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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她哽咽道:“便是知曉,我才只是,我只是想多看顧郎幾眼……” 她聲音弱了下去:“便是多看幾眼也好……” 老夫人拉著她的手,讓她過來身邊,看著她的眼睛道:“癡兒!你當真只是這樣想的嗎?” 被戳破了心中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想法,王元娘忍不住小聲嗚咽。 她伏在老夫人膝上,言詞切切:“我自幼便沒了阿娘,阿耶又久居別院不歸,便是有了心悅的郎君,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與阿芷定親……” 她仰頭看著老夫人,滿臉淚痕:“大母,兒若是也生在皇家,是否就不會如此艱難了……” 聽出她話音里的怨懟之意,老夫人又是氣又是心酸,她拍拍王元娘的手,問她:“便是沒有阿芷,顧家一定會選你嗎?” 王元娘抽泣一頓,她想到了其他世家的小娘子,便是常與阿芷來往的柳箐都是洛京有名的才女,而她在京中貴女中卻并不拔尖。 見她收起了聲,老夫人只想讓她徹底撇了這念頭,又開口問道:“再者,那顧二郎可曾對你有過只言片語的心意表示?” 王元娘想到從前,淚眼中透出些喜色:“曾有的,顧郎曾對我說過,他寧愿王家只我一個小娘子,這般他便不用娶阿芷了!” 老夫人的臉都沉了下去,方才明明告誡過她,顧家選了阿芷是因著皇家的緣故,可她仍是執(zhí)迷不悟! 看著神色變幻不定的小娘子,老夫人心生懷疑:自己是否太過寵溺元娘,才使得她一心只在兒女私情上鉆營。 偏偏還是跟自家姊妹搶一個郎君,洛京城中的可選世家子何其多也。 想到舊日心上人曾說的話,就心生歡喜的王元娘自然是沒有注意到老夫人的面色。 她有些怨念,甚至生出了個不敢言說的念頭:為何那場大病,沒有帶走阿芷? 老夫人冷眼瞅著小娘子面上顯露出的一絲戾色,張口道:“但凡阿芷與顧二郎出行,你便留在府中?!?/br> 想到王元娘的生母,更是心里一痛:“近些時日,相看郎君之事便安排起來吧。 “阿芷若是定在明年,你定是要在她之前出嫁?!?/br> 說完之后,老夫人起身進了內(nèi)室,留下了身后捂著臉痛哭失聲的小娘子。 ———————————————— 王沅這時也不在屋內(nèi),她讓人把榻幾移到了荷花池邊的亭子下,儀態(tài)優(yōu)美地一躺,才舒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睡出感情的貴妃榻癱著舒服。 卻也不是為了賞這一池殘荷,在她面前,有兩個容貌姣好的婢女正圍著一個小爐子,用細細的簽子吊著幾個梨,仔細地烘烤。 是的,她正在等著吃時人最喜歡的一樣吃法——爐端燒梨。 嗅著微風中帶著點酒味的甜梨香,王沅宣布她已經(jīng)正式加入了燒梨邪教。 說起來,這還是柳箐教她的。 有一次在柳府小聚時,柳箐讓婢女擺上工具,要她和盧嫻一起親手燒梨。 王沅當時還很嫌棄:“我燒的這梨,可贈與阿箐?!?/br> 盧嫻就故意斜著眼嘻嘻笑,柳蓁也笑道:“阿沅可莫要后悔!” 王沅當時還在想,這什么鬼吃法,聽說過蒸梨的,沒見過烤梨的,真是社會了。哪怕是聽說過大東北那旮旯的人喜歡吃凍梨,也沒聽說過烤梨啊。 等見到她們倆拿著小銀匙,一勺一勺地舀著碗中剝了皮的燒梨,剔透流汁,軟糯飄香…… 王沅不著痕跡地吸了吸氣:真香!又甜又香! 她心里淚流滿面,沒想到穿回了古代,還是逃不過真香定律。 盧嫻故意坐她旁邊吃,還舀了一勺遞到她面前,只是給她聞個香,就馬上繞了回去。 王沅很心塞,此時的心情就是后悔,十分地后悔。 等她們倆慢悠悠地分吃完一只之后,柳箐才笑著讓婢女分了一盞燒梨給她。 王沅癱著臉,一副不感興趣的表情接過,舀了一勺,熱氣騰騰,入口即化,這個味道,她可以的! 另外兩個小娘子瞧著她眼神都亮了,還故意問她道:“阿沅覺得這燒梨如何?” 王沅蹙了蹙眉,舀了更大的一勺,然后一邊抿著軟糯的梨rou,一邊含糊道:“尚可?!?/br> 惹得盧嫻笑出了聲,作勢要搶她手中的瓷盞,還嚷嚷著:“阿沅不用勉強,味道不佳放下即可?!倍鋭t是在一邊掩帕而笑,眉眼彎彎。 作者有話要說: 里面說,唐肅宗燒兩梨賜李泌,諸王聯(lián)詩以贈李泌。 emmmmm,其實我也想嘗嘗…… 感謝在2020-04-04 01:01:47~2020-04-04 22:03: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2059040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正紅色 王沅正美滋滋地拿著銀匙吃燒梨呢,就有個婢女匆匆地過來,扯了扯阿顏的衣袖,附耳說了幾句,還遞了個東西給她。 阿顏聽得是顧二郎送了轉(zhuǎn)帖來,眉頭就是一皺,但也不能不稟。 她走到貴妃榻前,語氣有些不滿:“郡主,那顧二郎送了帖子來,想來是要邀郡主出府。” 王沅連眼角都沒挑一下,以目光示意阿顏擱幾案上。待她慢悠悠地吃下了小半只梨,才放了玉盞。 立刻有伶俐的婢女上前遞上溫熱的巾帕,她擦了擦手,才拿起了轉(zhuǎn)帖。 顧家不愧是出了顧相公這個中書令,王沅有些感慨,瞧瞧著木質(zhì)請?zhí)?,上了清漆還嵌了金絲,低調(diào)奢華上檔次。 嗯,她下次開宴也做這樣的請?zhí)瑝蝮w面,反正錢財對壽安郡主來說,那就是個數(shù)字。 請?zhí)系淖舟E疏朗飄逸,文辭優(yōu)美,王沅看了看,心里自動翻譯了一下,大意是:顧家二郎終于回家了,大家后天來顧家聚聚吧。 去不去呢,這并不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王沅直接吩咐阿顏:“趕制新衣,要正紅色?!?/br> 阿顏一聽就知道郡主是必定要去了,她只是奇怪,郡主平時并不喜好穿紅衣。 “郡主緣何想穿紅衣?若是郡主不愿去,大可推了?!?/br> 對著阿顏,王沅向來耐心極好,細咽下一口燒梨汁,她不緊不慢地說道:“與顧二郎尚有昏約在身,這宴必是要去的,不能讓他人看了顧王兩家的笑話。” 她往軟枕里陷了陷:“觀顧二郎其人,似是喜好素雅風流之物?!?/br> “顧二郎昨日一身青色,又喜好蘭花……” 阿顏念叨著,忽然歡喜了起來:“婢子定會讓人選了最鮮艷的朱紅!” 王沅卻沒有阿顏這般樂觀,根據(jù)原身的記憶,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