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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利落,對自己,少主就偶爾耍耍嘴皮子——好像都是在配合他們。真正的少主,是個什么樣子呢?莫名其妙的,她覺得少主和陸公子有一點相像,都是那種相處起來不費力,但你又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個什么性格的人。-“少主,這個案子,你們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因為被安排了“看護陸夜白”的任務(wù),關(guān)凝沒有參與這個案子,但也從畢堯那里知道了大概的情況。溫子河看了一眼旁邊的陸夜白,為了不顯得刻意回避,便直言了:“我們打算明天去金光大廈看一看,先弄清楚‘膳房’是個什么東西?!?/br>說是明天,此時早已過了夜半,其實也就是幾個小時之后。陸夜白聽過幾人的對話,早在心中理出了案情。不過他自認為妖怪打架,凡人幫不上忙,這會兒也不吱聲,只顧看著面前這倆俘虜。一提到老鼠,他就不由得想起“獐頭鼠目”、“賊眉鼠眼”一類的詞,這倆妖怪長得還真有點磕磣。見多了溫子河、關(guān)凝、畢堯這樣生得好的,他都快以為妖怪都有一副好皮囊了。“嗯……”陸夜白清了清嗓子,開啟了人生中第一次對陌生妖怪的搭訕,“二位怎么稱呼?”他留意到溫子河看了他一眼,沒作聲,這說明他的行為在劃定的安全界限內(nèi)。那兩個鼠妖分不清眼前的是人是妖,看這人目若朗星,氣質(zhì)不凡,也當他是個妖族的人物,倆人爭先恐后地一起答話,聲音竟重疊在一起了。“慢慢來。一個一個來。”陸夜白估計自己是沾了溫子河的光,內(nèi)心涌上一股莫名的激動,他強壓下那些小遐思,對兩妖道,“你們怎么被抓的?你先說?!?/br>被點到名的司機見陸夜白這么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以為他審人審慣了,內(nèi)心更是不敢小看,連忙把自己被抓的過程仔細說了。那個有勇有謀的人可是他的溫子河。陸夜白聽得心里美滋滋,恨不得掏出筆記本來記上一遍。那邊溫子河又聽了一遍司機的供詞,與之前在工廠聽到的比對了一番,發(fā)現(xiàn)用詞多有出入,語序也亂,但基本情況一致,推斷出司機方才所言,應(yīng)該是真話。鼠族里有人認得他,如果明天要進去察看,必然不能用真實的長相。溫子河放其他人在客廳,自己悄然回了房間。-早晨九點,在小白領(lǐng)們高跟鞋蹬地的聲音里,金光大廈醒過來了。這一棟大廈共26層,租用給了不同的小公司,一樓有個服務(wù)臺,左走是樓梯,右走是電梯,相當?shù)囊荒苛巳弧?/br>有個懵頭懵腦的年輕小伙子,穿著“陽光花卉”的工作服,手里抱著個長長的鮮花禮盒,站在門外四處張望,面對著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面,好像連腳都不敢踩上去。服務(wù)臺的小姑娘也是剛上班不久,挺熱心,朝他招了招手。那小伙子如蒙大赦,小跑到了服務(wù)臺。“找誰?”她問。小伙子的臉上還帶著汗珠:“請問一下,鴻飛律師事務(wù)所在哪里啊?”“13層?!狈?wù)臺小姑娘答,“你送貨地址上沒寫嗎?”“只寫了金光大廈鴻飛律師事務(wù)所。”小伙子笑了一下,朝她伸出手,“多謝你了?!?/br>小姑娘沒有見過一點小事就要握手的人,但好在小伙子長得不賴,她便伸出手,讓小伙子輕輕握了一下。小伙子朝她鞠了一躬,往電梯的方向走過去。他按下數(shù)字“13”,目光若有若無地在電梯內(nèi)的監(jiān)控攝像頭上掃過。電梯很快就到了目的層,他抱緊手里的禮盒出了門,沒往鴻飛律師事務(wù)所的大牌子那走,而是拐進了一旁的樓梯間。他原本打算從13層走上18層,沒料樓梯間里還有一個人,那個男人的聲音從樓上傳過來,好像在和誰打電話,他原地站定,屏息靠著墻。“……是的,我現(xiàn)在從善月養(yǎng)生館出來了。手續(xù)辦完了,一名介紹人我寫的是杜總的名字。”那人說,“不過他們給了我一條寫著您的編碼的項鏈,要求您入席時佩戴,一直戴到晚宴結(jié)束。”電話那頭的人大概是表示同意,只聽打電話的那人說:“哎,那好的黃總,我這就把項鏈送過來?!?/br>隨即他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從上頭傳來——大概對方從18層邊打電話邊往下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走到他所在的13層了。他把禮盒往胸前一橫,用了個最礙手礙腳的抱法,假裝視野受阻,莽莽撞撞地往上跑去,沒跑幾步就撞在了個西裝革履的人身上。小伙子看起來瘦弱,勁卻很大,西裝革履的人冷不防讓鮮花禮盒掄了一下頭,當即摔倒在地,眼前發(fā)黑,幾乎快暈過去了。小伙子也撞得不輕,倒在了地上。他像是掙扎著要站起來,手指碰到了掉落在一旁的項鏈,他快速看了一眼,那鏈繩是用草編的,墜子是一個正方形,上頭鏤空出“104”三個數(shù)字。他從地上站起來,迅速去扶那個男人:“對不起對不起,我太著急了!因為客人說一定要在九點半之前送到!”“著急不會早一點出門嗎?這他媽都幾點了?”西裝革履的人揉了揉撞得發(fā)疼的腦門,看見這弱聲弱氣的小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快滾!”“是是是,真的不好意思?!毙』镒影焉⒙湓诘厣系幕ㄖ匦?lián)旎睾凶永镒屑氀b好,那邊西裝革履的人嘴里罵著臟話,撿起項鏈,拐進13層坐電梯去了。送花的小伙子望著他的背影,隨手在禮盒里劃拉了兩下,用花瓣蓋住里面露出的一線刀刃,然后盯著自己發(fā)黑的指尖,臉色凝重起來。-“18層只有一個叫‘善月養(yǎng)生館’的地方。”溫子河進了溫宅,把刀往桌上一放,“不過他們的勢力應(yīng)該就只限于那一層,一樓進門的小姑娘是個人類。膳房門口設(shè)有結(jié)界,只有人類可以通過,妖怪進去一定會驚動他們家主?!?/br>這時候溫宅客廳里只有關(guān)、畢二人,陸夜白畢竟rou體凡胎,連著兩天兩夜沒睡覺,這會兒已經(jīng)睡死在房間里了。關(guān)凝心細眼尖,看到溫子河的黑了一半的小指,驚叫了一聲:“少主,你的手怎么了?”“不礙事?!睖刈雍宇D了頓,“會恢復(fù)的,我先把情況和你們說一遍?!?/br>他原本以為自己多少能摸進養(yǎng)生館內(nèi)部,沒料門都進不去,只能靠超凡的聽力,大致推測里面的情況,“善月養(yǎng)生館,也就是膳房,表面上看,就是個做養(yǎng)生服務(wù)的地方,里面有藥浴、食療、針灸推拿,誰都能進。但是他們還有一個很少人知道的‘晚宴’,每月一場,進入晚宴有嚴格的審查制度。要填寫資料,等待審核,此外還需要一名推薦人?!?/br>