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顧郎君必是有好友需迎,兒自便即可?!?/br> 翻譯一下就是:我自己就行,你趕緊歡迎你朋友去吧,別擱我面前開屏了。 顧二郎愣了愣,自王沅拒絕飲茶時(shí)就生出的異樣越發(fā)的明顯:阿芷不是最好茶湯么…… 他堅(jiān)信著王沅一定是深深戀慕著自己,很快就為她找了借口:小娘子定是害羞了,且讓他自去會友,阿芷果真是為了他著想。 思及此,顧二郎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真誠:“那我便去了,阿芷等我片刻?!?/br> 被趕了還笑得這么開心……這顧二郎怕不是腦中有疾,王沅開啟了百般看顧二郎不順眼的模式。 她也不喚阿顏,自己親自動手換了盞酪漿,嘗了嘗覺得顧府廚子不善果飲,酪漿倒是不錯(cuò)。 正琢磨著呢,就看見幾案上落下的陰影,有人站在了她的案前。 作者有話要說: 三省六部制,三省是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其中的長官分別是中書令,侍中和尚書令。但是唐太宗當(dāng)過尚書令啊,所以基本上這個(gè)職位一度空懸,尚書左丞就到頭了。 我就借用了一下這個(gè)框架~~~~ ☆、修羅場 王沅抬頭一看,眼前驀得一亮,眼前的郎君生得好生俊美,劍眉星目,筆挺唇薄,可以說比起顧二郎也毫不遜色。 若是王沅品評,比起弱不禁風(fēng)的顧二郎,這位郎君意氣風(fēng)發(fā),氣韻清朗,顯然更勝一籌。 不過,她看著這俊美郎君兩眼亮晶晶地盯著她,只覺得:這么俊的郎君,不會是個(gè)傻的吧。 站在王沅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苦苦蹲守王沅數(shù)日的蘇六郎蘇津。 這些時(shí)日,他日日在王府附近流連,也沒等到王沅出門能來個(gè)偶遇,早就心急如焚。聽得顧府開宴,料到王沅必來,所以早早來尋她。 他此時(shí)嗓音中滿含笑意:“壽安郡主,許久不見了?!?/br> 這位陌生郎君,說得好像他們以前見過一樣。王沅顧及形象,勉強(qiáng)起身行了個(gè)禮:“郎君安好?!?/br> 就見得眼前的郎君眉梢里都漾出歡喜,眼神專注:“原來郡主曾見過我?我已有三年未曾回洛京了,郡主上次是何時(shí)見過我?” 沒見過,上來就說什么許久不見?而且自己只是用了客套話,假裝認(rèn)識客套一下,圓圓面子情不好嗎? 王沅心里嘆息:果真是個(gè)傻的。 一時(shí)無語,好在眼前郎君也沒追問,他挑了挑眉,語氣中頗有嫌棄的意味道:“我不喜那顧二郎目光盯在郡主身上,郡主打發(fā)了他真是甚合我意?!?/br> 這人是御史臺督查么,管得也太寬。若不是控制著,王沅都要翻個(gè)白眼了。 冷冰冰道:“郎君此話甚是奇怪。洛京城中人人都知,兒與顧二郎早已定親,來往不過尋常?!?/br> “郎君此話卻是越矩了?!毖韵轮?,這位郎君,莫要多管閑事。 聽到王沅的一番話,匆匆歸來的顧二郎和站著的蘇六郎各懷心思。 顧二郎唇角一勾,心道:方才定是我的錯(cuò)覺,阿芷心里還是念著我的。 而蘇六郎則是有些挫?。翰幻睿坪鯇π纳先颂^強(qiáng)橫,惹她不悅。 但他看著眼前的小娘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滿心就都是:阿沅這冷若冰霜的模樣也動人,好似更心悅她了。 先回過神的顧二郎不經(jīng)意隔開了兩人,隨后開了口:“不知蘇六郎有何話,欲交付給某的未婚娘子?!?/br> 王沅雖然嫌棄便宜未婚夫,但也沒開口,能不用自己解決的事情就讓別人解決,是一條咸魚的基本原則。 蘇六郎因著他措辭有些不悅,但顧及到王沅名聲:畢竟她尚未退親,與他拉扯,傳出去影響清譽(yù)。 便壓下了怒氣,眼角微垂,透著股委屈地望向王沅道:“無他,不過是自那日玉堂春一別,與郡主敘敘舊而已?!?/br> 等等,蘇六郎,玉堂春…… 王沅寧愿自己此時(shí)記性別那么好,誰能想到自己隨口說要嫁的郎君,很可能聽了全程……還找上門來……這可真是天降正義…… 她一時(shí)之間感覺囧囧有神,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偏偏兩位郎君的目光俱是匯聚在她身上,只等著小娘子如何答話。 然而王沅不止記性好,運(yùn)氣也甚好,突然就聽見一道細(xì)細(xì)弱弱的女聲驚喜道:“顧郎,果真是你!” 這是什么找上門來的經(jīng)典臺詞,王沅真是感謝了一把聲音的主人,絲毫不覺得這捏著嗓子的聲音做作尖細(xì)。 三人一同轉(zhuǎn)移目光,就看見一位瘦弱如柳的小娘子正脈脈含情地看著顧二郎。 小娘子在婢女的攙扶下一步三搖,很快就搖晃到三人面前。 她仰頭滿含淚花地看著顧二郎,如杜鵑泣血:“顧郎,一別數(shù)年,終是平安歸來?!?/br> 見眼前這一幕,王沅心內(nèi)一激靈,不止是因著被解了圍,她仿佛還看見了退婚的曙光。 莫不是這位小娘子才是顧二郎的真愛?這才能解釋得通他為何要游學(xué)抗?fàn)?,想解了與她的親事。 若是這位小娘子再努把力,自己便能站到了道德的制高點(diǎn),解決了這樁昏事,妙哉妙哉。 看著眼前的小娘子,顧二郎身形一僵,他確實(shí)是認(rèn)得這位,是尚書右丞的小女兒,郭家的五娘子。 只不過自己并不記得與她曾有過什么交集,至多不過數(shù)面之緣罷了。 他緩了緩神,開口問道:“郭娘子,這是尋某何事?” 言下之意是與她并不相熟,唯恐王沅誤會傷心。 這位郭五娘子顯然也是聽懂了,她淚眼盈盈,聲音更嬌弱了幾分:“四年前的上巳節(jié),顧郎曾多次顧盼,眉目傳情,如今已是不記得了么?” 這話一出,在場三人俱是心里抽了一口氣。 王沅見狀,不給顧二郎解釋的機(jī)會便開口道:“既是顧郎君有事縈身,兒便先行去尋好友?!?/br> 言罷,仿佛畏懼有人追著一般,讓阿顏攙著她就離開了。 她只覺得解除昏事有望,十分擔(dān)憂自己再不離去,就遮掩不住眸中笑意。 而留在原地的顧二郎則是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是,讓阿芷傷心了么? 他忍不住又有些意動:原來阿芷果真是在乎我的,先前定是錯(cuò)覺。 一時(shí)悲喜交加,竟是定住了腳步,回過神來,郡主與蘇六郎皆是不見,只余了眼前哭哭啼啼的郭五娘。 他輕咳了聲,便要開口,就被郭五娘急急打斷:“顧郎可是著了風(fēng)寒,可是曾尋醫(yī)問藥?” 顧二郎噎了下,他與這郭五娘好似真的不曾有過來往,這位小娘子似乎是過了。 他正色道:“某并不記得曾頻頻回望郭娘子,想是娘子記錯(cuò)了?!?/br> 淚如雨下的郭五娘抽噎道:“顧郎心里苦處,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