心意。 如今重來一次,定是不能讓自己與她重蹈覆轍,顧二郎信誓旦旦。 見了王沅的一身的紅,顧二郎眸色深沉,上前迎著:“阿芷一路辛苦,可要飲杯茶湯?” 沒在顧二郎眼中尋到不喜神色,王沅有些失望。 加了鹽那種茶湯嗎?她腹誹道,除了在柳箐那曾喝到正經(jīng)泡的茶,可都是見著雜七雜八的東西和茶葉混煮的。 “不知府中可備有果飲或是酪漿?”王沅客氣道,卻是一點也不想委屈自己。 “自然是有的,阿芷隨我來便是?!鳖櫠蓮纳迫缌?,引著她到了一處坐席前,笑容溫雅,舉止間展現(xiàn)著自己的風度。 喝著并不如何美味的果飲,王沅心想著他看上去仿佛一只求偶的孔雀,頓時覺得他顏值大跌。 琢磨著老夫人自去尋友,左右不與她同席,也管不上她,王沅便開口趕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